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雨回到家后,一晚上没睡着,脑海里全部都是军雌虫化后的残肢断臂,还有那只破损的蝴蝶。画面太过于惨烈致使林泽雨在早上梦到了雌父瓦楞受辱的头颅。
林泽雨一脸疲惫的打开诊疗室的大门就看到约翰早早地等在那里。
“上校有什么事吗?”
约翰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时他手里的光脑亮了起来。
“阁下,您好!我是第一军总指挥奥文得·卡佩,此番打扰是想请您出手救拉塞尔,如果您愿意的话,卡佩家族一半的资产可以全部给您,或许如果您愿意的话,拉塞尔可以嫁给您,这样卡佩家族未来所有的资产都归您。”
投影打在半空中,奥文得·卡佩的样貌清晰可见。
一头烈焰般的红发,不羁地散落在肩头,却丝毫不显凌乱,双眸深邃而冰冷。 他身着笔挺的军装制服,完美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身。
军装的颜色是深沉而庄重的墨蓝,领口处系着规整的黑色领带,打成的结紧实而利落,金色的肩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上面精致的纹路铭刻着赫赫战功。
林泽雨穿过光幕,将手中的包放在桌子上,缓缓坐在工位上,手肘撑着桌子,微微阖眼,抬起手,轻轻捏着眉心。
“拉塞尔上校是SSS级雌虫,而且已经完全虫化,上将又为什么以为我一个b级雄虫有能力可以救他。”
“阁下上次安抚泰勒只用了十分钟,效果很显着,而且阁下虽然只有b级,但是您的精神力很活跃,和其他雄虫很不一样。”
“而且阁下放心,我们会确保阁下安全······”
“我不认为有谁可以在3S完全虫化的军雌面前保证我的安全,更何况是精神疏导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上将我们都对彼此诚实一点吧!你应该知晓我的来处。”
······
奥文得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神情肃穆的雄虫,深知他的来历,所以才震惊于他的言行举止。
“阁下,我的承诺是真的。”
林泽雨笑了笑,狗屁的雄虫至上,昨天弗鲁姆给他看视频的时候就该想到,那么重要的东西,是他能看的吗?这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只不过想让他心甘情愿罢了。
“如果我活着回来,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无论是什么。如果我没有,那么戈恩这一生都要顺遂无忧。”
······
“好!我答应您。”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上将。”
“当然,阁下,我有预感您一定会平安归来。”
什么屁话!林泽雨拿着自己整理的工具箱跟着守卫上了战舰。临走前,约翰再次向林泽雨道歉。
“上校,这不是你能阻止的,如果还有机会,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没发现吗?你经常给我道歉。”
·······
看着渐行渐远的军舰,约翰转身走到禁闭室,门内猛烈的撞击声展现了主人此刻的愤怒。刚打开房门,约翰就被半虫化的弗鲁姆掀飞。
挡住弗鲁姆还要继续攻击的双手,问道。
“你说我现在绑一个A级雄虫去替换阁下,能行吗?”
弗鲁姆此时也恢复了理智,坐在约翰身上答道。
“没用的,普通雄虫遇到那种情况别说安抚了,控制精神力都难。”
“那凯利雄子呢?他是S级雄虫,这总可以吧!”
“呵!你要是能把他绑来,你早就是国王了!”
悠长的走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荡得只剩下无声的静谧蔓延。
“约翰,你真没用!”
······
林泽雨坐在军舰里,脑海中无数精神域图谱不断闪过、复盘。林泽雨没有疏导过3S级雌虫,况且整个帝国已知的3S级雌虫不超过20个。
“阁下,拉塞尔上校也在往这边赶,大概4个小时就能到。”
林泽雨双眼轻阖,微微点头,几缕发丝随之轻轻摆动,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随行的军雌见此情形也不再说话,机舱里一片静谧。
四个小时很快过去,来迎接他的是泰勒。
“阁下······”
“不用多说了,我让你准备好的精神图谱呢?”
“在这里!”
精神图谱,一种军雌在检测精神域紊乱情况下测绘的图谱,上次林泽雨在给新生做疏导的时候,偶然发现精神图谱和雌虫精神域中的脉络极为相似
“没有更清晰的了吗?”
“这是去年拉塞尔上将刚测的,用的是最好的设备,已经是我能找到最清晰的了。”
林泽雨看着模糊不已的图谱直皱眉,他只能从颜色深浅判断出主脉络,然后牢牢记住其走向。
再次见到拉塞尔,林泽雨即便做好了准备,仍旧被震惊到语塞。
只见一只高达 10 米的巨型蝴蝶静立沉眠。它的双翅被牢牢束缚在墙上,宛如两片巨大的红色绸缎,那鲜艳的红似是鲜血在熊熊燃烧,其间还交错着神秘的金色纹路,浓郁而又妖异。
它的身体极为粗壮,覆盖着一层坚硬且带有光泽的外壳。触角如扭曲的荆棘,蜿蜒盘旋,尖端微微颤动。
它的六条长腿犹如粗壮的钢刺,被束缚着深深扎入地面,每一根腿上都布满了尖锐的倒刺,在沉睡中也似乎在宣告着领地的主权,警告外来者勿要靠近。
林泽雨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试探着上前,与此同时身后架起无数支枪对着拉塞尔,泰勒紧紧贴着林泽雨,双拳紧握,触须颤动,虫化的复眼不断变化。
林泽雨的双手轻轻搭上拉塞尔的前肢,温和的精神力顺着他的身体探进精神域。就在这一瞬间,红色的蝴蝶开始颤动,而林泽雨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