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意识时,身体畸变,于是自己不再是自己的论点就出来了。”
“这更像是一种寄生。”
应鸦的话止住了,毕竟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白嫖的虫子究竟是什么虫,而且这个背包一看就知道是装下来那两大罐子的。
他的手依旧诚实的抠着牛皮封页,难道没有其他有用信息吗?
二号雇主的日记本很有趣,但模糊掉的关键信息太多了,里面只有两个全名——“白远南”、“苏连”。
苏连多半是假名,说不定项目都是虚假构建的,假冒政府机构,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只是负责领导不是个好的。
要是有个照片也是好的,有照片至少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
出现在二号雇主身边的“自己不再是自己”的人,要不是生物上的寄生,要不就是物理上的易容,不管是那种都是有迹可查的。
应鸦并不觉得这两人能用“白远南”的身份信息查出些什么关键信息。
指望他们,还不如自己干。
牛皮本都要被抠破了,里面依旧什么东西都没有。
兴致缺缺的青年,收回了手,指甲一道一道划在发霉的牛皮上,扁扁匣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里面会是什么东西,莫不是关键信息。
应鸦双眼没有焦距明显是走神了,面对面的两人相对视一眼。
“小鸦儿,你见过禁婆不?”
禁婆!小姐姐!!
被匣子勾引住的心魂立马归位,那可是香喷喷的禁婆小姐姐!
自己怎么可能不记得,目光灼灼的盯着开口的黑瞎子,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
“那玩意皮肤惨白,面带浓妆,发如瀑布,利爪坚韧,行如壁虎,速度贼快。”
“禁婆,禁婆香,前调馥郁浓沉、中调腐烂小青桔、后调淡淡尸臭。”
黑瞎子声音轻而绵长,似是沉迷于回忆中的香气里。
???
三个大大问号浮现在青年头顶,这是什么古怪描述?小姐姐是这香吗?
语言挺阴间的。
青年不可避免的再次回忆脑海中的气味,无比确定——禁婆小姐姐是自己所嗅雇主中最香最香最香的。
香得没有一丝杂质。
差评!完完全全的差评!!
禁婆小姐姐千万不要听!
应鸦内心为禁婆小姐姐辩解,在他心中禁婆一定是排得上号的。
“小鸦,闻过没?”
极为浅淡的视线流连在想入非非的青年身上。
“闻过,和张起棂一起。”
极有水准的话。
“小鸦儿绝对是我的知己,一定能体会到那种杂糅的味道。”
“是吧?知己。”
应鸦懒得看这位明知故问的影帝,目光转向靠谱大老板。
“谢老板,见到过类似的寄生体吗?”
自己才说寄生,黑瞎子就引出禁婆,自己又不是傻的。
黑瞎子一向喜欢逗人,怕是还要绕一大圈才会告诉我,不如直接问相对直言直语的谢雨臣。
“禁婆就是一种寄生完整状态,通过服用尸蟞丸实现寄生。”
“尸蟞丸?那是什么东西?”
应鸦头一次听说“尸蟞丸”,而且上次见着禁婆雇主时自己可没发觉出那是被寄生状态。
一直默默观察的两人将青年的疑惑看在眼里,并没有看出其中的猫腻。
两人99%的敢肯定这人是真没听过尸蟞丸。
“传说中的西王母不死药。”
听者的眼睛猛得瞪大,可惜现在没有分享对象。
听听,都来听听,这称呼的逼格有高——西王母不死药!
难怪自己没听过,难怪自己没看出来。
原来是副本的逼格太低了,人家西王母不带它玩!
绝对不是自己的原因,自己的知识储备可高可高了。
“冒牌的,人吃出问题了,然后就变成禁婆形态?那男得叫什么?”
“禁公?”
两字吐出,越想越觉得称呼很奇怪。
“海猴子。”
“服用尸蟞丸后,会出现两种寄生形态,一是海猴子、二是禁婆。”
“但在性别上没有严谨划分,收集样本不多,并不知道性别和寄生形态的必然关系。”
谢雨臣这话说得很严谨。
应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是听过去了,海猴子他是见到过的,在上次的海底雇主那里。
所以不是小姐姐香,而是它身体内的寄生体香,也就是尸蟞丸香。
尸蟞丸一定比自己手上的小虫丸更香。
小幅度扭动着腰肢,挂在腰上的小圆球打在腰侧上,里面是自己余下小虫丸的一半16枚。
小虫丸的数量太少了,在有了灰片面后,他都不怎么吃小虫丸了,主要就是紧急的时候吃,就像上次找血疙瘩的那种情况下。
“你们知道有什么东西寄生后,会成为白远南那样?”
视线落到黑瞎子身上,他无奈的摊开手。
视线转移到谢雨臣身上,他摇摇头。
应鸦是知道了在这方面他是一点消息也挖掘不到了。
“那我们先不去讨论白远南的身体状况了,着重放在日记本内容上。”
“一、小远一共来云南三次,第三次遇难。第一次和第二次跟着王老师,第三次跟着苏老师。”
“二、云南落脚点在么岩村,我来时可没见到这村子。”
“三、对山的不同看法,最开始觉得山景美人美,而每当雾天对山的观感急速下降。我也能理解,毕竟雾天的山的确有些狰狞,但是他提及到了雾中蚺,以及后面的藤就是蚺。”
“蚺最开始是六月份提出来的,但是在九月份之后我神智出现问题后依旧记得蚺,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对这个蚺的印象深刻,这种影响深刻的缘由绝对不会是因为喜爱等情绪,而是惧怕等负面情绪。”
“能让成年在思维正常的情况下,依旧认为雾中的影子是蚺,而不是挂在树上的藤蔓,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些影子动了。”
“小黑,谢老板,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可活动的藤?”
应鸦单手合上日记本,这日记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自己只能尽可能的为翻译提取有用信息。
二号雇主如此珍惜它,怕不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
自己只能尽可能的找到一切的源头,比如白远南是什么时候被骗的,他的师兄师姐们是什么情况,以及没来的导师师兄师姐如今是什么情况;比如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达成什么目标。
最后再看看是否能找到他的父母。
白远南不同于其他雇主,自己并不知道其他雇主的生平,且其他雇主年代久远,不如白远南这么近,不如白远南这般让人惋惜。
“时间地点不对!”
“有两处可活动藤!”
“六月,他们还在外围活动,在外围遇见的蚺影。九月之后,他们在深山,白远南身体发生变化之后遇见的藤,也就是蚺。”
“时间上相隔三月有余,距离上相隔千里不止。”
“藤不可移,除非是人为。”
“我和黑瞎子所见的藤,和白远南1978年九月后所见藤的地点相重。”
对于谢雨臣的话,应鸦一点也不感到疑惑,这两人不蠢。
“四、全篇一共出现两个向导,一是赵姐、二是中年男人。”
“真是有缘,你们说赵姓人是不是都是寻山好手?”
“都是赵向导,都是好手。”
“不过全篇中的赵姐好似不像好人,或者是真赵姐出山后,假赵姐就进山了。”
“不管是第三次进山前的赵姐还是第三次进山过程中的赵姐都是有问题的。”
“6.22,晴。赵姐说我们该出去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白远南见到蚺影了,那赵姐是否也见到了。”
“是否是她知道那蚺影是什么,故让人离开?”
“五、第三次进山中途死人了,那人的尸体要如何处理,是埋了,还是吃了?”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后者。”
“包括后面的枪击事件,我个人认为是在给怪藤捕猎。猎杀的是野兽还是人,可说不准。”
枪击前,可是失踪了一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