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今天收到了惊吓,江应淮的情绪波动比往日还要猛烈。
乘坐电梯的时候还安安静静,回到家里,容简关上门刚换好鞋子,便被他从身后搂住抱起,被他扶着坐在玄关的鞋柜上。
这个姿势,她和江应淮平视着,眼神交汇之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应淮伸手覆在她的后脑勺,倾身吻了上去。
狂野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容简很快便承受不住,发出了暧昧的声音。
原本就微妙的气氛仿佛注入了催化剂,欲望被无限的放大,贪欲肆意生长。
江应淮眼眸暗沉得可怕,欲望和怜爱揉碎在一起,让人明知道危险却又心甘情愿沦陷进去。
容简微喘着,也许是受到了蛊惑,鬼迷心窍地伸手,主动将自己送到他的怀里。
“江应淮,先洗澡。”容简脑袋趴在他的颈窝处,闭上眼闷声说着,把自己交给对方,江应淮顺着姿势将她搂在怀里,用行动代替回答。
黑幕沉沉,月亮被云朵遮掩住,好不容易来了风,将烦人的云吹走,又被其他的云遮盖住,月亮反抗无效,被一点点吞没掉。
温水从花洒里倾斜而下,顺着肌肤滑落到地面上,容简双腿发软,背靠在墙面上,背后冰凉的瓷砖冷得她一激灵,委屈地叫了声“江应淮”。
水声冲刷了大部分的声音,只留下撒娇般的语气。
江应淮站伸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想要亲吻,被容简偏过头躲开,她的脸颊红得发烫,小声地说了句“脏”。
江应淮喉咙上下滚动了下,眼神露骨,如实质的羽毛在她身上轻扫一般,心痒痒无法招架。
他的头发被打湿,随意地往后梳,露出俊美的脸,水珠从额头上滑落,浸湿了锋利的眉骨,性感地要命。
“不脏。“江应淮声音低沉沙哑,捏着她的下巴,强迫性地吻了下她的眼角,“不在这欺负你了。”
不在这,那还想去哪?
容简脑袋空空,任由他帮自己清洗完,最后被放在床上。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只留下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灼热的身躯紧贴在她身后,大手顺着腰际抚摸而上。
容简浑身发软,敏感的地方被他随意地触碰到,生理泪水不自觉地溢出眼眶,发出微弱的啜泣声。
江应淮支起身子,将她翻身,见她眼尾都泛红了,忍不住笑了声,凑过去亲昵地吻掉泪珠,语气轻柔:“宝宝,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容简娇嗔地望了他一眼,报复性地伸手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滑,脸色更加羞红,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明明是自己先动手,反而控诉对方,“你……碰到我了,下去。”
“别说这么可爱的话,宝宝。”江应淮忍无可忍,倾身吻住她的唇,唇瓣紧贴在一起,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径直侵入。
温热气息喷洒在耳畔,仿佛电流窜过,酥酥麻麻,舒服地让人闭上眼享受。
直到容简缓不过气,江应淮才意犹未尽地松开,转而向下进攻。
在容简身体慢慢放松的时候,江应淮蓦然停下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低笑说了句不让写出来的话。
容简恼羞成怒,只能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发泄。
江应淮非得不道歉,反而变本加厉。(不让我写呜呜呜)
“江应淮,我讨厌你。”容简嗓音都染上了哭腔,江应淮耐心地哄着他,一边慢慢地替她按摩,像极了斯文败类的模样。
“宝宝,我们的默契越来越好了。”
“……没有。”
“没有?”江应淮动作一顿,眼神倏然微眯起,带着危险。
容简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他:“也没有什么感觉,我都困了。”
刚说完,容简自己先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第六感告诉他江应淮现在很危险。
然后,她就因为一时的口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以前江应淮还会顾忌她,怕她恼羞成怒,克制着次数和时间,让她慢慢适应。
现在被容简一点点放出心中的野兽后,变得凶猛而强势,除了偶尔安抚性地哄她几句,随后又是更加猛烈的进攻。
等容简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身体浑身泛酸,四肢密密麻麻都是吻痕,自己看了一眼都觉得渗人。
“……这算是自讨苦吃吗。”容简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最后得出结论,都是江应淮的错,每次都故意让自己心软,让自己掉入陷阱。
但是该说不说……还挺舒服的?
怪不得齐卫……咳咳咳,容简被自己的脑补能力惊到,连带着困意都消失了。
刚抬起手,准备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手腕上多个手镯,通体被红色的线缠绕着,隐隐露出里面金色的圈体。
容简将手镯伸到眼前端看,好看是好看,就是江应淮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爱好,总喜欢偷偷帮她戴上首饰。
冷不丁的,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容简的思绪,伸手将手机拿下来,点开一看,是江应淮发来的视频通话。
容简点了下同意,屏幕前出现一张过分帅气的侧脸,从手机摆放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线条分明的下颌线,骨节分明的手指挟着钢笔转动,隐约传来杨术的声音。
“布朗公司那边希望能让宋启星过去宣传。”杨术将协商的内容重述了遍:“他们愿意额外支付这笔费用。”
江应淮思考了片刻,漫不经心道:“他们什么时候也关注起代言的事情。”
“宋启星的电影在德国人气不低,布朗公司也想尝试新的宣传方式。”
“让宋启星自己决定。”江应淮将钢笔盖上笔帽,杨术应了声好,便先出去了。
江应淮偏过头,见容简睡眼惺忪地看着镜头,眼眸迅速染上了缱绻爱意。
“宝宝,还难受吗?”
容简翻了个身,生无可恋地回道:“我好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