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琛伸手去接蔡紫手上的纸,半路上被一只更快的手给抢了过去。
谢娜娜抢过纸看着上面的内容,精致的小胖脸上顿时有了怒气道:“小贱人,你这是要抢钱吗?让你给我娘看病是看得起你,一个商户女真是不懂规矩,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呀?”
蔡紫看着一脸怒气的谢娜娜,挑眉道:“我这个小贱人是你哥亲自请回来的,你要不愿意我可以不做这个手术,”蔡紫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站住,来了就别想离开。”谢娜娜指挥丫鬟婆子把路拦住。
“娜娜,你干什么,退下。”谢景琛喝道。
“大哥,这个贱人太无理了,非要给她一些教训不可。”
“胡闹,蔡姑娘是我和父亲请来给母亲看病的贵客,退下。”
“大哥,你是被她给迷糊住了,你是不是看上她漂亮了,她一个下贱的人怎么可能会治病呢?”
“住口,不许无理。”谢景琛有些气急。
“侯府的规矩本皇子还的第一次看到,把人请来就是被你们羞辱的?还有侯府小姐这素质也太低了,我回去可要告诉母后,给我皇兄选妃的时候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随着说话声,一个小身影进了门。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四皇子,疑惑四皇子怎么会来侯府,但是也不敢迟疑,急忙行礼。
魏世书扫视一圈,并没有让人起身,走到蔡紫身边开口:“师父,你是来治病的还是来受气的?你把本皇子扔下来这里干什么?赶快跟我回去下棋。”
蔡紫脸上带笑道:“好。”
蔡铭远也上前问:“小妹,你没事吧?”
“没事,大哥放心,我们走吧。”
说完几个人就准备离开,蔡紫 虽然想治病救人,可是也要人家愿意才行,她可没有那么泛滥的善心,很可能就是把自己打入深渊的利器。
谢景琛顾不上其他,急忙上前扑通一声跪地恳求道:“求姑娘救母亲一命,无论是否救活,都不会怪罪姑娘,同时诊金也要给。”
蔡紫刚想说话,魏世书开口:“世子,侯府还不是你当家做主吧?万一有人找后账你恐怕管不了,毕竟你们在本皇子眼里没啥信誉。”
一句话,让跪在地上的谢景琛和站着的平阳侯面红耳赤,又不能说什么。
“四皇子,蔡姑娘,本世子在这发誓,如若违背诺言,我谢景琛不得好舍,万箭穿心。”
“大哥,”谢娜娜大喊,她在魏世书进来说那句话后,整个人都傻了,她知道自己完了,现在听哥哥这样说,她眼里翻滚着恨意。
“蔡姑娘,本侯答应你的要求,还请姑娘救夫人,”平阳侯说完,就拿过纸,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上手印,谢景琛也按了手印。
蔡紫看着站在那看着自己的谢娜娜说:“她也按上。”
“你,”谢娜娜脸都气红了。
“怎么你不希望你娘好?还是床上躺的不是你亲娘?”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你到现在没有问过你母亲一句病情,没有听到还有希望救你母亲而赶到高兴,在你父兄都要求本姑娘给你娘看病时,你还用仇恨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理解一个爱自己母亲的女儿会有这样的反应,如果我是你娘,我醒过来第一个把你嫁的远远的,省得在身边给侯府带来祸端。”
蔡紫的话让谢娜气的说不出话,让平阳侯看自己的女儿眼里有了悲伤和失望,谢景琛看都没看谢娜娜,拿着字让她按手印。
谢娜娜在大家用各种眼神看着她的情况下,划破手指按上手印。
折腾了这么半天,蔡紫吩咐说:“找一间干净的房间,房间里就放一张床,其他的都不要,放上二十盏灯。”
谢景琛亲自去安排,很快就安排好了,蔡紫让人把侯夫人抬到床上,就赶人离开。
“清风、紫嫣,你们守着门,任何人不得进去。”
两个人答应。
蔡紫看看侯爷又看看谢景琛说:“这个手术很复杂,要开颅,脑袋里的血管和神经都极其复杂,我不能被打扰,否则后果不可想象。”
“姑娘放心,我在这里守住门,”谢景琛承诺道。
“好,这个手术估计要做四到五个时辰,也许还会长,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不能着急。”
“好,知道了,姑娘拜托了。”谢景琛拱手行礼。
“姑娘,我们是太医院的医生,能否跟你一起,也好给你帮个忙。”
蔡紫摇头直接拒绝。
蔡紫回了房间,把灯都点燃,没有耽误就把人带进空间,蔡叶和蔡心已经做好准备,蔡紫还上手术服开始手术。
蔡铭远担心妹妹被欺负,没有走,四皇子也是,也没有走,都在侯府住下了,谢景琛安排他们在隔壁房间休息,他寸步不离守在外间。
时间对于紧张手术的蔡紫很快,但是,对于外面等待的人却是一种煎熬。
两个时辰后,侯府迎来了四位贵客,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张默带着神医午阳,法师弘一和丞相樊宴博来了。
平阳侯把几个人接进来,张公公说皇上听说蔡姑娘给侯夫人做开颅手术,故派他们过来看看,这是大魏医学上的大事。
然后手术室外就又多了四尊大佛。
平阳侯冷汗直流,这几个人平时他请都请不来的,今天为夫人手术而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四皇子休息一会,觉得没有意思,就派人回蔡宅取军旗,并准备把好北带来一起陪自己下棋。
他闲着无事就过来看看,一进屋就看见几个人,见到张默转身就想跑。
“哎呦,四皇子怎么也在这?”张明知故问道,这几天他可是知道这个小魔王都住进蔡家了。
魏世书见被人看到,转身进来,给午阳大师和弘一法师行礼,张默和樊宴博给他行礼,他摆摆手问:“你们怎么在这?”
“老奴是奉皇上旨意过来看看蔡紫姑娘手术情况的。”
“哦?父皇都知道了?”
“嗯,这 蔡紫姑娘可是午阳大师的徒弟。”
四皇子眨眨眼,那他岂不是午阳大师的徒孙了?还是别说自己是蔡紫的徒弟了。
“太好了,你们应该早点来,刚才平阳侯还欺负蔡紫呢.”魏世书告状。
几个人的眼睛都看向平阳侯,平阳侯的汗一下就出来了,急忙解释道:“没有,本侯不敢。”
平阳侯感觉到一道视线冰冷无比,像刀子一样割着自己。
“怎么没有,你那个宝贝女儿还骂我师父是贱人,你也没有惩罚她不是吗?”四皇子继续告状。
平安侯哑口无言,他不知该说什么了。
谢景琛上前鞠躬解释道:“刚才是小妹无礼,因家母还在手术,等手术结束后,家父定会惩罚她,并要她给蔡姑娘赔礼道歉。”
见几个人都不说话,张默干笑了几下道:“小侯爷说的极是,我们还是等着手术吧。”
四个半时辰后,天黑了又要亮了,里面房间里的门被打开,房间外昏昏欲睡的人都睁开眼睛。
一直站着盯着门的谢景琛和樊宴博第一时间上前。
蔡紫一身手术服,带着同样颜色的帽子和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鸭蛋大小的东西,上面都是血。
“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六个时辰内侯夫人能醒就完全脱离了危险。”外面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蔡紫把手上的托盘递给谢景琛:“这个就是你母亲脑袋里的肿瘤,她还没有脱离危险,你们还不能见她,你们换班休息一下吧。”
蔡紫说完就看见人后的张默和午阳还有弘一法师和樊宴博。
蔡紫朝他们颔首道:“师父您来了,等我处理一下出来跟您详说。”
午阳点头,微笑的脸上一脸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