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带回来了。”
楚言伸手去够，苏锦辞手腕一转，避开了。
他紧紧贴着楚言的后背，一手勾着项链，另一只手轻捋她落在颈间的发丝：“带回来了，方才试了一下，戴在脖子上有点勒，真的是给我的吗？”
三指宽的红宝石在楚言眼前晃了晃。
“哦？那你觉得谁戴合适呢？”楚言指尖轻弹红宝石，链子摇晃得更厉害了。
“你明知故问。”
苏锦辞喉咙滚动，手指拨动褪下她的上衣，拎着项链绕过她的脖颈，在脑后扣上。
“似乎上次，你也是这样给我戴上那条链子的……”
苏锦辞从身后环住楚言，语气轻柔得一塌糊涂，脑袋越过她的肩膀，自上而下欣赏大好风光。
红宝石拉扯着项链，沉沉地坠在胸口前，正好挡住，宝石下段还固定着一条细细的链子，链子到肚脐附近左右分开。
苏锦辞一左一右捻着链子，滑到腰后要给她系上。
楚言反手握住苏锦辞的手：“谁说这整条链子都是给我的。”
她利落地转过身，坐在苏锦辞怀里。
骤然的面对面，打了苏锦辞一个猝不及防，意识到看到什么后，还是红了耳根。
“言儿你……”
楚言圈住苏锦辞的腰，顺势将链子的另一端圈在他腰上，但是因为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将链子的扣子扣上。
苏锦辞觉得他呼吸抑制不住的快，特别是楚言刻意挺直了腰，更加贴紧了他。
“原来还可以这样用，受教了……”苏锦辞本来想扶着楚言坐在他腿上，但想了想，还是压了下去。
冰凉的宝石落在楚言身上。
项链层层叠叠，还坠着其他细小的宝石，每有大的动作，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动听得很……
苏锦辞紧紧抱住楚言，恨不得将她嵌在自己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享受她的气息。
因项链的缘故，两人的动作只能同步，要翻身就一起翻身，要安静就一起安静。
距离亲密又暧昧。
楚言抬手抵了抵苏锦辞的胸膛，他立马会意，解开她的项链。
而后很有默契地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细细安抚，苏锦辞帮她盖好肩头，怕她受凉。
“链子会不会硌到你？”楚言伸手去摸。
苏锦辞将她的手抓回来，放到自己唇边，哑着嗓子道：“先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
这也是他们的习惯了。
“你是怎么说服萧齐珉不再找我的。”苏锦辞鼻子轻动，她身上还有淡淡的酒香。
到底是喝了多少。
苏锦辞拧着眉，流露出不悦。
楚言趴在苏锦辞身上，没看到他的表情：“他想掐准时机今日约我们吃饭，朕告诉他这顿饭后，我们再没有时间招待他，也别再来了，才答应他，萧齐珉同意了，但最后饭席你没出现，我推脱你事务繁忙。”
就算萧齐珉后来回过味来，知道楚言在骗她，他也没资格再说什么。
毕竟楚言找的理由很正式，是为了后宫事务而非私事。
“太辛苦你了，为了我还要专门跟萧齐珉吃顿饭。”苏锦辞怜惜地吻了吻她的手指。
楚言很喜欢这种轻盈的感觉，语气轻快。
“还有别的收获，朕发现他一喝酒就停不住地喝，就趁机灌他酒，想问出点什么。”
这也是难得一个跟萧齐珉单独吃饭灌酒的机会。
“可惜他身为皇子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只问出个苗头，接下来的事要自己查了。”
苏锦辞柔声问道：“我能听吗？”
“还记得数月前北璃偷袭临越的事吗，要不是皇兄及时出马，边境就危险了，据萧齐珉的口风，是我朝有内鬼通风报信。”
内鬼是谁不清楚，但如果是临越人，他一定不希望楚言好过，且十分清楚临越的真实情况。
苏锦辞回忆前世记忆，当时也没查出为何战事突起，但既然是跟楚言有利益冲突的人……
那应该是之后接过楚言皇位的人。
“唔，好疼……”他捂住脑袋，不得不停止回想。
“你怎么了。”楚言立马爬起来，见苏锦辞表情不对，要叫太医。
苏锦辞抓住楚言的手腕，将她重新捞回怀里，紧紧锁住。
“让我抱一会儿，我没事……”
他不敢去想，不敢再去触碰失去楚言的感受。
——
年前最后一次御书房议事，楚渊说要公布调查的结果，还让楚言将苏锦辞和那日在场的大臣都叫来。
“本王调查了近六个月内，京城新制的所有户籍和身份文碟，三个月前，确有一本名为苏锦辞的新文碟。”
楚渊看向苏锦辞。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顿时议论起来，难不成当时的指证都是真的，苏锦辞身份是假的。
他其实是北璃人。
联想到之前北璃使团在的时候，他几次三番避免与使团接触，甚至北璃三皇子好几次想见他都屡次推脱。
难不成是怕被认出真实身份。
苏锦辞神色淡淡，迎上楚渊的目光：“只是一本新造文碟，豫王想表达什么呢？”
楚渊眼神冷厉：“本王记得，昭明殿下是金陵人，为何会在京城新制文碟，这不对吧。”
“我的文碟毁了，当时我人又在京城，只得在京城重制一本，这有哪里不合规矩吗，总不能还要我大老远跑回金陵吧。”
楚渊继续追问：“如此重要都东西，为何会毁呢？”
“豫王！”楚言打断楚渊，“这就是你的调查结果吗，不会什么都没查到，来御书房逼问，希望从紧张的问答中抓到点对方的错处，进而让大臣支持你的结论吧。”
她招招手，让苏锦辞到她身边来。
“如果这就是你的调查结果的话，没必要再继续问下去，都散了吧！”
“当然不是。”楚渊立马站起来，拱手赔罪，“只是如果能知道其中缘由更好，也可以是证据链的一环。”
楚言握住苏锦辞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略微出汗，应该是紧张了。
她捏了捏他的手，有朕在，不怕。
“这个朕之后亲自向你们解释，先看你的。”
楚渊将开阳叫上来：“那天之后，臣连夜派人去金陵府查证了昭明殿下的户籍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