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将手搭在木板上的白杰整个人一僵。
白药药指着旁边的木板,“先取这根。”
白杰同霍未等人,按照白药药的指挥,将破碎的木板一根根取出。
半个时辰后,压在男孩身上的木板装备被解开。
但是由于压在屋檐下太久,小男孩此时已经昏死了过去。
将人放在平地后白药药立马施针,几个穴位疏通,男孩才吐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娘!”
哭泣声传出,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男孩破烂的衣衫,顾无咎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了孩子的身体上。
“夫人,此处危险,带着孩子去那边救护营吧。”
妇人连忙跪了下来,“多谢,多谢恩人,多谢县主。”
白药药对着顾无咎点头,随后他忙将人扶起,带着两人前往了刚刚搭好的营地。
“宇文小姐,她们就拜托你们了。”
刚刚跟着医疗队员学会止血包扎的宇文琼琚看着来人,引导顾无咎将孩子放在草甸之上。
“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们。”
突然,马蹄声显现,远处的火把越来越明亮。
白父带着南山村的众人终于赶了过来。
“药药!”
“爹,你们来了,村子那边如何?”
白父走上前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南山村没事,放心吧。”
看着眼前的惨状,白父眉头紧皱,“药药你休息休息,后面救援工作交给我。”
白药药点头,她确实很累了。
撑到这会儿全靠这意志力在坚持,“爹,遇到拆除工作,拿不准的可以喊零零七。”
白父立马明白药药的意思,“好。”
随即进行分工,救援工作正式展开。
白药药此时最庆幸的便是之前开启了空间分戒,在她的授意后,零零七也可以给父亲提供扫描信息。
有了父亲分担后,卸了力气的白药药整个人疲惫感瞬间布满全身。
霍未看着嘴唇发白的她,连忙将人抱起放在了树后,隐于黑暗之中。
“药药!”
白药药此时什么也听不见,脑海中只有零零七的紧急提示音。
“宿主,由于你精神力消耗异常,即将强制进入空间休眠。”
下一秒,霍未便看着眼前的女子消失在原地。
“药药!”
霍未伸手抓到客气,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
‘发生了什么?药药怎会凭空消失!’
内心无比震惊,但是为了不让外人发现,他只能挪了挪位置,坐在树边。
他知道白药药很聪明,她总能想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方案。
也知道她一定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他不会去问,也不想知道。
但是如今就这样看着白药药在眼前消失他真的慌了神。
霍未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性...
耳边的哭喊声,救援声音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霍未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身上的伤口崩裂流血他仿佛丝毫没有感觉。
直到天空泛白,空间里的白药药才睁开了眼睛。
看着自己居然睡在试验田里白药药一时间有些恍惚。
“零零七,我怎么了?”
“宿主,由于你昨日使用了太多探查功能,加上注意力高度集中,精神力消耗过度,我只能强制将你带入空间了。”
白药药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这才想起昏睡前一秒霍未的身影。
“糟了!”
她连忙闪身离开空间。
霍未第一时间转了过来,两人眼神交汇。
下一秒,白药药便被霍未紧紧抱进了怀中。
她本以为霍未会有许多话要问她,只是没想到他竟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的抱着。
“霍未...”
白药药拍着他的后背,她能感觉到霍未是在害怕。
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剧烈的感情。
“霍未,我没事。”
“药药,你不要丢下我。”
委屈的声音让白药药心头一颤,“好,我不丢下你。”
霍未这才松开,仔细的打量着白药药。
“药药,你真的不会再消失了?”
白药药笑着戳了戳他的脑袋,“我一直在,有些事情,现在还不便告诉你,等日后时机成熟...”
霍未突然拉住了白药药的双手,“无碍,药药的秘密无需同我讲。”
“只是,你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
看着委屈小狗,白药药摸了摸他的头。
“好!这次是意外,下次绝对不会了。”
刚刚出来她心中也十分紧张,怕霍未因此觉得她..不是人,此时放松下来她才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白药药低眉,只见霍未黑色的衣服早已泛着血光,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她快速将霍未衣领揭开,看着肩膀处流血的伤口皱眉,“何时伤的?”
“昨夜...”
白药药取出纱布,浸满灵泉水后重重的按在伤口之上。
疼的霍未额头瞬间渗出冷汗,白药药抬眸,却见他满眼笑意。
气的她手下的力气松了许多,“霍未!你怎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错了,药药不要生气了。”
看着满脸笑意的霍未,白药药一肚子气卡在了嗓子眼。
转而快速的给他处理完伤口,起身。
“你在此好好休息,若是让我发现你伤口再裂开或是又添新伤,那你就别跟着我了,给我回家里好好躺着去。”
“是!县主大人!”
白药药看着他受伤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的扔下一袋灵泉水就离开。
远处营地的白杰看着白药药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主子。”
“救援如何了?”
“差不多已经搜救结束了,云踪正在统计人员情况。”
白药药转身,看着远处的村庄,夜晚靠着火把看的并不明显。
此时借着晨光的残破,才更加让人心惊。
若是北山村就遭如此,那震中该何等样子。
“白杰,让大家休息休息,之后派人骑马去其余几个村看看,若有异常情况及时派人前去支援。”
“是!”
白杰领命退下,白药药看着还忙着指挥的父亲,走了过去。
“小心些,别让自己受伤!”
“伯父,您就放心吧!”
萧景恒几人抬着一根粗粱扔在旁边,白父无奈的摇头。
这群卿二代别的不说,还挺逞能。
整整干了一晚上虽说没帮上多大的忙,但是这态度可谓是冲在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