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盛言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对着云臻点头,手中的动作不停,细心地给她布菜,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和她挨得特别近的顾晨曦。
如果眼神能化成实质的话,顾晨曦此时估计要被戳成刺猬了。
顾晨曦吃着吃着,感觉全身冷飕飕的,挪了挪屁股,挨得云臻更近了,“是不是包厢里的空调开得太低了?总感觉背后有股阴风。”
云臻瞪了一眼郁盛言,细细咀嚼口中的食物,“那就要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干什么坏事了!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绝世好青年!平常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那种!”
云臻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还记得有一次顾晨曦用开水去浇蚂蚁洞来着。
“对了,你此次去帝都住哪里?不会直接住进温家吧?”云臻突然问道。
顾晨曦羞涩得嘴角都压不下去,看着云臻阴森森的眼神立刻嘟起嘴巴,“我倒是想,这不是担心被我爸妈哥哥知道扒了我的皮么!”
“是住在帝都顾家啦,我表叔家!”
c城顾家和帝都顾家可是拐着弯的亲戚,虽然和帝都顾家一表三千里,血缘关系已经很单薄了,可按照辈分,她也是要叫顾氏集团的总裁顾先生一声表叔的。
“就是舍不得你,还有c城的一些小姐妹,去了帝都,再见到你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顾晨曦此时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一些害怕。
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几个朋友在帝都。
“谁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难道我没有和你说,我过几天也要去帝都吗?”云臻慢条斯理地吃着食物。
顾晨曦惊讶得瞪大双眼,然后恍然大悟地再次抱紧了她的手臂,“我怎么给忘了,你家这位的势力和公司可是都在帝都,迟早要带你回帝都的,这次自回帝都,你们这是准备办酒席了?那说好了,伴娘的位置可是要留我一个!”
“这不是废话吗!”云臻点了点她的额头。
吃完饭,顾晨曦硬拽着云臻跑去逛商场,原本想要和云臻过二人世界的郁盛言生生变成他们的小厮。
开车,刷卡,拎包,当模特,整整两小时,逛得郁盛言都没有脾气了。
在郁盛言第五次抗议的时候,顾晨曦终于,大发善心地饶过了他们两个,意犹未尽地拎着自己的战利品离开。
看着郁盛言阴沉沉的俊脸,云臻噗嗤一下笑了,双手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重重地在他的双唇落下一吻,临了还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
“怎么了,生气了?我都让你先回去了,是你非要陪我们逛的,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你老婆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
郁盛言不悦地环抱她纤细的腰身,“好歹还是顾家的大小姐,就缺那点东西,非要自己跑出来逛?”
云臻噗嗤一笑,“她哪里是要买东西,她只是在享受逛街挑选东西的过程,信不信那些东西拿回去,大部分都放着压箱底?”
郁盛言不置可否,他看了看时间,被顾晨曦这么一掺和,想和云臻继续漫步夜间的想法都没了,“很晚了,回去吧。”
“累了?不想过二人世界了?”云臻似笑非笑地调侃。
郁盛言低头俯身,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你知道的,我想在什么地方和你过这二人世界。”
云臻的脸色腾一下燃烧起来,抬手锤了一下他的胸膛,“没正经的。”
“和自己的老婆需要什么正经?”
回到水岸云顶,刚到门口,隔壁的大门便打开了,白乔手里拿着一份牛皮袋递了上去,“总裁,这是你要的资料,关于温如诩。”
郁盛言点头接过,随手开门走了进去。
云臻揉着肩膀脖子,进门换鞋,回头看着郁盛言手中东西,“都查到什么了?”
郁盛言拆开几乎是一目十行地扫视过去,很快十几页就翻完了,看完发出不屑的笑声。
云臻眨眼,“怎么,有问题?”
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云臻,云臻没接,用下巴指了指资料,示意他直接说。
郁盛言将资料随手放在桌子上,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云臻的腰肢,“有问题,温如诩在一个月之前曾经和裴家的养女裴女士接触过,没两天他就被原公司调遣到c城,第一个接触的便是顾晨曦。”
“裴家?”云臻惊讶得瞪大双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郁盛言低头在她的颈脖上磨蹭着,声音沙哑低沉,“就是你想的那个绘画界楚翘的裴家。”
裴家是百年书香门第,百年传承。
裴老爷子是教育界的泰斗,儿子裴文烨是绘画界的楚翘。
裴文烨的四个儿子在教育界或绘画界,可以说裴家一出,谁与争锋,不是各个协会的主席就是学院的院长,再不济也是教授级别的大人物。
真正的桃李满天下。
裴老太太孕育一对儿女,只不过女儿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拐卖至今还未寻回来,裴老爷子是在遗憾中去世的。
裴老太太也将近油尽灯枯,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要见见她苦命的女儿最后一面。
郁盛言所说的裴女士,便是为了安抚裴老太太的思女之苦而领养的孤儿,后她嫁给了裴老爷子的一位学生,生了一对儿女,年纪都和云臻差不多大了。
只是一个是书香门第,一个混商业圈的,很难想象他们两个会有接触。
“你说的是这位裴家养女裴予恩的女儿吗?”
郁盛言轻轻地咬住云臻白皙嫩滑的肩头,听着她娇喘,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她往卧房走去,“不是她女儿,就是裴予恩裴女士本人,臻臻,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确定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云臻惊呼一声,抱紧了郁盛言的脖子避免自己掉下去,食指按在他的薄唇上,“事关我最好的姐妹,怎么能说是无关紧要呢?”
“哒哒,嘭!”
打开,关门,郁盛言抱着云臻的身子双双倒在床上,霸道不失温柔地封住她的双唇,“能有你老公重要吗?她今天已经占据你太长时间了!”
细碎的呜咽缓缓流淌在房间里,夜正深,情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