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许正明还没有说完话,对面的于林先发话了。
“许总,我们裴氏将取消与许家有关的一切合作,你不必说其他的,现在仅仅是通知你一声。”
于林说完就挂了,不愿与许家浪费时间。
而许正明听完于秘书的话,大脑嗡嗡响,裴氏取消全部合作,这就是将他们许家丢出来给一堆柴狼啃啊!
完了!
全完了!
许正明瘫坐在地上仿佛一夜间老了几十岁。
张佩兰慌乱地询问,“老许,谁的电话,你怎么坐地上了?”
“裴氏将终止与许家的一切合作。”
许柔儿一听,瞳孔一缩,怎么可能,随箫哥哥绝对不会做得出这种事情!
反驳道,“爸,不可能的,随箫哥哥说过会好好补偿我,还会照顾许家的生意。”
许正明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自从一回来,家里不是这就是那,难不成还招邪不成。
好端端的家被搞得乌烟瘴气,前阵子他得知女儿抱错,还特意去了一趟道长那求签!
道长就言他额头犯黑,带煞,家中可能有很浓的怨煞,必有灾难临头。
他当时只觉得道长胡说八道,他现在背靠裴家,公司越来越好,女婿还是裴少,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气冲冲地就要走出门,道长还提了一句,若是善待女儿,此难可解!
许正明回想起此事,突然想起那个被赶走的养女,难道是他们没有好好善待苏禾才导致的?
起身看着张佩兰,怒吼,“苏禾才是裴少的救命恩人,只要她肯出面,裴少肯定会网开一面,你赶紧去请苏禾回来!”
张佩兰自然不愿意,虽然她养了十八年,但是一想到不是她的骨肉,只觉得膈应,养了一个下贱货,白费力气。
“现在是柔儿才是裴少的救命恩人,苏禾算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个死丫头命怎么这么硬,派了好几次人杀她,都没死。”
许正明没想到张佩兰这么恶毒,居然追杀苏禾。
伸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啪!”
“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被你们两个废物轻轻松松地击垮了,张佩兰,你要是请不回苏禾,我们离婚!”
许正明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家门。
留下捂着脸骂骂咧咧地张佩兰坐在沙发上哭喊。
而许柔儿拿上东西就跑了出去,不可能,随箫哥哥不可能不要她的。
而景澜别墅里。
苏禾穿着一身游泳装,在玻璃房外,一个跳跃就滑进了游泳池。
溅起水花,清澈的游泳池里,白得发亮的苏禾屏住呼吸,开始划水。
待在这里的三天,苏禾待在玻璃房里两天,今天好不容易那个家伙才愿意将她放出来在附近走动。
吃喝不用愁,还能看看报纸,这不,看到许家即将面临破产,苏禾心情不由得更高兴了,看到裴鹤亭时脸色都好了不少。
瞧瞧,当初若不是原主将裴随箫救起来,许家根本不会有今天,如今知道原主不是她们的女儿,那对母女赶她走。
可以理解,千不该万不该将她送去给李总陪睡,也不应该赶尽杀绝,害死奶奶。
破产?远远不够!
她要送这对母女下狱!
冒出泳池的头猛地扎进水里,感受着水里的压力和窒息,再次回起阿奶的死。
原以为她会慢慢地将这些事沉在心底,却依旧还是会苏醒,在大河村里的这些日子,她尽量活得开心些。
活得有意义些,但是心中的仇恨依旧在加深,看到许柔儿的那一次,她就想用同样的办法将她用火熏死在房中。
可是理智战胜了心魔。
从门外走进来的裴鹤亭远远地就瞥见沉入游泳池里的苏禾,心跳骤然停止,脱掉外套,踢掉鞋子,猛地窜进了游泳池。
朝苏禾划去,而苏禾被水猛地扑打过来,一时也被水呛住了喉咙。
刚要浮出水面,就被一双大手搂住腰肢,狠狠地摁向了一个宽大炙热的胸口。
“咳咳……”
裴鹤亭脸色黑沉,“苏禾,为了逃离我,连自杀都能做得出来?”
第一次这般惊慌失措,万一这个女人真的死在了他的面前,他该怎么办!
苏禾睁开无辜地眼神,刚要解释,就猛地咳嗽起来,裴鹤亭伸手在苏禾的背上,轻柔地拍着。
苏禾将灌进嘴里的水咳了出来,眼睛都咳出泪花了。
“我、我没有!”
裴鹤亭听不清苏禾在说什么,只觉得胸口里憋着一股气,这些天他已经容忍到宁愿洗冷水澡,也不愿强迫她。
但是这个女人依旧为了抗拒他,宁愿跳下水里溺死也不愿和他待在一起。
“苏禾,你就这么轻贱自己的生命?你知道有多少人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抉择,而你拿自己健康的身体去自杀,我亏待你嘛?”
裴鹤亭双手提起苏禾的臀部放在腰腹处抵在泳池边沿,眼底带着怒火。
苏禾缓了过来,看到裴鹤亭生气的模样,她还是想开口解释,她没有自杀,她只是在游泳下沉而已。
但是苏禾沉默了,她似乎感受到裴鹤亭在颤抖,虽然很轻微,但是她能感受到裴鹤亭的害怕!
没错!
就是害怕!
他一个冷血无情的冰山也会有害怕嘛?
苏禾抬起眼睛对视上裴鹤亭的眸眼,她看不尽他的眼底,像漩涡一般,似乎要吸进去。
“你在……担心我!”
苏禾憋出这句话,苏禾感受过真正的关心除了奶奶,就是在大河村的这些日子里,陈姐是第二个关心她的人。
上辈子也只有奶奶关心她,这辈子好像多了一个人。
裴鹤亭对她只是占有欲,怎么会关心她。
“你是我女朋友,我关心有错?”
“裴鹤亭,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自杀,我只是在……”
裴鹤亭没有等苏禾说完,就直接堵住了苏禾一张一合的红唇,临摹着唇形,还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亲得很重,苏禾的头每往后退缩,裴鹤亭就压着去亲。
之后一只大手摁住苏禾的后脖,将苏禾压向他,唇瓣被压得充血红肿。
苏禾双腿死死地跨紧腰腹,生怕掉下去,双手搂紧裴鹤亭的头,十指穿插着他的头发,唇角一疼,就忍不住握紧他的发丝拉扯。
“疼……轻……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