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早川隆野露出惊喜的神色,说道:“那是我的亲妹妹呀,你们是在华国认识的?”
李北辰点头说道:“是的,这次在船上还遇到了呢。”
小早川隆野说道:“真是有缘,李桑,能不能请你去抽根烟,我们出去聊聊,也免得吵到孩子。”好么,现在又怕吵到孩子了。
李北辰笑道:“好的,正好我也想去抽根烟了,咱这就走吧。”
那女子听了,赶紧伸手接过孩子。李北辰对她说道:“孩子再哭闹,你就去找我。”女子感激地点了点头。
李北辰和小早川隆野来到火车连接处,李北辰掏出香烟,递给小早川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支,小早川抽了一口烟,说道:“我和妻子其实是新婚度假的,她已经有了身孕,我是怕她休息不好,李桑可别见怪。”
李北辰摆摆手,说道:“嗯,我理解,包厢里有个孩子,确实也影响到了大家休息。”
“哎,不说她了,这个女人也够可怜的了。对了,李桑,冒昧地问一句,您这次是要去东京么?”
李北辰点头答道:“是的,我去东京找人谈点事情。”
小早川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羞涩之色,轻声说道:“李桑,实不相瞒,我的祖父如今正卧病在床,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呢。他老人家是内阁的资深顾问,地位举足轻重,因此政府上下无不对他的病情很是关切。我今天看到李桑您这一手医术,十分佩服。故而斗胆恳请您,能否在百忙之中抽出些许时间,前往医院为我的祖父诊断一番?自从祖父入院以来,已过去数月之久,目前仍未找到有效的医治办法。”
李北辰稍作思索,心中暗自思忖着,与这位小八嘎的二代建立交情倒也未尝不可,于是爽快应道:“这自然不成问题,只要你信得过,我必定会竭尽所能。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倘若最终对于令祖的病情并无实质性的帮助,还望切莫怪罪于我才好。”
小早川连连点头称是,说道:“那是必然的,我们心里也清楚,世间有许多病症,并非人力和药物就能轻易扭转乾坤的,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家族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战国时代,一直传承至今,是名副其实的古老贵族世家。而祖父更是自明治天皇在位时,便忠心耿耿地追随着,一路历经风雨。若此番祖父不幸驾鹤西去,对于我们整个家族而言,无疑将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他们手中的香烟逐渐燃尽。他们一同起身返回包厢。一走进包厢,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孩子竟然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丝吵闹声,乖巧地趴在妈妈的怀抱里,甜甜地进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看到李北辰走了进来,那位母亲脸上绽放出感激的笑容,轻声说道:“真是太感谢您了,先生。这孩子睡得可真香!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酣然入睡过了。”
李北辰微微一笑,说道:“能帮到你们就好,到了东京,还是带孩子去大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比较放心。好了,我也有点困了,先去休息一会儿,明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呢。”话音刚落,他便动作利落地爬上床铺,不一会儿工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已沉沉睡去。
转眼间第二天清晨来临。阳光透过车窗洒进包厢内,李北辰从睡梦中悠悠转醒,那孩子依旧安静地躺在妈妈怀中沉睡,自始至终都没有哭闹一声。他轻轻地从上铺翻身而下,双脚着地后,朝着坐在下铺抱着孩子的女人微微颔首示意,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和牙刷,朝洗手间走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小早川夫妇也醒了过来。小早川看他进来,如同看到宝贝一般,拉着他的手笑道:“李桑,您是神医,了不起。今天务必拜托您抽出时间去看看我爷爷。”
李北辰说道:“也好,我下车去办点事,办完事我就去探望,您爷爷是住在哪所医院?”
小早川答道:“在杏云堂医院,爷爷在住院部,你到了只要报上名号,自然有人带你前去。”李北辰知道,这样的高官在哪里住院都是机密,更不可能在这里就说出住在哪个病房了。
李北辰说道:“我记住了,下午我就过去。”
小早川深深地鞠躬道:“多谢李桑,给您添麻烦了。”
火车在上午九点钟到达车站,李北辰在火车进站前,又喂了那孩子一点原水。那女子说道:“李桑,我叫松下玉子,感谢您的帮助,我就住在大阪,希望以后还能见到您。”
李北辰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他不认为自己和这个松下玉子还会有什么交集。
出了站,李北辰拒绝了小早川的相送,自己一人向市区走去。他在卖报纸的摊位上,买了一张地图,看到路边有一个房产中介牙行,就走了进去。
一个小伙计迎了上来,鞠躬说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李北辰微笑道:“我想买套房子,可以是公寓或是独立的住宅,地点要在清静点,但不能离繁华区太远。你这里有没有?”
小伙计点头说道:“这样的房子很多,请跟我过来,我给您一一介绍一下。”
李北辰从一大堆的资料里,选择了一套豪华公寓,这里定期有人打扫,地处中央区,周围有很多银行,后世着名的银座也坐落在这里。跟着小伙计来看了看房子,房子有100平方左右,有豪华的卫生间和厨房,宽大的客厅,只有一个卧室。这里还有一个好处,只要主人在门口挂上牌子,就不会有人来骚扰了。
他很是满意,问了价格,小伙计报出了惊人的108万日元。饶是以李北辰的豪富,也是暗自咋舌。
他跟着小伙计回到牙行办好手续后,就回到了新买的公寓里。将一个光圈放到卧室里。想着万一有服务员进来,打扫到卧室,被弹到墙上,那乐子可大了。于是他又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这里不要让人进来,如果需要扫除,他会打电话给他们。
放下电话,李北辰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这才走出房间,找了一家饭馆,解决了午饭问题。饭后,他就沿着筑地市场的街道溜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