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家出来后,纪一川面色变得些许沉重。
是谁在调查他?是粪行、脚行,还是牙行?
这让他本能的有些心虚,他身上的血案不少,可是禁不住查啊。
他感觉还是牙行的概率偏大。
毕竟他在粪行与脚行接触的都只是中层人员,眼界和实力有限,不一定能看得出他的真实实力。
但牙行便不一样了,牙行两位东家的实力不下于他,换做是他发现突然出现了一位高手,可能也会派人前去打探一二。
当然也有可能是回山武馆,他们的弟子无故消失不可能不查,若真查到了他的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可能性也不大吧,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查恐怕早就查了。
所以多方考虑,还是牙行的概率最大。
“传令下去,加大村子的巡防。一旦有生面孔进村,立即向我禀告。”纪一川有些担忧道。
......
“谁?”
深夜,纪一川猛然惊醒。
听着屋外喧嚣的狂风,纪一川松了口气。
今夜的风声异常邪门,如鬼哭狼嚎一般,其中仿佛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泣。
“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吧。”纪一川摇了摇头。
前世也有过这等极端的天气,导致风声如鬼叫一般瘆人,但仔细想想这不都是自己吓自己吗?
这世界哪来的鬼?
“我死的好惨啊!”
“我死的好惨啊!”
“我死的好惨啊!”
就在这时,风中的哭声好似变得越来越近,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纪一川也终于确认下来,这一切不是错觉,真的有人在哭!
“谁?谁在屋外鬼叫!”纪一川怒目圆睁的怒吼道。
下一刻纪一川猛然向窗边看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刚刚有什么东西飘了过去。
“卧槽,不会真的有鬼吧?”
纪一川当即心神大震,差点瘫坐在床上。虽然他前世是一个唯物主义战士,但此刻他都穿越了,遇到鬼好似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如今惨死于他手的人更是早已超过双手之数,直至此刻那些人惨死时的凄惨模样他还铭记于心。
说实话他是有些心虚的,不会真的有什么孤魂野鬼来找他报仇了吧?早知道他就不搬出来自己住了!
咔嚓!
突然,纪一川的屋门被莫名奇妙的打开,好似一股阴风从门外闯入,直接吹在了他的脸上。
这让他只觉得一阵天眩目眩,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不成?
而就在纪一川的心神极度紧绷之时,一个白面无常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啊!卧槽!”纪一川当即吓得跳了起来。
而等到他再次看向门外,想要确认一番之时,却发现那白面无常不见了踪影。
但纪一川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他的余光便好似发现窗口边上挂着什么东西。
纪一川小心翼翼的看向窗边,却发现一个面色凄白、七窍流血的人头正在那静悄悄的注视着他。
“啊,鬼啊!”纪一川当即惊悚的叫了起来。
‘难道我纪一川今日就要死到这里了吗?可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我可是有系统的男人,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倒下?’
纪一川恶向胆边生,没有人能让他甘愿赴死,哪怕是鬼神也不行!
“啊!”
纪一川当即发出了一声凄惨的怒吼,而后内劲凝于拳上,竟是先下手为强,直接破窗而出打向了那瘆人的鬼影。
“啊!”
只见那鬼影被他一拳打出,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而后便再无了一丝生息。
‘有触觉!’
“妈的我管你是人是鬼,挡我者死!”纪一川怒吼道。
而这时纪一川猛然回头,却发现身后正站着密密麻麻的白衣“小鬼”。
那些“小鬼”也不怕他,伸着煞白的双手慢慢悠悠的向他走来。
这让他头皮一阵发麻,就连膝盖都变得有些发软,
“去你妈的,都给爷死!”
纪一川怒吼一声,竟是不退反进,直接冲进了这群“小鬼”之中。
此刻的纪一川已经临近癫狂,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管你是人是鬼,都打完再说!
而等到纪一川恢复了意识,周围已是横尸遍地。
他大喘着粗气将其中一个“小鬼”的衣服扒下,这才发现此人居然是陈家之人。
这不由让他松了口气,不是鬼便好。
“草,是鬼又如何?只要我拳头大,是鬼我也让你魂飞魄散!”纪一川面目狰狞,近乎癫狂。
…..
原来陈家自知没了出路,于是便决定孤注一掷前来刺杀纪一川,但考虑到纪一川武艺高强,于是他们便想到了这样一条妙计。
不得不说这还的确是个妙计,乡下人信奉鬼神,换做一般人可能还真得被吓得半死。
就连纪一川事后尿意来袭,也愣是在茅坑前站了一刻钟,才堪堪憋出尿来。
不过好在拳头有力,心里便少了许多敬畏,哪怕是鬼神,纪一川也敢于出拳!
而第二天一早,李得全便去了城里报官,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瞒是瞒不住了。
于是纪一川两人商量之后,便决定将此事推给山中的土匪。
……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吗?”县里来的捕头一脸杀气看向李得全。
土匪进村杀人,怎么可能?
山里的土匪他都认识,他们做没做此事他会不清楚吗?
“回大人,小人说的千真万确,句句为实!”李得全哆哆嗦嗦道。
“小老儿,你可想好了,若是你监守自盗,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说!陈家之人是不是被你所杀?”王捕头腰间长刀瞬间出鞘抵在了李得全的头上。
这吓得李得全当场跪倒在地,但愣是没有改口。
“好好好,我看你是不打不招!来人啊,给我脊杖伺候!”王捕头当即大怒。
而这也让李得全吓得魂飞魄散,他这一副老骨头可是经不住打啊!
就在他要招了之时,纪一川悠悠走了过来:“王捕头可是想私自用刑?但根据我大梁律法,屈打成招可是重罪!”
“重罪?你不知道在这里本捕头就是王法吗?”王捕头不屑的看向纪一川,嘴角微微一笑。
他有预感,昨夜的行凶者极有可能就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