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明珠和赵真来到摊位的时候,楚小胖已经和一些同学在那里等着了,楚小胖看到赵明珠,兴奋地挥手。
“大姐,你可来了,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说着,眼睛就黏到了赵明珠的竹篓上。
赵明珠笑嘻嘻地拿出竹筒,将辣条放在竹筒里,在里面放上一根竹签子,收钱递给楚小胖。
“咦,大姐你咋不用碗了。”
“用碗不是不方便拿吗,用竹筒盛的多,你们也可以带回去吃,不过下学的时候要把竹筒给我拿回来,我还要继续用。”
楚小胖点头:“用竹子好呀,竹子是风雅之物,我们这些读书人,就应该用竹筒。”
楚小胖这样一说,身边的同学们也纷纷点头,说起了竹筒的好处。
赵真更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楚小胖。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连竹子都能夸得这么好听。
赵明珠眼睛微眯,看着楚小胖,没有想到,这小胖墩还是班级里面的核心人物。
一个同学拿着竹签子吃着辣条,不一会儿就被辣得嘴唇通红,环顾四周后连忙到王大婶的包子铺前。
“大娘,给我来两个包子,这辣条太辣了。”
王大婶哎了一声,包了两个包子递给他。
学生吃一口辣条吃一口包子,很快竹筒见底,他舔舔嘴巴,还觉得意犹未尽,并且胃口已经被辣条彻底打开了,还想再吃。
于是他又买了一竹筒辣条,顺带着再买俩包子。
见到一个学生这样做,其他学生也有样学样,等他们散去后,王婶子笑得露出了两排大白牙。
“大妹子,你说得没错呢,这些学生吃辣条开了胃,每个都比平常多买我俩包子呢!”
王大叔抽抽鼻子,脸色也不臭了,嘀咕道。
“你这小丫头还挺有本事。”
赵明珠笑了笑,数了数钱,不过是早上一会儿,就已经挣了一两银子。
因为今天多做了些,现在桶里还剩下一小半。
赵明珠盛了几筒辣条,送给周边几个摊位。
几个摊位顿时受宠若惊,他们可一直看着赵明珠呢,知道这东西十五文钱一份,贵得很,纷纷接过道谢,买菜的大婶还给了她一颗大白菜作为交换。
赵明珠笑盈盈地收下了。
和邻居摊位打好关系,可以更快地融入这个小群体,也可以更快地获取一些有用信息。
赵明珠是来做生意的,一些时兴信息十分重要。
但是在她没有看到的角落,一个卖面条的妇人没有吃辣条,而是自己悄悄地藏了起来。
经过这样一分,大桶里面的辣条大约还剩五六筒,赵明珠正打算买几个包子,和赵真分着吃了,便看到一个员外走了过来。
这员外生的胖乎乎,头上戴着虎纹小帽,长得和楚小胖有七分相似,看来是楚小胖的亲人。
楚员外看到赵明珠,眼睛一亮,一路小跑过来。
“你就是那个卖辣条的?”
赵明珠点点头:“现在辣条卖得差不多了,还剩下五六筒。”
楚员外惋惜:“来晚了来晚了,没有抢过那群小子。”
昨天楚小胖拿回去一碗辣条给他小妹吃,被楚员外抢过来一口,从那之后便忘不了这个味道了。
今天处理完正事就赶紧跑过来,谁知道还是晚了,只剩下这一点,还不够他开胃的。
他大手一挥:“剩下的我全包了,姑娘你给我包起来吧。”
赵明珠爽快地哎了一声,便开始干活。
楚员外已经等不及了,当场拿着一个竹筒开始吃起来。
越吃越好吃,想到明天又要被那些臭小子抢了,就心里不痛快,干脆说道。
“姑娘,你以后每天给我留下三十筒,我派家丁来取。”
赵明珠一听,心中要乐开花,但还是提醒道。
“员外,辣条虽然好吃,但是一天吃这么多,肠胃可受不住。”
楚员外豪放的挥挥手。
“这你不用担心,我家里人都喜欢吃辣,我老娘老爹还有我那几个老婆,还有那群娃娃,恐怕一人一个都不够分。”
“对啊,他们都分走了我吃啥啊。”
“姑娘,明天你给我留五十筒!”
赵明珠闻言也不提醒了。
她明白了,楚员外家大业大,辣条多多益善。
将剩余的辣条都卖给楚员外后,赵明珠来到肉铺前买了一斤猪肉,卖肉的大叔刚才收了赵明珠一筒辣条,还多赠给她一两肉。
因为今天辣条卖得比较快,赵明珠刚过午时便回到了白云村。
回到村里,她切下来半块肉,用笼布包起来,提着去了孙大夫家里。
孙大夫见到赵明珠,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浮现笑意,将人请进家里。
上次赵明珠用紫灵芝救了孙大运的命,给他提供了解决鹅膏毒的方法,因此他对赵明珠的印象十分的好。
孙大夫正在家里晒药材,赵明珠看了看,都是一等一的好药,有些需要繁琐炮制的,也没有偷懒省功夫。
这位孙大夫是个实在人。
赵明珠脸上的笑意更盛,将带来的猪肉放在桌子上,开口道。
“孙大夫,其实我这次来,是向你打听一下私塾的事情。”
“我听说康康现在就在县城私塾上学,不知道那里教书怎么样。”
孙永康是孙大夫的儿子,也是目前白云村唯二的读书人之一。
孙大夫一愣:“私塾?你要让傻娃上学!”
赵明珠连忙否认:“不,是赵真赵善,我打算把他们二人送去学堂。”
孙大夫微微愣怔,赵真赵善都已经十五六了,这个年纪,上学有点晚了吧。
但是他也只是想想,赵真赵善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会多嘴。
赵明珠来问,他也就把知道的说出来。
“其实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说法,咱们章县只有县城那一家私塾,里面有不少夫子上课,从启蒙授课到童生都有夫子教学。”
赵明珠明白了,就相当于整个章县只有那一家学校,这个学校里面有不少年级,从幼儿园到初中,该有的都有。
她点点头,继续问道。
“那教学质量咋样呢?”
孙大夫闻言,脸上却阴晴不定。
“那只能看学生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