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厂长皱眉看向站在面前的林毅，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疑惑：“林毅，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办法？再具体点，我没听明白。”
林毅站直了身子，神色认真：“厂长，我想做的是高压锅。”
“高压锅？”张厂长愣住，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我没听过这东西，这是个啥？”
林毅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开始讲解：“其实原理并不复杂。锅内通过密封，水加热之后产生蒸汽，内部形成高压，这样水的沸点就能升高到更高的温度。”
“即使在高海拔地区，饭菜也能快速煮熟，不会受海拔和气压的影响。”
张厂长听得直点头，眼中渐渐流露出欣喜之色：“原来是这么回事！听着倒是挺有道理。要是这东西真能解决高原地区做饭的问题，那可真是大功一件啊！”
林毅却没有张厂长这么轻松，神色中带着几分担忧，小声问道：“张厂长，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要保密的吗？咱们在这聊，会不会不妥？”
听到这，张厂长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你放心吧，这东西还算不上保密。都是我和几个老战友之间聊起来的事情，没牵扯到什么核心机密。这些问题，我比你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中多了几分怀念。
他当年也扛过枪，打过仗。
林毅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心里的疑虑打消了一些，随即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着手做一个样品。等样品做好了，我们再进行测试。如果效果可以，后续再看怎么推广。”
张厂长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拍桌子：“好！就按你说的办！林毅，这次要是成了，你可就立大功了！不光是厂子里的事情，我也得给你请功！”
林毅笑了笑，没有显得过于激动，而是谦逊地说道：“张厂长，功劳是大家的。等样品做出来，效果合适再说吧。”
张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好，你尽快去准备，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我说。”
四合院内，秦淮茹低头小心翼翼地给贾东旭盛饭，锅里的粥刚盛满，手一抖，洒了一些在碗边。
贾东旭本来脸色就不好，见状怒火中烧，啪的一声将碗拍在桌上：“秦淮茹，你干什么吃的！连盛饭都盛不好！”
秦淮茹慌忙拿抹布擦拭桌子，声音颤抖着：“东旭，你别生气，我马上擦干净。”她低着头，像是怕触怒了贾东旭。
可贾东旭根本不听她解释，咬着牙骂道：“擦？擦能有什么用？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折腾，做饭这么简单的事都干不好，还能干啥！”
说完，一脚踹向秦淮茹的腿，将她直接踹倒在地。
秦淮茹摔在地上，咬着嘴唇没敢发出声音，眼泪却悄然滑下。
蜷缩着身体，小声哽咽着。
旁边的棒梗见状，眼睛通红，怒气冲冲地冲上来挡在秦淮茹面前：“你别再打我妈了！”。
“你个小兔崽子，也敢顶嘴？”
贾东旭气得挥起脚，想要吓吓棒梗，不料因为只剩一条胳膊，站立不稳，脚却不小心踢在棒梗的腿上。
棒梗顿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小小的脸上满是痛苦。
躺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泪水，却狠狠地瞪着贾东旭，心中升起了对这个父亲的深深怨恨。
这时，傻柱端着食堂里打包的饭菜，正好从门口进来。
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混乱场面：秦淮茹瘫坐在地上哭泣，棒梗也躺在一旁揉着膝盖，而贾东旭则站在旁边怒气冲冲。
“干什么呢！”傻柱大步跨了进去，声音像一声闷雷，震得屋内几人一怔。
快步走到秦淮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贾东旭，你是不是过分了！就算家里有再多的难处，你也不能打人啊！”
贾东旭不屑地哼了一声，冷眼看着傻柱：“傻柱，你少在我家指手画脚！她是我媳妇，我怎么管教用不着你来说！”
傻柱皱着眉头，目光扫过棒梗和秦淮茹，看着他们脸上的委屈与泪水，怒气更盛：“你这叫管教？东旭，你再这样下去，不怕孩子都跟你心寒？家是用来讲理的，不是发泄怨气的地方！”
秦淮茹拉了拉傻柱的袖子，小声劝道：“柱子，你别管了，东旭他……他心里也不好受。”
傻柱闻言更是气得直瞪贾东旭：“不好受？他心里不好受就能拿你们撒气？秦姐，你也是，该有点自己的底线！”
贾东旭见傻柱说个没完，眼神变得阴沉：“傻柱，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插手我们家的事？你就这么关心我媳妇和孩子？”
一句话让气氛陡然僵硬。
傻柱眉头一跳，他将带来的饭菜放在桌上，没再多说一句，转身就走。
贾东旭看到傻柱放下饭菜转身要走，眼神变得阴沉，但身体却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他只有一只胳膊，别说打傻柱了，连拦都拦不住。
心里虽然满是怨气和恨意，却不敢表现出来，反而换上一副假装和气的嘴脸，声音发冷却勉强压着火气：“淮茹，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饭菜接过去送送人家柱子，这可是人家一片心意。”
秦淮茹闻言身子一抖，低头应了声“好”。她心中委屈，却不敢拒绝贾东旭的命令，只能小心翼翼地起身，低眉顺眼地走到桌边，拿起傻柱带来的饭菜，几步追到门口：“柱子，等等，我送送你。”
傻柱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眶还红着，皱起眉头低声道：“秦姐，东旭这人……有些事，你也得为自己想想，别老这么忍着。”
话里话外透着关切，秦淮茹听得心里更是苦涩，眼泪差点又涌出来，只能勉强点点头。
两人并肩出了门，贾东旭站在屋里，看着他们的背影，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目光落在桌上的饭菜，越看越觉得刺眼，似乎那饭菜上都刻着“绿帽子”三个大字。
他一把将碗推到一边，怒气冲冲地坐回椅子上，心中对傻柱和秦淮茹的不满像是一团火，越烧越旺。
此时，屋外的秦淮茹把饭菜递回给傻柱，低声道：“柱子，下次别送了，真的，东旭他会不高兴的。”
傻柱脸色变了变，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好，我听你的。但要是真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别一个人硬撑着。”
秦淮茹点了点头，看着傻柱转身离开，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慢慢转回屋里。
一抬头，就对上贾东旭冰冷的目光，心中一沉，知道今晚又免不了一顿打。
大兴轧钢厂，林毅此时方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
忙问起了红星轧钢厂交易机器的事情。
张厂长抬头看到林毅，长长叹了口气：“我也正愁这红星的事呢。前几天你让我等他们来找我们，我也照做了，可现在听说老杨从部里联系了北边老大哥的专家，这几天估计人就回来了。”
“我就怕他们这次真成了，到时候咱们这边的交易可就没戏了。”
林毅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坐到张厂长对面，语气笃定地说道：“机器问题不可能靠几个外来的专家就解决。咱们不急，他们早晚得回来求我们。”
张厂长放下手中的文件，盯着林毅看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你这么肯定？万一老杨那边真把机器修好了呢？”
林毅摆摆手，靠在椅背上，神情轻松：“张厂长，机器的问题我心里有数，不是换个零件或者调试一下就能解决的。”
“再说了，那些专家不了解咱们厂子的实际情况，最多也就是修个表面，根本治不了根。您就放心吧，他们迟早得再来找咱。”
张厂长听完，半信半疑地摸了摸下巴，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等着吧。”
林毅坐直了身子，眼神变得认真：“咱们先主动联系一下红星，问问他们什么时候交易。让他们自己把话说死。”
“到时候他们修不好，我们才好坐地起价！”
张厂长听完恍然大悟，拍了拍桌子：“好！这主意好！我这就让人去问问，看他们怎么答复。”
李怀德从杨厂长办公室走出来，脸上挂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心中暗自庆幸，总算把事情推到了，这次自己不用再费脑子了。
还想着晚上是不是找个由头请几个要好的干部吃顿饭，再让傻柱好好露一手，日子也能轻松点了。
他边想着边往车间方向走，步伐轻快，手里还哼着小曲，整个人显得心情极好。
一路上见到工人们，他甚至还主动打了招呼：“小刘，最近还行吧？加油干啊！”工人们看着他，神情复杂，点点头却没接话。
正当他要踏入车间时，刘海中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写满焦急：“李副厂长，您可算来了！这事非得您处理不可啊！”
李怀德一愣，抬手看了看表，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慌忙的。”
刘海中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抱怨：“副厂长，厂子里的机器都快没法用了。现在大部分机器彻底停摆，大家被迫罢工，产量都没了。您说，这咋整？”
李怀德脸色一下僵住了，刚才的轻松一扫而空，心头顿时涌起一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