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江应淮就回来,看到房间里灯光昏暗,眼眸闪烁了下,借着昏暗的视线遮挡,没有被发现手里拿着的东西。
容简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润了下嗓子便放在床头柜上,江应淮不动声色地坐过去,抓着她的手把玩:“宝宝,还要喝吗?”
“不要了,免得夜起麻烦。”容简嘀咕了声,随口问道:“你要喝吗?”
江应淮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容简已经会抢先回答,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角,湿润的舌尖舔舐对方的薄唇,留下浅浅的痕迹。
“怎么样?”容简以为自己掰回了一句,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对方。
江应淮蓦然笑了下,就在容简以为对方要回答的时候,冷不丁地见他从身后拿出什么东西,将其覆在她的眼眸上,视野瞬间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东西。
“江应淮……”眼皮上丝滑的触感,容简第一时间想起来今天送给对方的领带,心猛地一跳,双手无措地抓着对方胸口的衣服。
失去视觉,听觉变得加倍灵敏,衣服的摩擦声被加倍放大。
江应淮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只能依赖自己的模样,克制地亲吻着对方的额头,鼻尖,嘴唇,随后顺着脖颈向下,细细碎碎地吻在胸口处徘徊,最后停留在精致是锁骨上。
衣服脱落的声音在耳畔不停地回荡,容简羞耻地闭着眼,温暖的肌肤触碰在一起,缓解了她的情绪。
当身下亲密接触的地方越来越灼热,仿佛要将她穿透一般,容简忍不住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发出零零碎碎地哭泣声。
“宝宝,自己坐上来好不好。”
“……江应淮!”
“别怕,看不到。”
明明半个小时前还认真地说着不舍得对方帮忙的人,现在却让她主动些,容简失去理智的前一秒,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
清晨,万籁俱寂,东方的地平线比往日推迟了一些时间才泛起亮光,新的一天悄然开始。
天空阴霾,江应淮前脚刚晨跑回来,后脚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像是一层大网,笼罩着这座城市。
回到公寓,梅姨正在准备早餐,听到江应淮回来的动静,走出去问道:“江先生,砂锅里正温着粥,要先把其他端上桌吗?”
江应淮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还在:“不用了,简简可能起来比较晚,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先下楼忙自己的事情,等下我会处理。”
抬起腿正准备去浴室,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回过神缓声说道:“梅姨,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麻烦你,不用这么客气。”
梅姨受宠若惊地点点头,低低应了声“好”,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摆放,最后选择低着头回到了厨房里。
江应淮目送着她离开后,神情略带疑惑,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感性。
“简简应该知道吧。”江应淮喃喃自语,情绪转眼即逝。
简单冲洗了下,换了套衣服,江应淮才回到房间。
推开房门,里面的光线暗沉,下了雨,空气中的温度也被降了下来,容简裹着暖和的被窝,连带着脑袋都蒙在被子里。
江应淮脚步放轻,走过去将被子稍稍掀开,被空气里的冷气袭击,容简颤抖了下,茫然地睁开眼。
“困……”话还没有说完,喉咙一阵沙哑,容简的脑袋还没有清醒,嘀咕了声又准备睡过去。
江应淮神情温柔地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容简又睁开眼,睡眼惺忪。
“你又去跑步了?”容简脑袋靠在他的脖颈,靠在极具安全感的怀抱里,完全不想起来。
“对,外面下雨了,今天要记得穿外套。”江应淮用哄小孩的方式拍拍她的背,容简闷闷的声音传出:“我不出门。”
昨晚闹了大半夜,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身体疲惫地想要罢工。
“宝宝,先起来吃完早餐再睡,好不好。”江应淮低声哄着她,伸手掌背贴在她的额头上,正常温度才松了口气,亲了下对方的脸颊,揉了揉她的腰,耐心地等待答复。
几分钟后,容简才回过神,闷声问道:“梅姨还在吗?”
“应该下楼了。”江应淮回道,对方没有直接拒绝就是同意了,江应淮先帮她穿上袜子,随后将对方从被窝里挖出来。
容简还没来得急喊冷,一张柔软的羊毛毯先将她包裹住,隔绝了冷气的偷袭。
“这个怎么没有见过?”容简低头看着身上披着的奶白色羊毛毯,触感柔软细腻又保暖,不像是江应淮会用的。
“赛琳送的新婚礼。”江应淮道。
走出房间,梅姨已经离开了,江应淮抱着她走到餐桌旁。
“早餐呢?”容简昂着头,神情打趣地看着对方,江应淮亲了下她的唇角,将她抱在不知何时放上软垫的椅子。
容简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打哈欠,用羊毛毯紧紧裹住自己,她的体型并不算娇小,只是骨架小,又不容易长肉,江应淮看着总觉得对方一碰就会碎似的。
还是得让梅姨多准备些营养餐才行,江应淮心里想着,走到厨房将砂锅粥端出来,掀开锅盖,鲜虾粥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容简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
昨晚吃了不少,只是和江应淮……之后,全消化完了。
江应淮又把其他早餐端出来,舀了碗粥放凉,才从容简旁边的椅子坐下。
两张椅子紧靠在一起,容简的脚故意踩在他的腿上,发泄被他昨晚捉弄的余火,穿着白色袜子的双脚踩在黑色的居家服上,格外显眼。
“要先吃什么?”江应淮纵容着对方的动作,容简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才恹恹的将双腿搭在他的腿上,身子侧靠着椅背。
“厚蛋烧。”容简随口说道,江应淮便给她夹了块,贴心地弄成一小块,方便她能一口吃下去。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江应淮结束了今天份的投喂,意犹未尽地将她抱回房间里。
“醒了记得和我打电话,宝宝。”江应淮恋恋不舍地在她耳侧亲吻了下,容简不耐烦地翻过身,应了句:“知道了。”
江应淮站在床边看了几眼,见她又睡了过去,才轻声离开,房间恢复了平静。
窗外的雨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一切都惬意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