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哎!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尔托。”刚响铃,老师还没出门,前桌就又转过来。
“你好!我叫塞林。”
“我知道,你昨天被罗南教授叫上去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不过,你真幸运。”
“幸运?”
“对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教室这么满吗?”
“为什么?”
“就是因为罗南教授!但凡是罗南教授带过的班级,就没有敢逃课的。那些逃课的会被打得半身不遂!然后变成实验课材料,当然最后也都治好了。”
“这合理吗?”
“一开始我们也举报过,那些学长也举报过,根本没用。现在学校里的老师有80%都是罗南教授的学生,校长也是!”
“那这师门还挺强大!”
“可不是嘛!学校内部的论坛你进了吗?没进我邀请你。”
“好,谢谢!”
林泽雨低头认证信息的功夫,尔托就在旁边细细打量他。
“你长成这样,肯定和阁下说过话吧!”听到这话,林泽雨抬头,一脸疑惑。
“你见过没?给我说说吧!”尔托凑得极近,一脸的八卦。
“我······见过?”
“哇!我就知道,你气质都不一般,怎么样?阁下是不是很温柔,很可爱!”尔托猛地抓住林泽雨的袖子,双眼放光。
温柔?可爱?林泽雨有些难以置信,是他见的个例太奇葩了吗?“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我雌父给我说的,他说阁下都很可爱!”尔托一脸的骄傲。
“啊!对,我也只是远远地见过,没细看。”林泽雨眼神飘忽,点点头,表示认同。
“唉!下个月协会举办了一场嘉年华,到时候很多阁下都会参加,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吧,那天我有事!”
“那可是阁下诶,有什么事能比阁下还重要,你就陪我去吧,你长成这样,到时候肯定有阁下愿意和你说话,到时候我也可以搭两句。”
林泽雨撇着嘴,一言难尽,这是可以直接说的吗?
“真不去了,你也知道我是插班生,要是不及格,会被强制退学的!”
“······行吧!”
快到上课时间了,尔托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去,片刻后,又给林泽雨发来消息。
【你真的不去吗?五年一次的嘉年华,指不定哪天我家就落魄了,到时候连嘉年华的准入票都没有,你就没机会了】
林泽雨满脸的黑线,【放心,我家应该不会落魄】
【哦~】
又过了一会儿,【那到时候你可以带我去吗?】
这么自来熟的吗?林泽雨笑着摇摇头。【可以。】
【好嘞!】
刚下课,尔托就从身后一把揽住林泽雨的脖子,力道之大,让林泽雨憋红了脸,死命拍打尔托的胳膊。
“你好弱啊!明天的体能课老师会练死你的。”
林泽雨顺着气,侧头看着尔托一脸真诚的表情,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我申请了免修。”
“还能免修?”
“能,只不过没虫用过。”
“你怎么申请上的,你有病啊?”
林泽雨满脸黑线,如果不是尔托的表情太过认真,林泽雨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塌房。
“对了,你去吃饭吗?你应该有三食堂的权限吧!”
“不了,我喝营养液。”
听到这话,尔托一脸惊奇的看着林泽雨,随后又变成同情,拍了拍林泽雨的肩膀转身离去。
林泽雨揉了揉被拍的生疼的肩膀,坐回座位上,片刻后,面无表情的踢了一脚尔托的椅子。
下午只有一节解剖课,虽说课少,但对林泽雨来说很艰难。一间五百平米的教室,摆了六十多张操作台,每张操作台上都有一具大体老师。
说实话,远远看去不像实验室,像停尸房,更恐怖的是他们都长得一模一样。
原本林泽雨以为是什么模型道具,凑近一看却是货真价实的遗体。
林泽雨瞳孔颤动,穿好实验服并未声张,学着其他同学的样子摆弄操作工具,因为提前了解过,上手倒是挺快的。
老师进来后,也没有过多废话,直接上台演示,巨大的投影格外清晰。林泽雨目不转睛地看着,不得不说老师的手法太过漂亮了,就像是一场血腥的艺术表演,看得林泽雨兴奋不已。
演示结束后,林泽雨抚着还在不断跳动的心口,不禁有些怀疑,难不成他是什么隐藏变态吗?
林泽雨学着老师的样子拿起电钻,入手有些沉,但也还能接受,就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他停顿的动作过于明显,老师很快就注意到了。
“怎么还不动手?”
林泽雨还没张口,就听见隔了三张操作台的尔托说道:“老师,他是插班生,第一次上课!”
林泽雨只好点点头,老师皱着眉头,瞥了林泽雨一眼,转身喊道:“陆斯恩,你来教他!”
林泽雨不怪老师的态度,众所周知,大学里的插班生大多都是关系户,没什么能力。
“老师,我来教他吧?”尔托举着手说道。
“你分得清大小脑吗?你就教?”
尔托挠着脑袋,冲着林泽雨不好意思地傻笑。林泽雨则是在犹豫该不该提醒尔托,他的手套上全是血。
就在林泽雨等着被拒绝的时候,陆斯恩出乎意料地答应了,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漫不经心地朝林泽雨走来,站定后,就这么昂着脑袋抱胸看着林泽雨,三分邪魅,五分讥笑。
林泽雨挑挑眉,得!是来找场子的。“谢谢你啊,陆斯恩。”一边说着一边让开位置。
陆斯恩冷笑一声,拿起电钻就开始切割外附骨骼。一通操作行云流水,可以说是老师的复制版。
做完后陆斯恩起身让开,斜眼看着林泽雨。意思很明显,让他来。
“你都切完了,我还怎么切。”
陆斯恩一脸看土包子的表情看着林泽雨,紧接着按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只见解剖过的尸体缓缓下降,一具新的尸体升上来。
林泽雨看的一阵恶寒,深吸一口气,接过工具站在解剖台前,眼神专注而冷静,身上的白色防护服将他紧紧包裹,勾勒出紧实的腰线。
操作台上的灯光聚焦在尸体上,映出微微的凉意。林泽雨的目光紧紧锁住面前的躯体,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川字。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认真,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精准而稳定。随着刀刃的深入,他的眼神在尸体的每一个部位流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每一条肌肉的纹理、血管的分布,以及脏器的状态,都在他的脑海中变得具体而清晰。
他的手指上下纷飞,手中的工具不停交替着,除了一开始的磕绊,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得心应手,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细的艺术创作,直到解剖结束。
“你耍我!”陆恩斯垂下手,怒目而视。
林泽雨微微一笑,冲着陆斯恩点了点头,不知道是感谢还是嘲讽。
陆斯恩越看越气,再次夺门而出,没虫阻止,大家好像都习惯了。陆斯恩走远后,林泽雨捏住有些微微颤抖的手腕,长舒一口气。
解剖工具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沉,还得练。不过好在没丢脸,当年解剖课满分结课的手艺没丢。
这一切都被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看在眼里,脸上满是发现猎物的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