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深处，核心区域的空气冷得像冰，金属的低鸣声在四周回荡。秦臻靠在一块巨大的机械旁，手里攥着地元石，脑子里全是“元能转化”的概念。他越琢磨越觉得，这玩意儿不光是动动东西那么简单——每次能量一转，因果的线就得跟着抖一抖，未来也得换个模样。
“关键在‘节点’上，对吧？”他抬头问，声音有点沙哑。
“对。”维达克机械的声音从脑子里冒出来，冷静得像台机器，“宇宙里每件事、每个东西，都是因果链上的点。你抓住这些点，推一把，就能改走向。”
秦臻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他大概明白了，节点就是开关，找准了就能调未来。不过他低声嘀咕：“听起来不难，做起来估计够呛。”
“废话。”维达克的语气带点揶揄，“改因果得准，稍一抖手，链子乱了，麻烦就大了。你得稳，别瞎搞。”
秦臻哼了一声，靠着墙闭了闭眼。他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一步错，可能把自己都搭进去。他低声问：“那最后一步呢？能逆转因果？”
“能。”维达克沉声说，“练到顶，你能把因果倒着推，改过去的事。不过那得有够硬的本事，能量得堆成山。”
秦臻心跳猛地快了几拍，改过去？这听着像是神的活儿。他攥紧地元石，低声说：“那我得加把劲了。”
“别急。”维达克淡淡地说，“《元能因果转化诀》不是一天能啃下来的。你得跟元能和因果搭上关系，你的灵魂跟我们的能量已经挂钩了，底子有了，慢慢来。”
秦臻深吸一口气，盘腿坐下，开始照维达克说的练。他闭上眼，把注意力沉进身体里，试着找那股“元能”。维达克说这东西无形无质，哪儿都有，可他一开始啥也没摸到。他皱眉，低声问：“你确定这玩意儿真有？”
“有。”维达克懒懒地说，“别用眼去看，用心感觉。空气里、你呼吸里，全是元能。调调你的魂儿，跟它搭上。”
秦臻翻了个白眼，可还是试着放空脑子。他想象自己泡在一个能量海里，慢慢地，空气里好像真多了点啥——像水流，又像风，轻轻绕着他转。他屏住呼吸，低声说：“这……是它？”
“对。”维达克的语气有点满意，“别急，试着把它拉进来。”
秦臻咬牙，集中精神，想象那股元能钻进身体。下一秒，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流进来，跟他体内的能量撞了个满怀。他猛地睁眼，喘着气，“成了？”
“成了。”维达克平静地说，“多吸点，感觉因果的线。”
秦臻闭上眼再试。这回，他不光感觉到元能，还隐约摸到点别的——周围的东西像串在一条线上，动一下就扯一片。他试着推了推，桌上的金属块颤了一下，滑了半寸。他咧嘴笑，“有点意思。”
“别得意。”维达克泼冷水，“这只是小打小闹。练好了，你能改大事。”
接下来的几天，秦臻没挪窝。他拿地元石当电池，吸着里面的能量练。那股暖流一进身体，他就感觉灵魂结实了点，能推的东西也多了——从杯子到椅子，再到一堆金属块。他试着停时间，最多两秒，疼得脑子嗡嗡响，可总算有点进步。
“还行吧？”有天晚上，他喘着气问，手里抓着刚挪过来的椅子。
“凑合。”维达克懒洋洋地说，“你到2级了，能稍微推推因果。不过离真本事还远。”
秦臻抹了把汗，咧嘴笑，“2级就不错了，总比1级强。”
“别膨胀。”维达克哼了一声，“对了，有件事儿跟你说。那边通道尽头有个装置，能送你回地下城市，离开这地心。”
秦臻愣住，手里的椅子差点掉地上，“地下城市？你说真的？”
“废话。”维达克淡淡地说，“去不去？”
秦臻脑子里闪过秦雪的脸，心跳快了几拍。他咬牙说：“去！赶紧的！”
通道尽头是个大圆台，中间嵌着个金属装置，流线型的外壳泛着冷光。旁边围着一圈晶体，像在吸能量。秦臻走过去，能感觉到一股劲儿从脚底往上冲。他低声问：“这玩意儿咋用？”
“站中间，启动它。”维达克的语气平静，“用你的魂儿跟它搭上，能量会带你走。”
秦臻深吸一口气，站到圆台中央。他伸出手，摸上装置的表面，凉飕飕的触感让他抖了一下。他闭上眼，试着把灵魂能量往里推。下一秒，装置嗡了一声，周围的晶体亮起来，光芒像水一样漫开。
“成了？”他低声问，心跳有点快。
“成了。”维达克说，“别晃神，稳住。”
嗡鸣声越来越响，一道光柱从装置里蹿出来，裹住秦臻。他感觉身体一震，像被什么拽着往前冲。光芒刺眼，周围的东西模糊成一团，他脑子里一阵晕，像是掉进了时空的裂缝。
“稳住！”维达克的声音远远传来，“别慌！”
秦臻咬牙，集中精神，尽量让自己不晕过去。光柱里，空间像在扭，时间像被拉长。他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只剩意识飘着。好在没多久，光芒一收，他脚底一实，整个人猛地喘了口气。
他睁开眼，愣住了。眼前不是地心的金属墙，而是地下城市的街景——熟悉的灯光、嘈杂的人声，还有那股潮湿的空气。他低声嘀咕：“回来了？”
没人回他，维达克的声音也没响。秦臻低头看看手里的地元石，嘴角扬了扬。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可总算迈出地心了。
街角的灯光昏黄，人群来来往往。秦臻站在路边，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全是秦雪。他攥紧地元石，低声说：“等着我，马上就找你。”
他迈开步子，混进人群。身后，地下城市的灯火幽幽亮着，像在迎接一个新生的异能者。他知道，路还长，可有了《元能因果转化诀》，他总算有点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