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时间转瞬即逝。羽凡一路除害而行，每次动手都能收获满满。
一路上遇到的最强邪修也就雷戾的水平，搜刮一波肥一波。
羽凡暂时没有继续修炼，而是将获得的灵石一股脑全用来补充推演能量了。
“还不错。”羽凡睁开眼，目光掠过讹兽和饕餮的推演进度，嘴角微微扬起。
讹兽和饕餮双双喜提百年推演时间。
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大道录》时，神色瞬间僵住了。
一个问号都没少。
这让羽凡有点绷不住了，毕竟零零散散百万灵石喂下去了。
都能堆出几百个筑基修士了，而羽凡一个人就败光了，还没有泛起一点浪花。
“这不就和某种抽卡游戏一样了吗……”羽凡仰头长叹，越想越觉得像，心中暗骂：推演，这破东西不讲点回报机制的吗？
但已经垫了这么灵石，没道理停手，于是……
羽凡不语，只是一味打劫。
李青山不语，看着手头的几条灵脉，他转身就跟了上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又是半个月过去，李青山早已麻木了。
他原以为这趟龙宫秘境会是一次危机四伏、充满挑战的历练，但现在看来，完全是羽凡的个人秀。
据说这次进来的邪修一个百余人。
好巧不巧，羽凡遇到了其中二十来号，然后没一个活下来的。
而遇到的大宗修士，则没有一个认识的。
邪修当前，也没有爆发什么其他冲突。
“二蛋，这秘境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啊？”羽凡想了想，这秘境总不可能一直开着吧。
李青山已经被羽凡折腾得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听到羽凡的声音立刻脱口而出：“哥！”
随后，他才回过神，认真回答：“龙宫秘境在一段时间后会被水淹没，这个时间是随机的，大概在一个月到半年之间。到时候，修士可以通过令牌自主选择时间离开。”
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羽凡。
令牌通体漆黑，表面刻着细密的龙纹，隐隐流转着淡淡的光芒。
触手冰凉，似乎能感觉到其中蕴藏的灵气波动。
嗯，掂量了一下，随手还给了李青山。
对他而言，出秘境只要运转《讹兽经》就够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两人除了为民除害之外，便是一路向龙宫的深处赶路。
羽凡如今凭借雄厚的四象真气，已经能够直接在脚下凝聚真气制造落脚点，弹射起步，速度快得惊人，比李青山这个本职修士还要快得多。
羽凡的路上并未闲着，一边赶路，一边随手吸收着沿途的灵气。
而在将近一百万灵石投入推演能量后，终于，系统界面上原本的提示发生了些许变化：
【《大道录》推演中，预计完成时间：？？】
羽凡盯着那个消失的问号，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然后默默点了点头：“很好，百万灵石减掉了一个问号。按照这个速度……再砸两百万，差不多能填满。”
出去后把长生楼搜集的功法这么一喂，应该可以减掉不少时间。
即使遇到了什么灵气枯竭，他羽凡新功法一上，寿命蹭蹭涨，反倒是无敌于人间。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
秘境深处，展现的是一片独立的空间，完全与外界隔绝。
天空高远，挂着无数淡蓝色的波纹，那是灵气浓郁到极致的体现。地面上，巨大的龙宫巍然矗立。
龙宫整体以青金为基调，龙纹盘绕。
宫殿四周，九条栩栩如生的龙形石雕围绕，龙首朝天。
随后，就在这片静谧的空间中，水流突然涌动起来。
起初只是脚下的一丝湿润，但很快，水纹扩散，荡起层层涟漪，水流从四面八方涌入。
秘境的另一侧，一片灵气浓郁的地域中，两道身影正忙碌着。
“师姐，我又找到了一条高级灵脉！”若曦儿兴奋地扬起手中的蕴灵珠，脸上满是雀跃的神情。
若曦儿进入秘境后，很幸运的就与云炽瑶会合了。
而且她运气也很好，一上来就遇到一条高级灵脉，用蕴灵珠收好后，正好又遇到了云炽瑶。
而此刻又找来了一条高级灵脉。
人与人之间果然不能一概而论。
就像抽卡一样……
就在两人继续搜刮秘境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一道洪流朝着两人袭来。
“师姐？！”若曦儿看了眼云炽瑶。
云炽瑶目光扫向远处的浪潮，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随后叹了口气：“看来此次秘境的时间到了，秘境要闭合了。”
她转头看向若曦儿：“走吧，我们的收获已经很不错了，不必冒险。”
“嗯，”若曦儿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微微用力一捏。
“咔——”
令牌应声而碎，散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将两人笼罩其中。
光芒渐起，若曦儿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奔涌而来的海浪，心中暗叹：“就是没有见到凡哥哥……早知道就该提前向师姐要一个通讯符了。”
看着逐渐靠近的水浪，也没多想：“下次……一定还能再见到吧。一定会的……”
浪潮迅猛而至，瞬间吞没了两人所在的地域。
而若曦儿和云炽瑶的身影则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秘境的深处。
水流继续扩散，席卷着秘境的每一个角落……
……
当然，羽凡也看到了。
“哥，时间到了……”李青山看着远方的波动，语气中透着几分感慨。
他这一行，不能说圆满完成，只能说赚翻了。
不仅护着小命活到了现在，途中还跟着羽凡一路扫荡，搜刮了数条灵脉。
最后甚至遇到了一位倒霉的邪修，寻得的一条高级灵脉被羽凡顺手抢来，随意一丢。
而这条灵脉，如今被李青山视若珍宝。
如今秘境将闭，他甚至还能幻想，即便是千年的灵气枯竭，自家那个小山门，这么多灵脉足够用了。
不过，他也明白，这些东西同样是巨大的祸患，得好好跟师尊商量一番，藏好才行。
灵气枯竭的大时代，人心会被无限放大，那些平日自诩正道的修士，一旦生死攸关，做出的事情，可能比邪修还要让人发指。
毕竟，背后捅刀子才是最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