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国营地,仿若人间炼狱。
暮色沉沉,残阳如血,
那黯淡的余晖,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硝烟,洒在这片狼藉之地。
四周,伤兵们的哀嚎此起彼伏,
声声刺痛人心,仿若一曲悲怆的死亡乐章。
三皇子朱高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踏入自己的营帐。
他身形高大挺拔,如同一棵苍松,
可此刻,那身黑色铠甲上满是斑驳的血迹与尘土
好似在诉说着这一天的惨烈厮杀。
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然而,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依旧炯炯有神。
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皮肤变得黝黑粗糙
岁月的刻刀,在他脸上留下了坚毅与沧桑的痕迹。
主帅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朱高民的手臂上,缠着雪白的绷带
虽说伤势并无大碍,可定北城的丢失,加上主帅受伤
这双重打击,让幽国边军的士气,如同坠入了冰窖,低落到了极点。
营帐之中,雷震岳、边铁峰等大将,皆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昨晚那场突袭,以失败告终,这让夺回定北城的希望,变得愈发渺茫。
雷震岳满脸愤恨,双眼圆睁,大声吼道:
“朝堂有啥消息?援军和粮草,到底啥时候能到?”
那声音,仿若洪钟,震得营帐内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边铁峰更是气得满脸通红,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咱们在前线拼死拼活,他们却在后方猜忌咱们,这算啥事儿!”
那桌子,在他的重击之下,发出 “嘎吱” 的声响,
仿佛也在为他们的遭遇鸣不平。
朱高民眉头紧皱,犹如两座小山压在一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暗发誓:
“老子一定要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给我闭嘴!
如今这局势,只有掌握更多兵权,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冷哼一声道:
“哼,那些朝堂上的人,就知道争权夺利。
北境战事都这么危急了,他们还在那搞内斗,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说罢,他大步走到营帐中的沙盘前
目光如炬,紧紧凝视着上面的山川河流与城池布局。
那沙盘,此刻仿若就是整个天下
而他,正谋划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棋局。
他心中暗暗思忖:
“定北城乃是北境咽喉,要是夺不回来
北境就完了,我幽国也得跟着遭殃。
可就这朝廷,怕是不会痛痛快快地给我足够支持,
妈的,都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
恰在此时,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走进营帐
恭敬地向朱高民禀报道:
“将军,朝廷那边传来消息了。”
雷震岳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声道:
“朝堂这次支援的兵力和粮草,又给咱们打了多少折扣啊?”
他们早已习惯了,每次向朝廷索要大量钱财与兵力时
朝廷都会跟他们反复讨价还价。
朝堂那帮人,就怕他们借机壮大势力,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
想当初,甄尚书为了二皇子,可谓是费尽心思。
他担心袁将军拥兵自重,日后难以控制,便常常在廷议上对袁将军加以制约。
对于北境提交的请功奏折,那功劳封赏,
总是一拖再拖,能克扣就克扣,生怕三皇子的势力过度膨胀。
可他万万没想到,正是因为他的这些做法,
让北境边军对朝堂愈发离心离德。
袁将军在暗中煽风点火,四处宣扬自己是为大家争取利益,却被朝廷中的奸人阻拦。
如此一来,士兵们的怒火,全都被引向了朝廷。
如今,北境边军常常听调不听宣,无利不起早,朝廷根本指挥不动。
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对于不听调令的边军,朝堂更加克扣军饷。
现在的北境边军,已然处于不受控状态
就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只需一颗小小的火星,便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兵变。
朱高民听完亲兵的汇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
“这群混蛋,真当我朱高民好欺负!
等我夺回定北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边铁峰在一旁,也是气得咬牙切齿,说道:
“将军,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要不,咱们自己想办法筹集粮草和兵力?”
雷震岳却摇了摇头,叹气道:
“谈何容易啊。咱们在这北境,本就资源匮乏
再加上朝廷的打压,想自己筹集谈何容易。”
营帐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朱高民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此刻的局势,已然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
若不能尽快想出对策,不仅定北城难以夺回
就连整个幽国,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突然,朱高民眼前一亮,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
“我有办法了!咱们可以联合周边的一些部落。
这些部落,虽然势力不大
但若是能联合起来,也能形成一股不小的力量。
而且,他们熟悉北境的地形
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夺回定北城的突破口。”
众人听了,皆是眼前一亮,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雷震岳忧愁的说道:
“将军此计甚妙!可是没有钱粮支持,他们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朱高民无奈点了点头,说道:“先去联系,钱粮我后面再想办法。
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让朝廷的人察觉到咱们的动向。”
雷震岳领命而去,营帐内,众人又开始商讨起具体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