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儿子,保姆目眦欲裂,艰难开口,“柱子,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妈,你还活着,太好了,这里是哪里?”
柱子目光环顾四周,屋子里装饰的倒是豪华,却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朦朦胧胧的。
“妈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保姆声音嘶哑,根本不敢大声说话,怕扯动伤口。
可柱子自从进来,目光就没在他妈身上停留过,根本没发现他妈满身是伤。
母子俩都被裹得像粽子一样,只能像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
“嘶~”
移动的过程中,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保姆不由倒吸冷气。
“妈你怎么了?哪里疼吗?”
这会柱子终于发现了他妈的异常。
“伤…我身上有伤。”
只移动了短短一点路程,保姆已经满头大汗,也许是伤口撕裂了,有浓重的血腥味飘了出来。
“那个妖女,如果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放过。”
柱子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别跟她硬碰硬,等警察发现咱们失踪,一定会来找咱们的。”
“妈,警察已经找了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看这不就是间普通的屋子,咱们只要想办法把身上这些树藤弄断,应该就能出去。”
“柱子,你是说,妈已经失踪几天了?”
她被关在这里,没有人说话,又不知道时间,只有肚子特别饿的时候,那女人才会给她吃些东西,没想到,竟已是过了好几天。
“柱子,咱们母子,怕是,活不成了。”
她突然很后悔,后悔不该见钱眼开,答应帮忙害人,如今,不仅搭了自己的命,就连儿子也…
“妈,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他还就不信了,不过是几根树藤,磨断就好了。
他蠕功了半天,终于挪到了桌前,缓缓的靠在桌子上,利用桌腿的边角磨藤蔓。
“看着蠢笨如猪,倒是有点小聪明,果然人不可貌相。”
陆瑶从卫生间进入空间,一眼便看见在桌边磨藤蔓的柱子,而且,竟是已经让他磨断了一根。
看着凭空出现在眼前的陆瑶,保姆不由得瑟缩着身体,拼命的往后挪动,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只希望能离眼前的女人远点。
倒是他儿子柱子,停下了磨藤蔓的动作,目露凶光,“妖女,果然是你搞的鬼,你快放了我们,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他利用桌子缓缓站起身,猛的朝陆瑶扑去。
就在她即将到达的时候,却被陆瑶撒出的几根藤蔓裹住了腿脚,惯性之下,他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发出咚的声响。
“柱子,柱子你没事吧?”
看到儿子摔倒,半天没有动静,保姆心疼的叫唤,可她被藤蔓绑着,又因为心急,挪了半天都没能挪到儿子身边。
“嗯,呜呜呜~”
这一下摔的结结实实,竟是好半天没反应。
陆瑶走上前,将他翻了个面,却瞧见他满嘴鲜血,一旁的地上还有几颗黄中带血的牙齿。
“儿子…儿子…”
连着呼唤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显然人已经摔晕了过去。
“我都说了,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儿子?”
为母则刚,保姆终于爆发,声嘶力竭。
“你儿子你疼,我儿子难道我不疼?我说过,不会放过他,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可…可墩墩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哼~那你告诉我,墩墩奶粉里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住院好几天了,依旧不见好?他之前为什么会莫名起疹子?”
一想到儿子所受的罪,她恨不能立刻让眼前之人死去。
“那不过是普通的疹子,很快就好,又不会出人命。”
“强词夺理,巧舌如簧。
对正常人来说,也许不会要命,可墩墩只有几个月大,若有万一…
算了,懒得同你这种人再废话,浪费时间,如今你们母子团聚,能够死在一起是我最大的仁慈,等着吧,好好体会,看着自己慢慢死去是什么感觉?”
炖刀子割肉才疼,一下子就让他们死,那可太便宜他们了。
陆瑶抓出一把藤蔓撒向两人,将他们团团裹住,除了眼睛、嘴巴,所有地方都捆了起来,让他们连移动都没办法。
在她离开空间的刹那,她听到保姆的声音,“史家不会放过你的。”
史家,她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柱子的失踪,是在一个星期之后被发现的,报案的是他的狐朋狗友,在约定好的时间没见到人,打了电话却发现电话打不通,最后那朋友选择报警。
警察经过调查发现,他也在医院的病房失踪的。
两个人,同一间病房,消失的无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属于离奇案件。
也许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警察专门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负责这次的案件。
当他们找到陆瑶调查情况时,裴胜恰巧去给墩墩办理出院手续。
墩墩出疹子加拉肚子,整整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白嫩的小脸都瘦了一圈,让陆瑶每每想起都恨的咬牙切齿。
“陆女士,经我们调查,王柱子也是在进入这间病房后消失的,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这次男警察来了,那个女警察倒是没有来,而是另外来了几个年纪长的,个个目光如炬,那眼神像探照灯一样,不断从陆瑶脸上扫过。
“他来的时候气势汹汹,一直吵着要赔偿,把我儿子吓哭了,我老公便把他赶了出去,你们监控里应该能看到,怎么可能在这里消失?这里…该不会有…那个吧?”
她做出一脸吃惊的表情,胆战心惊、东张西望。
男警察一言难尽的看着她,“王柱子是夜里独自进的病房。”
“什么?他…他夜里来的?我不知道啊~”
她侧头看向大步而来的裴胜,小跑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他们…他们说王柱子夜里来了墩墩的病房,然后失踪了,你…你有没有见到他?”
“王柱子,不是被我打走了吗?”
“他们说,那天夜里又来过。”
“没见过。”
夫妻俩一问一答,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
问不出什么线索,几个警察只得无奈离开,只是在走时三令五申,让夫妻俩发现问题立即打电话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