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喜林走在那两个人身后,拿出那包东西给沐风,沐风是暗卫营的首领,他身上又怎么可能没有这些东西呢。
即便今日巴图尔不提这个要求,他们也是要偷偷放跑几个人回去好把那些人一网打尽的。
现在这要求是巴图尔提出的,倒是更加合理了,他没想到薛喜林一个小太监脑子竟然这么好使,竟然也能想到这一层,这事只有他和李勇知道的,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也是建武帝下了死命令的。
没想到这个小太监也这么机灵聪慧,难怪能这么快就得到皇上的信任呢,可是他这小太监,在人情世故方面还是差了些。
沐风还在为刚才薛喜林说的那些话而耿耿于怀呢。
沐风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袖子,意思是他也有,一会他会把这些东西弄到那两那个人身上,薛喜林瞪大眼睛,然后想到人家是首领,属下都有的好东西,他们当领导的只会是有更好的,于是了然的点头。
也好,不用她动手了,她毕竟没武功,动起手来说不定还被那两个人发现了呢。
直到看到那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巴图尔他们几个人才放下心来。
他们都努力了,一切结果就看天意吧。
暗五和暗六也要参加接下来的围剿活动,薛喜林没什么事情了,直接回去睡觉去了,剩下的事情都是他们的了。
这一夜对有些人来说跟平常一样,睡一觉就天亮了,对有些人来说跟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白老自从紫叶带着人去营救巴图尔之后,右眼就一直跳,他在屋里走来走去,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老黑见白老坐立不安的样子,忙关心的问道:“白老,您这是怎么了,我们这次的计划可谓是万无一失,那密道不过是上个月才挖好的,这挖密道的人都是我们信的过的人。
宫里也有人会接应,这次应该没有什么地方会有纰漏的,白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老叹了一口气:“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呀,我这右眼皮一直跳,心里也不太踏实,总觉得今晚会出什么事,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就在这时,老孟突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
老孟是他们几个人之间武功最高的人,那些去营救的人都是他调教出来的,他对那些人很有信心,“有人来了。”
几人对视一眼,白老说道:“人多吗?”
“不多。”
然后过了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三长一短的敲门声。
“是自己人。”
老孟忙去开门,两个黑衣人浑身都是伤,一进来就哭着跪下说道:“白老,孟大人,完了,全完了。”
白老看向门外,不可置信的问道:“就你们两个人回来了?”
“是,就属下两人回来了,剩下的人除了首领带着三个兄弟,都死了!”
白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那你们是 怎么回来的?”
白老转念一想,立马意识到不好,大叫一声:“不好,你们是鱼饵,快,老孟,赶紧把重要的东西烧了,我们得赶紧走!”
门外响起沐风的声音:“想跑,晚了!”
白老一看外面,大惊失色,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大周的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完了,完了,全完了!
这夜,京城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沐风从小院里带走了十多个重要人物还有三十多个小喽啰,还有很多重要的资料,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把南蛮奸细全部给清除了。
第二日,建武帝看到那些送上来的资料,和审讯结果,大喜过望,立马就召见了江太傅和几个忠心的老臣。
那些人看到南蛮人竟然在朝中安插了七八个奸细,虽然都是些四五品的小官,可都是实职,关键时刻这些人要是联合起来,朝堂都得瘫痪一半。
所有人看到这个结果都惊出一身冷汗。
南蛮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了?以前的南蛮都是被他们大周压着打的,什么时候南蛮人会这么多弯弯绕绕了?
这件事情透着一股子蹊跷。
江太傅现在也顾不上关心建武帝是不是喜欢太监一事了,这南蛮奸细不除,动摇国本呀。
“皇上,微臣看完这些,觉得很是奇怪,这里面最高的竟然只有四品,能安插这么多人进来,上面必定有人的,要不然不能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安插进来这么多人。”
“所以太傅的意思是那些人还没有说实话,还有隐瞒?”
“微臣觉得是这样,我们还得继续查查,这些人是由那些官员推荐上来的,说不定就能发现幕后隐藏之人。
他们在严刑拷打下还隐瞒此人的身份,只能说明此人在朝中的官职定是非常高的,只有这样,才能帮助他们一步步,这么快的打入朝廷内部。”
“那行,这事就交给太傅去查,要尽快查明这个,迟则生变。”
“是,微臣遵命。”
不得不说,太傅大人还是很有能力的,到下午的时候已经查了个七七八八,可是看到那上面的那个名字,江太傅觉得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他呢?
面前放着一张纸,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
江太傅怕弄错,又把查到的信息仔仔细细的又翻看了一遍,又召见了几个关键的人过来询问,最终得出来的结果还是一样的,这些人都是或多或少得到了那人的暗示,然后才把这些人安排到了这些职位。
这其中那人虽然从来没有明着说过,总是似是而非的提那么几句话,然后下面的人自己领悟后,恍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没有一点证据表明这些事情就是他做的,而却处处透着他的影子。
江太傅目光严肃的拿着那张纸看了又看,不管是不是他,他都有巨大的嫌疑,现在就把这事情禀报给皇上,请他定夺吧!
建武帝,看到江太傅拿来的证据,在看到最终指向是那人时,同样很是震惊,怎么会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