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韩凌提起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事情,一开始满脸笑意的樊忠,此刻瞬间变成了满脸的严肃,眼神死死的盯着韩凌的位置。
“你小子什么意思?莫非你还认为我会叛变造反不成?”
樊忠语气异常沉重的询问道。
“那是你儿子的事情,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我自然不会认为你会造反,或者你会做出什么事情。”
“但是有一点你千万别忘了,但是皇上似乎没有追究你什么事情,这正常吗?”
韩凌神情严肃,放平自己的声音说道。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无非就是因为老臣英勇善战,当初立下了种种功名,所以才会这样对待我。”
“至于皇上没有追究这个责任,那完全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用思索。”
樊忠脸上的神情再次便的有些呆滞,加重自己的语气回答道。
“这个事情也只是你觉得有些正常,但是旁边的人怎么看,那些朝堂之上的大臣会怎么看?”
“明明就是一个应该株连九族的罪名,竟然被无罪释放,而且没有任何的追究,也没有任何的说明,这很不正常。”
韩凌嘴角微微上扬,言语之间都是坚定的语气。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听见韩凌的话,樊忠此刻也有些慌张,满脸疑惑的说道。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有些事情千万别做的太绝,步步为营,一直到最后把自己给逼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有些事情啊!还是知错就改比较好,有些人不计较,不是害怕,而是已经有十全的把握,慢慢的折磨你。”
韩凌留下最后一句话,转身便朝着一个木棚子走去。
此刻天空中的暴雨依然还在继续下着,这些雨滴在地面的位置噼里啪啦的炸开。
樊忠和众多的士兵,现在都在雨中淋着,所有的士兵脸上都露着坚定的神情。
这些士兵自己也许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为了大唐战斗,还是为了樊忠战斗。
他们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最后会亲自毁了大唐,毁了自己的家,还是成全了大唐,拯救了自己的家。
在他们的心中,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定局,他们只认将军,别的全部都是虚无缈缥的。
纵然他们想要继续战斗,没有将军的指令,他们也只能站在原地待命。
韩凌看着这些士兵,这些大唐的热血男儿,最后竟然跟着樊忠这种人狗不如的东西,内心自然是异常的气愤。
韩凌之前说出的那些话,目的就是为了想要告诫一下樊忠,让他的内心有点自知之明,别什么事情都觉得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
就在韩凌还在沉思的之后,林大夫带着长孙无忌此刻已经缓缓的从城池之上走了下来。
茜茜公主就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脸上的神情也有些难看。
在雨水的冲刷下,丝毫没有冲刷掉茜茜公主脸上的幽怨。
长孙无忌走下城池之后,第一时间便径直朝着樊忠的位置走去。
“将军,没想到将军赶来的速度还是挺快的,这值得嘉奖。”
长孙无忌满脸喜悦的说道。
“无忌大人,现在士兵我已经带到,现在也是在大唐边塞的城池,很多东西都已经摆脱了皇上的束缚。”
“我们作为将军的,都讲究要执行决断眼前的情势,然后给出一个稳定的答案,进攻或者防守。”
樊忠注视着面前的长孙无忌,直接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樊忠这些话,虽然表面上是正义凛然,实则其中布满了勾心斗角,意思想要表达的也很明确,其实就是想说,现在的局势他已经掌握了。
如果长孙无忌想要做出什么决断的话,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听见樊忠的话,长孙无忌轻微了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朝着远处的韩凌扫视了一眼,之后又转身朝着城池之上的士兵看了一眼。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样架空了皇上的权利?虽然这里是边塞的战场,但是皇上的命令一样还是大如滔天。”
“你们两个现在的对话,还有一些明争暗斗的事情,完全就是在玩火。”
林大夫自然是听懂了樊忠的意思,指着樊忠的鼻子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个老不死的罢了,这里有你什么事情?”
“难道你就因为获得了李恪的指示,然后认为自己的能力就大过我们了?玩什么玩笑,战场上还是士兵来说话的,可不是你的官职来说话的。”
樊忠面对林大夫的说辞,加重自己的语气反驳道。
“樊忠大人,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顶替这个城池了,现在这个城池的一些士兵,全部都是伤病残将。”
“就算是继续守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就直接放手让那些人攻进来吧。”
在樊忠的话音刚落下,长孙无忌便开口说道。
“什么?不行,这完全就已经违背了皇上的意愿,你们这是准备窝里斗,准备造反?”
“你们要是这样做的话,那就直接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你们的愿望休想达成。”
林大夫挺直自己的腰板,站在樊忠的面前,趾高气昂的说道。
“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樊忠大人面对这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置?”
“是直接杀了?还是直接掉在城池的上方,然后杀鸡儆猴?”
长孙无忌缓缓的转身,盯着面前的樊忠询问道。
“来人,直接把林大夫掉在城池的外面。”
听见长孙无忌的话,樊忠提高自己的嗓门喊道。
“我看你们谁敢,现在玉玺就在这里,难道你们这些士兵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了吗?”
“现在樊忠是想造反,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家,被那些外来的人霸占吗?”
茜茜公主看到有两个士兵缓缓的朝着前面的位置走着,连忙走上前,把手中的玉玺拿出来询问道。
这两个士兵纵然是看到了玉玺,但是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依然是照着樊忠的说辞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