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浓重的内力,宴慈直接破门而入。危险的气息只朝鬼卿后背而来。
鬼卿当即查觉到了背后的动静,本来可以抵抗却选择硬扛下来!
“嗯——”鬼卿硬生生得接下去一掌,闷哼一声,顺势倒在地上。
“你刚刚在干什么?”
宴慈面色冷了下来,一双眼睛像鹰一样盯着面前这个面生的人。虽然他是冲动了一点,可也思索过了。清扫的一般都是外门弟子,这人却身着内门弟子服饰,更何况这个人还如此面生。
“尊者,我叫山华,是今年新入门的内门弟子。我刚刚只是想为你清扫房间。”鬼卿吐出一口鲜血,边说边站了起来,向着宴慈解释。
宴慈听后面色好了一些,却依然谨慎地看着他。“清扫房间可不是你一个内门弟子该做的事情。”
“回禀尊者,今日来为您清扫房间的门外弟子,途中腹痛不止,我与他有些交情,所以才替他来清扫。”
“既是如此是我太过冲动了,这里并没有什么需要打扫的,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会和宗门的人交代,你好好休息几人,我会命人给你送些丹药来。”
鬼卿并不后悔,哪怕是伤了无辜的人也要护下这个地方,不能叫任何人发现。
“弟子遵命。”
鬼卿扶着胸口慢慢得从房间走出去。
这个被正道大能们所推崇的宴慈尊者,看来也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只是不知道这个秘密是否和他们要查的事情有关。总之很有趣就是了。
“诶?山华你怎么没训练就回来了,怎么还受伤了呢?”大山看着鬼卿狼狈地走回来,立马上前扶住了他。
鬼卿对着大山笑了笑,靠在他的身上往屋里走。“今日我帮一个外门弟子清扫宴慈尊者的房间,我也不知为何尊者为何从背后给了我一掌,就变成了这样。”
大山把鬼卿扶到床上,投来疑惑的目光,就连在一旁的陆丰毅也忍不住往这边偷瞄。“你是说用宴慈尊者?不能吧,你做了什么?他会伤了你?”
“我当时就是进去清扫,瞧着那里有一面屏风,像是有灰,所以想去打扫,结果宴慈尊者突然回来,从背后给了我一掌。”
看着两人不解的模样,鬼卿很是善解人意的继续说:“许是尊者看见我身上的服饰是内门弟子,又觉得我脸生才伤了我。不过我解释过了,尊者允我休息两天,还送我些伤药吧,没事。”
鬼卿笑的没心没肺, 大山虽然觉得事情不对劲,可以讲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应该就是这样吧,尊者嘛也是人也有大意的时候。”
“那样受人尊重的尊者真的会随意出手,伤一个被自己弱小的人吗?”陆丰毅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喃喃自语,声音很小。大山没听见,可是,鬼卿却听了个明白。
不禁笑了笑,这个陆丰毅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啊。
鬼卿自从被宴慈尊者误伤之后,再也找不到第二次机会潜入宴慈的房间,那些外门弟子也不敢让他再帮忙,生怕他因为帮自己在被人伤着。
鬼卿倒是宁愿再受一掌,只要能探知消息就好,却被他们这反应弄得哭笑不得。
之前的宗主留下了一个大阵,若是有人入侵会自发反应。这个阵也是很出名的。
所以说若是其他人想进入这剑宗不被察觉是不容易的,不过鬼卿此刻在剑宗之内是相对容易的。只不过若是被人察觉,离开也难。
剑宗之内有一宝塔,藏着历代宗主,长老,护法死后之后的遗物或是秘法卷轴这等宝贝。
宝塔处在剑宗的西侧,平时去的人很少,宝塔周围有一个小阵法,很少人能够破解,所以也没什么看守。这倒是给了鬼卿一个机会。
夜色浓重,总是能够掩藏许许多多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
鬼卿趁着屋内两人熟睡之后,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宝塔周围。
感受到有外人,宝塔的阵法立即升起。这阵法名叫锁灵阵,由首代宗主设下,历代重要人物死后留下一缕魂魄加筑。除非是知晓这阵法的人,否则一旦踏入九死一生。
可是鬼卿在黄泉待了几千年,这些阴灵鬼魂的东西才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些被弟子们尊崇的长老宗主早就不知轮回了几世了,只留下些惨魂,虽然强劲却也不是没法子可解。
破解阵法之后,鬼卿并没有毁掉这个阵法。他只是要放一把火,在这宝塔之中,一把足以让所有弟子都能看得见的火。当然重要的宝贝他是不会烧的,毕竟剑宗与他没有仇。
火舌贪婪地舔舐宝塔木质的地板,阁楼。在黑夜中绽放出令人耀眼且心惊的火花,鬼卿趁着这时回到了房间里。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宝塔失水了!快救火!快救火!”
“所有弟子即可听令,马上去宝塔救火!”
鬼卿,大山和陆丰毅三人自然也被吵醒。
“这大晚上的怎么还能失火了呢?”大山勒紧自己的裤腰带,用焦急的说着。
“别说了,赶紧去救火吧,那宝塔可是很重要的。”陆丰毅动作麻利的地率先出了房间。
鬼卿和大山也随后加入了救火的队伍。
“不好,宝塔外的阵法我们破解不了,救不了宝塔内的火!”
“快!快请宗主来破解阵法!”
“宗主几天前闭关了,快!快去请尊者!”
“对对对,宴慈尊者!宴慈尊者还在宗内!”
听到弟子们的话,鬼卿漏出一个笑容,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开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破解了阵法,却不把那个阵法摧毁的原因。调虎离山这个法子虽然简单,可是此时却也很有效啊。
等到宴慈离开房间之后,鬼卿像一抹烟似的溜了进去。
宴慈跟着来报告的弟子,一路奔向了宝塔,宝塔已经被烧的通红,可是阵法还牢不可破的地挡在外面。弟子们拎着水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宝塔被火光淹没。
“来了来了!宴慈尊者来了!快让开!”
“快快快,让出一条道来!”
宴慈走到宝塔面前,立刻动手解开了阵法,弟子们这才提着的桶开始灭火,火势实在太大,宴慈只好调动内里,产生一个隔绝氧气的空间,使火势不再蔓延。
因为宴慈的到来,弟子们才被有序的组织起来,火势很快也开始减小了。宴慈带领着弟子们走进了阁楼之中。
“唉,怎么会失火呢?这么多宝贝真是可惜了。”
“就是啊,刚才来的时候阵法还完好,应该是意外吧。”
“今日值守的是谁呀?怎么没有禀报上来呢?幸好宴慈尊者在,不然损失就更大。”
“咦?你们看重要的东西都没被烧呢,真是太好了!”
“可不是嘛,肯定是咱们宗主或者尊者聪明,才给重要的物件都下了一层保护,果然啊,不愧是他们。”
保护?
他们从未这么做过!不好!调虎离山!
“所有人去守住阵法中心和宗门山口,闯入者杀无赦!”宴慈当即下了死命令,然后独自一人,然后以飞快的速度向自己的房间飞去。
这个火觉得不是意外!可是放火之人显然不想与剑宗为敌,所以很多重要的东西都没有被烧,那么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让弟子们都去重要的地方看守着,他的心中实在是太不安了。
千万,千万是他想的太多!
宴慈往房间飞奔,散发自己的识海。可是当他触及到房间之时,在屏风后的暗室,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一瞬间宴慈睚眦欲裂,尔敢!
在同一时间鬼卿感受到了宴慈的靠近,立马从窗户跳走。
宴慈闯入房间,直直的向屏风后面走去,打开密室,却只看见那人坐在床上,不带着任何感情地看向自己。
“你...你没事吧?”对于这个人他太没有办法逼他说什么,也不想逼他,只要无事就好。
那人却是连眼珠子也不曾动一下,也不管他说了什么,把被子盖到自己身上面朝着墙壁那一面躺下,不愿搭理他。
看到这让人的动作,宴慈只好无奈地只好走出了房间,命令所有弟子集合。
剑宗外的阵法不曾开启,也就是说这人必定是他们剑宗里面的人!
剑宗之内竟混入有目的不纯的人,此人心思聪敏,又能解开宝塔的阵法,实在是不可小觑!
不管是他是否看见了那人的存在,都必须把他找出来,即刻绞杀。
“今天那火是有人刻意放的,就在你们之中,若是自己站上前来,我便留他性命!如若不然准被我找到,却会死无全尸!”
宴慈冰冷的目光扫过下面每一个人,不管是长老还是内门弟子,又或是外门弟子,每一个人不可能是那样的存在。一张张看起来无辜的面孔,他却只想扒开,看看那人到底是谁!
“看来是不打算站出来了。今晚救火之时说明自己在哪里,说不出的全都关押水牢,宁可不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下面的人皆是心中一紧,宴慈尊者平日虽看着清冷了些,却是个脾气不错明事理的。今晚是大动肝火,若是不能说清楚,他们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很快就开始清查了,这只是第一轮的清查。若是找的出那人也就罢了,找不出自然是要继续彻查到底的。
“今晚你在哪里?”一名弟子站在鬼情面前盘问。
“我自然是在救火了。”
“可有人为你作证?”
“这大家都在救火,又没有组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我。”这时候当然不能随便扯一个人胡说,相反说实话要更好一些。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宴慈的注意,他一步一步走到鬼卿面前,大山般的压力压向鬼卿,迫使他的膝盖和脊背都逐渐弯曲。
“又是你!要是没人给你作证,你知道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