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棠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扶着看起来快要虚脱的池霜陨走出包厢。
上了飞车,池霜陨坐正身体,对上慕星棠担忧的眼神,老神在在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刚刚不过是装出来骗他们的。”
“啊?”
慕星棠大脑宕机,“为……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原因,以后离应宸和洛轻初远点,他们不是好东西。”
“哦……好!”
慕星棠觉得今天的池霜陨十分诡异,又美又酷,一身冷硬的气质让她大气不敢喘,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对了,明天我会启程去Y1108,以后遇到麻烦来这儿找我!”
“哦哦,好!啊?”
慕星棠急了,“池姐,你为什么想不开去边缘星?秋水星虽比不上首都星,却也算是个物资富饶、安全性高的星球,你脑子抽了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自讨苦吃?”
“哦,我怀孕了,去找孩子父亲。不过这些不重要,你只需要记得遇到困难去Y1108找我就行。”
关键时刻,我可以保你一命。
这句话,是池霜陨替原主说的。
算是全了两人情义。
紧接着慕星棠被赶下飞车,她晕乎乎的,脚步虚浮地往自己飞车走去。
池姐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跟谁怀的?
好乱。
……
回到家中已是午夜12点,池霜陨只觉得疲乏。
虹膜识别门禁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进门,黑漆漆的客厅没有一丝声音,大家应该都睡了吧?
“霜……霜霜?”
艹!
池霜陨一个哆嗦,差点被送走。
“宋芜?”
“霜霜,没吓到你吧?”
才怪!
池霜陨轻点了下个人终端,“开灯。”
大厅立刻灯火通明。
“你就这么傻乎乎地坐在客厅等着?”
有什么事不能过后说,实在不行聊天软件也能说。
宋芜深吸口气,小声说:“你让我在这等。”
艹!
池霜陨一脸不耐烦坐下,言简意赅问,“说吧,什么事?”
宋芜嗫嚅半晌,斟酌着开口。
“我……我父亲留下一些下属,他们负责护卫我的安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一起去Y1108?”
池霜陨神奇地打量她一眼,好好好,大家都真人不露相!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还有,我不吃人,你不用这么怕我!”
宋芜张大嘴巴,你虽然不吃人,但你的气场比吃人还要可怕,她没法淡定。
“霜……霜霜,谢谢你!”
“客气,我们是一家人!”
说完,池霜陨不欲久留,面对这个战战兢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继姐,她总有种欺负小白兔的错觉,再待下去两人都自在不起来。
池霜陨走后,宋芜对着她帅气的背影迟迟没回过神,半晌,唇边浮起欢喜的笑意,她说是一家人。
从来不敢想她会承认自己是一家人。
虽然她吐出的话依旧冷冰冰,宋芜还是感到了莫名的幸福。
真好,她的选择没错。
池霜陨回房间洗去一身酒味,躺在床上一觉无梦。
别墅很安静,她是被几声“叮叮”声吵醒的,池霜陨烦躁地揉了把头发,不免有些起床气。
谁这么烦?
“池霜陨,给初初道歉。”
备注宝贝,是应宸这狗,有病吧?!
“如果你给初初道歉,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
谁稀罕!
“池霜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死远点。
池霜陨黑着脸把应宸所有联系方式彻底拉进黑名单,额头青筋直跳。
她面无表情从空间钮掏出支中级营养液,咬牙张嘴闷了。
空瓶被她随手丢给小团。
“霜霜,你醒了?客人已经来了好一会,您父亲已经上楼询问好几遍了。”
池霜陨无所谓地又躺了会,起身洗漱完给自己梳了个丸子头,换上一身崭新的作战服,脚踩摩登靴,双手插兜下楼。
随着“噔噔噔”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诡异沉默的客厅更加鸦雀无声。
宋芜也如坐针毡,见她下来,连忙窜到她身边,有些委屈地张了张嘴,客厅气氛更加诡异了。
“怎么了?”
池霜陨一眼瞥见寻声望过来的男人,同样一身黑色作战服,身高腿长,线条流畅。
他五官极致优越,鼻梁高挺唇形完美,深邃的眸子透着几分冷意。
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他侧脸,本就容色出众的男人更加高山白雪,贵气浑然天成。
如果忽略周身气势的话。
他身上有股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和常年游走在危险之间的杀气,他所处的空间,就连空气都有几分凝滞。
“嘶……嫂……嫂子?”
犯错的何禹倒吸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头儿不是叮嘱他们不要随意评论嫂子样貌吗?
艹!
这般美艳,确实随意不了。
都怪头儿没说清楚,他上来就喊了嫂子的姐姐,张冠李戴,生生把人叫得红了眼眶。
对,是红了眼眶,不是红了脸。
何禹脸爆红,垂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池霜陨下楼后,懒懒扫了眼空旷的大厅和默不作声的几人,目光落在声音来源处,“嫂子是什么鬼?”
何禹偷偷瞥了眼委屈巴巴的宋芜,摸了摸脑瓜子,“这……这?”
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气氛更诡异了。
池父上前解了围,“霜霜,裴指挥……裴女婿过来接我们了。”
池霜陨不以为意,“哦!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两个小时了,他就那么愣生生在外面站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你林姨出门碰见了,我才把人请了进来。”
进来之后,除了自我介绍礼貌地寒暄了两句,就一直沉默着。
他有心想要缓和气氛,但裴寂年周身气势惊人,他给自己打了好几遍气,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坐在一边,没敢说话。
几人相顾无言,尴尬无比。
最尴尬的是,何禹刚进门就闹了个乌龙,众人就更没话说了。
池霜陨默了默。
气氛随着她的到来更诡异了。
个个拘束得跟第一次进窑子似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裴寂年不开口,她便也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