“你的这些屁话,等爷爷打死你的时候再告诉你会不会!”张山提着铁棒一步一步朝着东方归月走去,步伐缓慢却很沉重有力,每一步都能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看着快要走到脸上的张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肯定要先扬起铁棒打,东方归月双手握住铁棒按照设想的轨迹用力迎击。
张山身体微微后仰,幅度极小,手腕抬起一些一棒打在了东方归月左大腿上,力度之大让东方归月差点就跪下来了。
“啊!嘶……”东方归月惨叫。
张山的力量比东方归月想的还要强大,而且这一下张山甚至没有用出全部力气就疼的他死死捂住大腿,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水,眼睛里都起了一点眼泪,扭曲在一起的表情无不彰显他的痛苦,死死地咬紧牙关,后退到贴住墙壁。
东方归月盯着张山的眼神似乎要喷出火焰,咬牙切齿道:“你妈的…我跟你拼了!”
一瘸一拐地举着铁棒斜劈下去,这一下却用了他很大力气。
张山向后一跳躲开,打了这么多年架身体早就对攻击有了肌肉反应,躲开的瞬间铁棒朝着东方归月的脑袋打去。东方归月急忙蹲下躲过然后抬头站起来对准张山的腰腹挥舞铁棒。
张山手腕一抖反握铁棒挡下,一脚踹在东方归月受伤的大腿把他踢倒在地,接着又是一棒,速度之快都可以听见划过空气的声音,这一下张山一点都没有留着力气。
“东方归月你快躲开!”林莉惊呼。
话音还没落下这一棒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东方归月的右肩。
东方归月闷哼一声,尽量忍住不发出声音,紧绷住身体稍微能让疼痛减轻一点。
“啊!啊!啊……”
东方归月实在是忍不住,右肩像是被狠狠撕裂一般,钻心的疼痛如汹涌潮水一波一波地袭来。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仿佛有无数根尖锐的针在狠狠扎刺着那处,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那剧痛紧紧揪扯着他的神经,使得他的右半边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右手更是无力地耷拉着,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却也只能紧咬牙关强忍着这难耐的痛楚。
林莉捂住嘴巴仿佛忘记了怎么呼吸,睁大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那铁棒就硬生生落在了东方归月肩膀上,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东方归月不知所措。
“东方,归月……”林莉颤抖着低声说。
张山本想最后一棒打在他脑袋上,觉得不出气再狠狠多打几次。可东方归月现在如同一条受了伤的狗一样靠着墙边,虽然警惕,但那凶狠的眼神丝毫不起任何作用,就算自己给他一巴掌,他也只能受着,呲两下牙就代表反抗了。
想到这张山立马抽了东方归月一个嘴巴,东方归月被抽得歪过了头,同样是左脸落下红红的巴掌印,不一样的是他的嘴角留下殷红的血。
“你小子不是很拽吗?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张山觉得不解气又踩住东方归月的受伤的大腿“我让你逞英雄!”
东方归月只觉得仿佛一道电流瞬间贯穿全身,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猛地一颤。受伤之处原本就如火烧般疼痛,此刻更是如同被狠狠碾压,钻心的剧痛像刀刻一般,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却因太过疼痛而无法大声呼喊,只能无力地用左手试图推开张山的脚,可越是推开张山就越用劲儿,像是踩灭烟头一样脚在东方归月的大腿上左右扭动,让那疼痛更剧烈。
张山玩乐的心态上来渐渐平息了愤怒,享受着东方归月痛苦的表情和无能为力的样子,他现在最喜欢东方归月瞪着他的表情,垂死挣扎,只要自己一动他就立马会呲牙咧嘴,再戳一戳他的肩膀,就能看到他眼底对疼痛的恐惧。
那一刻,林莉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揪,疼得几乎无法呼吸。眼睁睁看着东方归月在张山身下苦苦挣扎,而自己只能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像是一块木头,忽然林莉的眼神里充满惊恐,她看见东方归月右肩的血顺着胳膊流淌到地面。
“你放开他,你不要再打他了!我…我跟你们走,你别打他了!”林莉哭喊。
“你们看好这丫头,别让她过来。”张山从兜里取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在东方归月脸上阴险的笑着说:“除非打死你我才能带走她对吧,你别着急,爷爷今天一定会打死你,等爷爷玩够了就给你个痛快!”
小弟们挡在林莉身前丝毫不让林莉向前一步,林莉只能通过他们身体间隔的那点缝隙看东方归月,此时林莉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在脸颊上肆意流淌,身体开始发软快要摔倒。
“张山…你,你今天弄不死我,我一定弄死你……”东方归月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癫狂的笑容,仿佛他已经可以撕碎张山了。
张山又抽了东方归月一个巴掌,把烟灰抖落在他身上,嘲讽道:“你连站都站不起来,还他妈的嘴硬是吧!”
“别说,你这张脸长得还挺好看的。”张山捏住东方归月的下巴凑近又仔细看了看说:“小子,你要是个女的老子绝对现在就办了你。”
林莉拼命想推开身前的小弟们,歇斯底里的大喊:“你这个畜牲,你别碰他!”
小弟们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把林莉推了回去。
东方归月已经疼到神经麻木,不怎么能感受到疼痛,稍微舒展的眉头下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他咽下一口口水慢慢开口:“张山,你敢不敢……再和我打一次,我们就用拳头。”
“要是你又输了呢?”张山嘴角浮现一抹狡黠。
东方归月别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我也任凭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