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近来忙于重建抚宁卫,一心想要彻底打通永平的出海口。他征调众多民夫修筑码头,历经一月有余,天津方面的水军终于沿海北上,顺利与凌卫明会师。
孙承宗则将永平府纳入山海关防线体系之中,军饷皆由兵部统一供应。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兵部对汉阳军的势力心存畏惧,只准许永平府保留一千兵力。
凌卫明见永平局势大体平稳,便将此地政事全权交予史可法打理,留下冯习从旁辅助。他则带着其余众人乘船返回金州卫。
凌卫明踏入金州卫,城中百姓夹道相迎,欢呼声此起彼伏。凌卫明心中暖意融融,一路微笑着向百姓们点头致意。金州卫简直是一天一变样,这才离开多久,街道上肉眼可见的繁华,连奇装异服的外国人都越来越多了。
回到府邸,未及休息,凌卫明便召集众将议事。
大厅内,气氛凝重而又充满期待。他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沉声道:“诸位,如今辽东局势变幻莫测,我们虽有小胜,但万不可掉以轻心。江东军内乱,金兵又虎视眈眈,朝廷那边亦是态度微妙。”
说罢,他站起身来,踱步沉思,“金州卫乃我等根基所在,需进一步加固城防,囤积粮草。还要加紧训练新兵,提升战力。”众将纷纷点头,齐声应是。
众人尚未歇息,留守的陈世南便匆匆赶来,将近期发生的重大事件逐一禀报:“大人,其一,江东军刘兴治背叛大明,投降后金,突然对总兵陈继盛发动袭击,残忍杀害陈继盛以及钦差通判刘应鹤等百余名军官。
不久之后,黄龙发动兵变,诛杀刘兴治,然而没过多久,沈世奎又将黄龙软禁起来。这江东军内部屡屡生变,却仍有闲暇前来滋扰我防区。念其仍属明军旗号,故而暂且未对其采取行动。
其二,吴三桂、曹变蛟等关宁军将领被祖大寿召回锦州防线,金兵主力回师后重新占据盖州卫。大人您不在期间,我已派兵支援复州卫,如今与金兵对峙已有许久。
其三,黄台吉以阿敏屠城撤军为由,将阿敏软禁起来,并剥夺其麾下兵马。”
郑集不禁慨叹:“大人,眼下局势愈发严峻。如今朝廷并未设置巡抚、总兵加以管辖,而您身为都指挥使,名义上掌控着辽东境内的所有军事力量。此刻大可趁机挥师收复失地。”
孙传庭一听有仗可打,顿时兴奋不已,急忙挺身而出说道:“大人,我军已然训练精良,就让我去攻打金兵吧!也无需为我调配千户所,我瞧那盖州卫就很不错,便选它作为目标!”
孙永等人闻听此言,不禁哈哈大笑。孙传庭手下不过区区三百余人,上次设伏还以失败告终,甚至连大人都险些丢失,如今竟妄图凭借这点兵力去攻克盖州卫?
凌卫明凝视着地图,心中暗自盘算着历史的进程。他深知孙承宗接手关宁防线后,便开始筹备修复大凌河城,此刻祖大寿应当已然着手修复,距离黄台吉出兵攻打尚有半个月的时间。
在这短暂的空档期内,复州卫定然不会轻易有所动作。如此一来,将皮岛彻底平定,便成为当下绝佳的时机。
“孙传庭,现任命你为义州卫指挥使,拨给你五百名八旗雇佣兵由你指挥,准许你招募边民入伍扩充兵力,再为你增添二十挺重机枪以及十门迫击炮。限你半月之内击溃江东军,攻占皮岛。”
孙传庭听闻此令,心中大喜过望,只是略一思索,又提出疑问道:“大人,这义事倒还好说,只是皮岛位于海上,又本是个旱鸭子只怕没到岛上就沉底当王八了。!
众将哄笑起来,冯习抢道:“孙将军,你要是不会水,把这任务让给我吧。”
孙传庭忙道:“别别别,我这好不容易当个官,诸位可别同我争了。”
凌卫明道:“徐干,你派出水军支援,记住,可别让孙将军真沉底了。”
徐干领命,凌卫明接着便任命孙永为复州卫指挥使,冯习为盖州卫指挥使,两人合力半月之内拿下盖州。
众人各领了军令状,半月内若完不成任务情愿被斩。
钱二牛、徐强 、孔生三人等了许久,不见凌卫明派遣,出列询问:“大人,是不是也给我们安排些事情,弟兄们个个都在吃肉,我们在旁边看着,也不是回事啊!”
凌卫明道:“你们都老老实实给我在家练兵,马上就要打仗,咱们这点人,还是太少了。”
孔生道:“大人,我那骑兵不便攻城,不如就派我到金人境内掠夺一把,快进快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还能夺取一些好马回来。”
凌卫明道:“不行,骑兵我有大用 ,万一中了埋伏,得不偿失,缺马的事,尽可以向史可法协助,他那里买卖方便,有的是办法。”
徐强道:“大人,我看那海州卫近在咫尺,何不顺手拿下,就让我去吧?”
凌卫明道:“那海州卫还隔着盖州卫,你这贸然去攻城,不怕被金人前后夹击,包了饺子!”
徐强满不在乎道:“依末将来看,不是我被他们包围,是他们被我们包围啊。盖州海州都处在我军攻击中,应该害怕的是他们,大人,就放心让我去吧!”
凌卫明还是犹豫不决,徐强道:“末将也愿立下军令状,半月之内拿不下海州卫情愿被斩!”
陈世南在一旁点了点头,凌卫明这才同意下来。文书拿来军令状,徐强大笔一挥,签上大名。
急得钱二牛坐不住了,道:“大人,他们都有活儿干,就我闲着,我不管,一定得给我找点活。”
凌卫明怒道:“你们都走了,怎么,这金州卫让我一个人来守?那黄台吉敢绕过山海关入关,就不会跨海而来吗?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守着,钱三牛,好好供应各军军需,不得再出纰漏。”
钱二牛、钱三牛连连称是。
随后凌卫明任命陈世南、郑集为都指挥同知,从二品。史可法升官到卫指挥佥事。这几个人好好管理这民政、军事方面,自己则随孙传庭大军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