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来人!家媳对长辈不敬拉出去罚跪祠堂。”
何露温面色难看,这简直是侮辱对自己和夫君的侮辱,诅咒,她夫君对自己很好,很多事情他也身不由己,却被小辈如此评价,她定要为夫君出气。
“母亲不可。”一个男声从院外传来。
听见儿子维护儿媳何露温更加生气,要不是这个儿媳,她和儿子的关系也不至于这么僵,儿子从来不会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虽然他和父亲不亲,但是也算相处和睦。
就是因为家里娶了这个儿媳儿子才会突然讨厌父亲,更加质疑父母的关系不正常,都是这个祸害。
“给我拉下去。”
“我说住手母亲没听到吗,还是母亲故意刁难儿媳。”江子安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母亲,眼里已经带上了怒意。
“夫君,不要这样和母亲说话,母亲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现实才会恼羞成怒,等她想开了就不会怪我了。”
“什么现实,我知道的就是现实,你们诋毁长辈我罚她有问题吗?”
“母亲您真的是冥顽不灵,当年我曾告诉你父亲对你不是真心你也同样痛斥过我,现在我夫妻二人在告诉你一次,父亲对你只有利用全无真心,你应该睁开眼睛看看这天,他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对的母亲,您被父亲圈禁在这个院子里太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更加不知道舅舅和外公外婆多年都很挂念您,您是丞相嫡女不应该成为别人圈养的金丝雀,母亲儿媳这话可能说的不中听,但是儿媳是草原长大的,深知女子也可纵马奔腾,而且女子不应该成为男人的附属品,何况用一生去供养一个本就不爱自己的男人。”
何露温的脸色愈发阴沉,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发白,仿佛要将那柔软的布料捏碎。她的目光在儿子江子安和儿媳简陵兮之间来回扫视,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她无法理解,自己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子,怎么会为了一个外来的女子,如此顶撞自己,甚至质疑她与丈夫的感情。
“你们……你们简直是反了!”何露温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哽咽,“我与你父亲相濡以沫多年,岂是你们这些小辈能随意评判的?你们口口声声说他利用我,可你们又知道什么?他为我做了多少,你们根本不懂!”
江子安看着母亲激动的神情,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感情深厚,甚至可以说是执迷不悟。可正是这份执迷,让她看不清真相,甘愿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中,成为父亲仕途上的垫脚石。
“母亲,”江子安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儿子并非有意顶撞您,只是事实摆在眼前,父亲对您……确实没有您想象的那般深情。他利用您的嫁妆,利用您娘家的权势,甚至利用您对他的信任,一步步爬上了今天的位置。可他对您,除了索取,何曾有过半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