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动一下,那双琥珀般的眼睛也开始动,速度还十分快。
躲在不远处的西瓜藤后。
苏禾享受地泡了好一会,拿起衣服穿上。
看着烟雾缭绕的泉水,苏禾给它起了一个名字,灵泉。
清澈见底,水流源源不断地从上边的小石溪里流出来。
还有漫延的水汽。
苏禾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
环视了一周,山头上都是果树长满了果子,另一边是农田,苏禾又想吃窑鸡了。
说干就干。
苏禾从大超市里拿出一个杀好的鸡,还装了一些番薯,土豆。
还有料汁包。
全部通通放在一个大盆里装着拿到了没有耕好的田里。
看着这鸡,又去拿了一卷锡纸。
要想好吃,还得去拿一种叶子包起来。
不过她做的是窑鸡,不是叫花鸡,叫花鸡多一层荷叶。
使香气更浓郁。
苏禾将调料包涂抹在鸡的全身,鸡肚子里面也要涂抹到位。
用长针戳了好几下表面,腌入味一些。
苏禾弄完这些,叉着腰喘了会气。
要立起窑洞不是简单事。
还是直接挖个洞快些。
苏禾拿一把铲开始挖。
在小小的空间里挖呀挖,很快弄出了一个洞口。
又去将山上的枯木弄下来烧。
烧了一堆炭火,疏通一下,将鸡扔到最红的那里,还有地瓜,土豆也一起扔。
通通搞里头。
里面高温得土都被烧红了,湿的也变成干的。
苏禾最后将上面的炭火用棍子掩盖住包裹的鸡和土豆。
最后,直接将上面的土拍下去,直接盖实。
苏禾拿着一个摇摇椅,开始补觉,眼睛盖着个眼罩。
二十几分钟后。
一个猫着身体的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
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苏禾的方向,鼻子不断地嗅着空气中散发的香味。
很快,就跑到了苏禾窑鸡的位置。
四只爪子已经小声地刨了起来。
刨了大概十几分钟,也没有刨到,时不时还被烫爪子。
害怕吵醒苏禾,只能呲牙咧嘴的舔自己的爪子。
苏禾睡了一觉,想到自己的窑鸡应该三十分钟也可以吃了。
伸了伸懒腰。
这边终于挖到一个土豆的爪子,吓得扔下土豆,“咻”一声就跑了。
苏禾摘开眼罩,起身看向地上。
自己填好的窑洞,上面已经被挖开了一个口子,泥土飞得哪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口子旁还有一个腾腾冒气的土豆。
苏禾有些惊讶之外,还带着一丝狐疑,往周围环视一圈,也看不到有什么东西。
苏禾凑近一看,这明显是爪子刨开的。
还是个会挖洞的。
难道是老鼠。
土拨鼠?
苏禾掩下心绪,拿起铲,开始挖窑洞。
空间这么大,有动物很正常。
而且空间里仿若就是另一个世界,只不过没有人而已。
将挖出来的土豆禾地瓜,通通地放到袋子里装好。
最后,苏禾才挖出窑鸡。
居然都流出黄澄澄的鸡油了。
“好香!”
苏禾迫不及待地将锡纸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鸡肉,表面有一些焦了些,但是很好吃。
好嫩!
苏禾大声道,“呜呜,好好吃,好香啊。”
躲在西瓜藤后的影子口水不断地掉下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苏禾手上的鸡腿。
爪子已经急得开始乱挠。
苏禾听到窸窸窣窣地声音,看了过去。
“哎呀,好多啊,我好像吃不完,要不我还是拿出去喂鱼吧。”
“嗷……不可以!”
一道身影猛地溜了出来,气得四脚兽变成了两脚兽了。
直接气恼地站了起来,一双短腿向下耷拉着。
苏禾嘴巴张开,眼睛瞪得圆溜溜地的,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会……会说话的狐狸?
手上的鸡腿也惊得掉了下去。
却一阵风过来玩,鸡腿就被狐狸截胡了。
苏禾咽了咽口水。
她都借尸还魂了,世上多一个会说话的精怪也正常。
苏禾转头看向火红色的小狐狸。
苏禾伸出手,数了数。
“1,
2
……
9。”
居然有九条小尾巴!
偶买噶!传说中的九尾狐嘛。
这个世界,终究颠覆了她的认知。
“过来。”苏禾朝小狐狸招了招手。
小狐狸显然有些害怕,不敢靠近,呲牙咧嘴地凶苏禾。
苏禾继续扯下一个鸡腿,大口吃了起来,“你吃的是我的鸡腿,吃了我的东西,你就是我的。”
小狐狸爪子捧着鸡腿,眼里带着不舍,快速地放回到苏禾的旁边。
又跑回去,直勾勾地盯着。
苏禾真的被可爱到了,怎么会有这么乖巧地狐狸。
“不吃?”
“还是不爱吃?”
“你的!”
苏禾听明白了,吃完小狐狸就是我的,它在担心这个。
“你不喜欢我?”
小狐狸摇摇头又点点头。
最后看向吃着的鸡腿上,口水又流了出来,“喜欢。”
“跟着我,有肉吃,吃了,你自然就是我的。”
小狐狸在挣扎,随后,还是忍不住猫着走了上去。
“那我天天都能吃到嘛?”
苏禾觉得自己能听到动物的话,还真是绝了。
“自然,你喜欢,每天都可以吃。”
“那我喜欢你。”
小狐狸开始大胆地吃了起来。
苏禾吃饱了,看着小狐狸吃,看见你火红色的毛毛和尾巴,忍不住地顺手摸了一把。
小狐狸缩了缩身体。
还是乖顺地继续吃。
“真乖,看来雪球有伴了。”
……
半过月过去,苏禾已经和小狐狸玩熟悉了。
只不过雪球适合和小狐狸玩得更嗨,想到之前雪球在空间里乱跑,可能很早就玩一起。
“雪球,以后小狐狸就叫火宝。”
“嗷呜……”雪球高兴地在屋子里乱窜。
苏禾皱眉,她怎么感觉雪球每次发音都是嗷嗷叫。
不应该是学猫叫嘛。
喵喵喵……
弄得她还以为是狼来了。
“雪球,你说是猫,别整天被带偏了,来,跟我学,喵~”
雪球双眼眯起,爪子拍了拍地板,“嗷呜~”
苏禾一脸黑线。
孺子不可教也。
而这半个月里,苏禾忙着自己的事,压根就没有去找过一次裴鹤亭。
美名其曰是备课。
期间,陈姐来了几次,赵虎也拿了一些吃食过来探望。
公院里。
冬雪依旧飘落着,院子里的雪已经十厘米深,踩下去一个又一个深脚印。
裴鹤亭站在窗前,远远地眺望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