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这会四人已经进入另一间墓室。
这间墓室的布局和先前那间墓室几乎一样,细微的区别就在于壁画。
上一间墓室的壁画有着公主银甲红缨,这间墓室的壁画却不再是人类,描绘的几个生物有人身蛇尾,也有人面鸟身,人面兽身,还有人首龙身!
“这是....?!”黑瞎子惊疑,甚至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拨了拨。
白鬼的声音却传来,“祖巫。”
“这些壁画刻画的就是十二祖巫,人身蛇尾是后土,人面鸟身是手拿红蛇的是翕兹,人面鸟身脚踏两条青蛇是玄冥。”
“还有这人首龙身是烛九阴,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是共工。”
诸如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是祝融,以及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的帝江.....
白鬼声音微沉,“十二祖巫,都在。”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五胡时期的墓竟然有着关于十二祖巫的壁画!
即便是墓里面能寻找到十二祖巫的线索消息,那也应该是诸如战国及之前的陵墓才能找到相关线索!
不怪白鬼会这么惊讶,他只能揣测为这个墓主人应该是生前知道一些关于祖巫的事,或者是曾经也是个盗墓贼,在其他墓里面找到了关于祖巫的线索。
但墓主人绝对不可能和祖巫有关系,这一点白鬼很肯定。
祖巫后人的墓基本上在各家各族都有详细记载,而且为了方便统一记载,基本上采用的都是群葬模式。
即族人在死后用特殊方式处理尸体,然后葬在同一个墓地中。
这一点倒是和张家相似,张家一直延续的都是群葬方式,而张家古楼就是所有张家人最后的归宿。
白鬼看着这些壁画,手指掐动着好像是在掐算,不多时他就停下动作,啧了一声,“你叫来的?”
黑瞎子微愣,有些不明所以。
白鬼说,“北哑。”
黑瞎子也啧了一声,“你真能掐会算?”
原本以为白鬼只是知道得多,也会抓鬼,看看风水之类的,没想到还真能占过去卜未来?
白鬼嗤了嗤,“道爷会的可多了,你当真以为神棍是那么好当的么?”
黑瞎子,“......”
“神棍一般人还真当不了。”白鬼语气颇为嘚瑟。
阿宁有些没眼看,“行了,别掰扯有的没的,白鬼,这些壁画祖巫是不是别有用意?”
白鬼呵呵冷笑,“能有什么用意,不过是道听途说了祖巫的强大和厉害,以此把祖巫当做了信仰。”
黑瞎子顺口就问:“那这么说祖巫后人一直隐世生活?”
白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这种说法。
桑蓦双手环胸看着三人,也呵呵冷笑,“是不是觉得我是聋子,你们就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开小会?”
“......”
“......”
“......”
天可鉴,他们真没有在开小会!
但刚才他们的做法确实有点搞小团体的意味,三人在这会都默契的感觉到了尴尬,心里还都有点觉得好像做了错事,对不起桑蓦。
白鬼脸色不自在的骂了一句,“他妈的,谁让你又把自己弄聋了,这能怪谁,你他妈的一天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啊!”
桑蓦眼皮微掀,迈着步子就走向那尊石棺,先前那墓室石棺里面是一具笑面尸,那这尊石棺里面是什么?
看见他的动作,黑瞎子生怕桑蓦气性上头,连忙跟上来护在身侧,白鬼动作也不慢,还不忘伸手拽了一把桑蓦手腕,“你悠着点!”
话音刚落,一道嘶嘶声音突然在墓室里面作响。
三人都是瞬间凝神静听,桑蓦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好像有危险,而且白鬼抓住他手腕用了力度,是在提醒他不要再往前。
嘶嘶嘶——
声音越来越频繁,就好像是蛇类在吞吐蛇信的嘶响。
白鬼摸出一张黄符,同时也放开了抓着桑蓦手腕的手,便是抬起这只手,食指中指并拢,就如电视剧里面画符时的动作,两指对着黄符一阵舞动。
随后这张黄符径直飞向石棺,便是砰的一声,黄符在棺盖上爆炸。
阿宁,“???”
大概是和桑蓦一块见过太多神奇诡异的事,她不惊讶,只是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黄符还能自主飞?
牛顿的棺材板怕是压不住了。
她能理解黄符爆炸,但真无法理解黄符飞....
虽然现在并不是关注这点的时机,视线下随着黄符爆炸,炸起一圈圈烟尘,石棺中赫然支起了一个蛇头。
这条蛇浑身猩红,身上的鳞甲很光滑,额角上有着两个极小的肉瘤,不注意看根本察觉不到这两个小肉瘤。
冰冷的倒三角眼睛盯着他们,蛇信吞吐间是那杀机弥漫,它盘踞在棺材中,倏地张开了嘴露出尖锐獠牙,一股腥臭味混合着腐尸的烂臭味瞬间蔓延。
在它飞射出来时,半空中的怨灵先一步擒住了它的七寸!
“嘶嘶——”
黑瞎子的飞刀也瞬间射出,快狠准的刺入红蛇七寸,将其钉在了地面上。
白鬼盯着这蛇看了几秒,说:“烛九阴。”
黑瞎子问:“这么小的烛九阴?”
白鬼扯了下嘴角,“不是祖巫烛九阴,有一种蛇也叫烛九阴,你可以当做是祖巫繁衍的后代生物。”
黑瞎子,“......”
他纠正道:“我知道这不是祖巫烛九阴,我是指烛九阴有这么小的?我在秦岭深处见过一头烛九阴。”
“按理说这沉船墓也有上千年,这只烛九阴的个头有些不像,难不成是一直待在这里没东西吃,饿成这样的?”
【好啊,他们又在背着我开小会。】
黑瞎子,“!!!”
不是,没有,绝对没有开小会!
他赶忙拿起画板和笔开始写字:白鬼说这是烛九阴,一种蛇类,就和秦岭深处那头烛九阴一个品种。
桑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啊,我早就认出了它是什么品种了。”
黑瞎子,“。”
不要这样,搞得好像只有他一个文盲。
桑蓦捏着下巴说:“它的体型这么小,应该是这里能吃的东西都被它吃完了,没有食物就无法发育生长,才会这么营养不良。”
白鬼瞬间看过来,“?”
不是,黑瞎子说出这样的话也就算了,怎么桑蓦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难道他们以为自己这样很幽默吗?
还是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两人的脑回路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阿宁,“......”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觉得其实三个男人的戏还要比女人的精彩。
真就是无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