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不动声色的将两张清凉符打入小王和他另一位同事的体内,这么高的温度等下他们还要跟着一起走访,万一中暑了可就不好了,不仅耽误事儿,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符箓进入体内的一瞬间两人打了个激灵,小王摸了摸后脑勺疑惑道:“哎,今天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热哎。”
另一名警察叫小蔡,闻言点头附和,“是嘞。”
“走吧,我们先去村长家里。”
小王跟众人说道。
村长家住在靠村尾的位置,一路上走过去干燥的尘土扬起在空中飞舞,众人干净的鞋面很快就多了一层灰,空气中热浪滚滚,看得人眼神发晕。
步行了大概两三分钟,小王伸手一指是一栋很好看的三层小洋房道:“那就是村长家。”
现在经济富裕,很多农村人家都是几层楼高的楼房,稍微讲究一点的还要把楼房修成很好看的小洋楼。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外院,有些人用铁门和围墙将院坝围了起来,有的人没有。
村长家的围墙足有两米高,正门方位微微侧方有一扇很大的铁门。
铁门从里面上了锁,楼房的大门也是紧闭着的。
小王伸手拍了拍门,“嘶,这门真烫,我的天,村长在家吗?村长!?”
他拍了一下就没敢再拍第二下,踮着脚往院里张望大声叫喊。
叫了足足两分钟才有个穿着老头衫左手拿扇子,右手拿太阳伞的男人从屋子里跑出来打开大门。
“是公安局的同志吗?”
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询问的功夫手里的蒲扇摇个不停,脑袋上已经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
叫小王点了头,立马招呼众人进门,“快进来,进屋凉快凉快,外面太热了。”
众人跟着他进了家门,随后进了一间空间比较小的屋子,屋子里一台立式空调和一台挂式空调同时运作着,头顶还有电扇在轻微的转动。
“快进来,这屋小了点但凉快。”
村长招呼道。
房间里摆了三根长凳,还有两把椅子和一张凉床,想来村长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一进入房间果然凉快多了,村长招呼着众人落座,又给众人倒了杯温水。
“你们刚从外面进来热的很,先喝点温水,冰水可不能喝。”
说着自己也坐到了凉床上。
“听说你们是搞气象勘探的?”
村长的口音很重,但是他在努力说普通话,只不过带着一股很浓的乡味。
作为对外社交达人贺朝和谭皓予立马就开始跟村长攀谈。
“是啊,我们是国家气象局的,听说你们这里旱灾严重,我们过来查看情况的,村长你家里其他人呢?”
贺朝点头道。
“我老婆子和孩子们都去城里了,我是村长不能走就留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今年一滴雨都降不下来,也真是奇怪了哎……种下去的粮食都干死了一点收成都没有,靠种地吃饭的人也待不下去了,都去别的城市打工去了,村子里就只剩一些老弱病残了。”
村长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
好在国家和村子里都有政策,每天下午会有车定时送水过来,虽然不如以前方便,但也不怕没水喝。
至于菜这些问题,儿女有时会买回来,一般都是买足五到七天的,政府每三天也会有车拉菜过来。
“出现干旱之前村子里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凡事必有因,就算是旱魃在此沉睡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引发旱灾。
“奇怪的……事?奇怪……的事?”
村长搓了搓没剩几根头发的脑袋,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贺朝在说什么,两眼迷茫的看向村长。
“什么样的事才算是奇怪的事嘞?”
村长自己想不明白提出疑问。
“就是和往常不一样的事,比如村子里来了什么陌生人啊,村子里有些地方突然和往常不一样了哈。”
贺朝十分有耐心的引导。
村长低着头陷入了沉思,等了大概有两三分钟他才猛的一拍大腿,“你这么我倒是想起一件怪事。”
“什么事?”
贺朝追问了一句。
小王和小蔡不懂,调查气候原因为什么要问这些,但是上面的命令就是让他们多听少记少插嘴,两人面面相觑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迷茫。
“我们村里有一户叫卢庆国的家里在干旱前死了儿媳妇儿,他儿媳妇下葬当天抬棺抬了好几次都没抬起来,当时我们都吓坏了,这种情况么用我们这边滴话说就是撞客了,当时给我们吓得不行。”
村长现在想起都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后面怎么弄得?”
“后面嘛,是卢庆国去请了唐先生过来做法才好的嘛,法事一做完棺材就抬得动了,真滴很神奇了。”
村长感叹,“不过我们村里有些人在说,是他家儿媳妇死的时候心里有怨气或者有牵挂才不愿意走的,后面请了先生平了事才好的。”
眼神余光一扫看见坐在一旁的两个警察村长立马话风一转道:“这些都是我们村里那些没文化的长舌妇爱嚼舌根说的,要我说就是尸体太沉,最开始没抬动而已,我们可不行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小王和小蔡一开始都紧皱眉头了,能当上村长的好歹也是党员,怎么能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说什么。
“后来呢?”
乌玥挽着谢筝的胳膊坐在一旁,听得正入神俨然一副听故事的模样。
“后来……”
村长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然苍白嘴唇抖了抖,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两名警察才开口道:“后来卢国庆他老婆子不知道做啥,突然就有些精神失常了,天天念叨着神神鬼鬼的,村子里有些人讲是她做了对不起儿媳妇的事,她儿媳妇死的有怨气,不甘心回来找她了。
卢国庆知道这件事后还打上了那些人的门,说是他老婆是家族遗传的精神病,不要搞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被上门骂了两次那些人就不敢讲了,就算讲也是偷偷摸摸的。”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怪?”
谢筝问道。
“因为我仔细一琢磨,干旱好像就是从他儿媳妇下葬开始的,她下葬那天在下小雨,但是棺材一落地,坟一包上天空就放晴了。”
村长面色有些古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