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软软下台后,感觉肚子越来越痛,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她强撑着看陈泽渊的演讲,男人在台上意气风发。
陈泽渊下台立马飞奔到玉软软身边,看着女孩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他掏出手帕轻轻为她擦拭,“就一个订婚宴,干嘛紧张成这样。”
玉软软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抓上男人的健硕的手臂,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阿渊,我肚子疼。”
陈泽渊惊慌失措,“疼多久了,我们立马去医院。”
玉软软制止男人准备抱自己的冲动,缓了口气,“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偷偷走。”
陈泽渊担心地看着她,“你能行吗?”
“放心吧。”
“那我扶着你,我们往后门走,我让司机在后门等着。”
“好。”
陈泽渊快速给司机发去了信息,随后搀扶着玉软软,避开人群往后门出了别墅。
坐上车,陈泽渊立马吩咐司机把车速提到最快,同时给医院发去消息让人准备好迎接。
玉软软死死捂着肚子,疼痛让她有些意识模糊,陈泽渊让女人躺在自己腿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宝宝,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玉软软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然而此刻她却没有心思细细观赏,只是嗫嚅着喊出男人的名字,“阿渊。”
陈泽渊握住她的手,用手轻轻替她擦去额头的汗水,“软软,我在呢,你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女人虚弱地点了点头,她再次闭上眼睛,一滴泪悄悄流出,轻轻划过脸庞,最后落在了男人的大腿上,隔着裤子男人都能感受到那颗泪的灼热。
来到医院,院长带着产科医生迅速把人抬到急救推车上,飞快送到了抢救室,陈泽渊看着抢救室的门关上,把自己和最爱的人隔开,心里万分悲悯,明明前不久还在心里暗暗发誓要保护好他们母子,这才过去几天,又送到急诊了。
他懊悔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明明之前女人就跟自己说过肚子疼,自己怎么就没把人带到医院来,还让她受了这么多的罪。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拼命回忆着今天的细节,祭祖回来还好好的,敬酒环节自己陪在身边,她只喝了一些温水,那么问题一定就出在化妆期间。
他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祁司明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声音嘈杂,陈泽渊有些暴躁起来,祁司明声音不缓不慢地传来,细细听还能品出其中的戏谑,“喂,阿渊,你去哪了,今天都有多少人来问我你在干嘛呢,订婚宴带着未婚妻玩消失呀。”
“软软肚子痛,我带着人来医院了,你去帮我查一下祭祖回来化妆期间都有哪些人接近过软软。”
听到好兄弟的话,祁司明立马严肃起来,“放心吧,我现在就去查,没查出来之前宴会的人一个都不会放出去。”
“好,辛苦你了。”
“没事,你那边有什么事就打电话过来。”
“好。”
“用不用告诉伯父伯母。”
“先不要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
“好。”
挂断电话,其他人一脸正色地看着祁司明,顾瑾城率先开口,“怎么了?”
“没事,你们在这慢慢喝,我去醒醒酒。”
祁司明说着转身就准备往外走,秦砚一把把人拉住,“你小子今天不对劲呀。”说着眼睛还若有似无地往苏苒身上瞟。
苏苒哪里会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只是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祁司明甩开秦砚的手,“真是出去透透气,在里面呆一天了,闷得慌。”
然后转头对着苏苒说:“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苏苒几乎是没有多想就同意了,“要。”
与其在这里跟着一群不熟悉的人,不如跟着一个相对熟悉一些的人离开。
祁司明冲着苏苒一笑,“那走吧。”女孩立马走到他的身边,两人并肩往外走。
秦砚不死心,戏谑地叮嘱祁司明,“弟妹让你照顾好人家,可别把人照顾到床上去。”
祁司明恶狠狠地回看了秦砚一眼,“闭上你的狗嘴。”转而轻声对着苏苒解释,“你别听他瞎说。”
苏苒的脸红到了耳根,小声回答,“我知道。”
离开宴会厅,两人来到花园,祁司明也不跟苏苒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询问,“今天下午化妆的时候,有人去过房间吗?”
苏苒思索了一会,“没有呀,怎么了?”
“没什么,你再好好想想,或者你把今天下午的事情直到我们见面之前都说一遍。”
苏苒有些气恼,“这是隐私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祁司明也不打算瞒着她,把玉软软肚子痛去医院的事告诉了女孩。
果然,当听到好闺蜜去医院了,苏苒立马紧张起来,“她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她吧。”
“人还在抢救室呢,阿渊在那边陪着她,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那个时间段所有的事情查清楚,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今天宴会人多眼杂,说不定有不干净的人混了进来。”
苏苒慌乱的开始回想那个时间段发生的所有事,“早上你们走后,我和那个化妆师一直在房间等着,早饭是佣人端上去的,等软软回来bella开始给她卸妆然后重新化,中途一直没有人进来,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化妆师有问题,她给软软用的化妆品好多我都不认识。”
祁司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bella是陈家的专用化妆师,到陈家工作已经五年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详细地去查她的行踪,避免有人买通行凶,化妆的东西都是经过层层检查的,确定没问题才能带进去,而且他们俩求婚、拍婚纱照的妆都是她化的,应该不是她的问题。”
苏苒有些急躁了,“那问题出在哪,难不成是我害的软软?”
祁司明目光犀利地盯着女孩,如果当时真的只有她们三人,排除了bella,就只剩下眼前的女人了。
苏苒回过头,看到男人探究的目光立马发怒,“你不会真的以为是我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苏苒急得跳脚,“哎呀,真的不是我,我跟软软都多少年的好朋友了,我不可能会害她。”
男人也知道面前的女人不会害人,可事到临头,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