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实对于张奉天是怎么想的,其实并不在意。
说实话,韩老实现在天是王老大,他是王老二,爱谁谁,谁都不好使——想打谁就打谁,包括九月红……
他在意的是王剑壬提溜着的那一个欠揍的脑袋。
这小子长得是真挺帅的,但也是真挺贱的。
此时,王剑壬就在摇头晃脑,美滋滋地吸溜着加了满满两勺白糖的茶水,甚至还在眯着眼睛享受。
就这么个喝法,早晚是糖尿病!
“等下你结账哈,我要走了!”韩老实说着,就要站起来走人。
这个王剑壬有毒,而且心眼子贼拉多,保不准就会被拖下水。而且谁有那闲工夫在这里瞎扯淡,还得去宽城子办正事呢!
王剑壬嘿嘿一笑,道:“你忘啦?不是已经给了三个银角子了嘛——果然是阔了,这些钱用来喝茶,绝对足够喝到吐了……”
韩老实咬咬牙:嗐,都忘记这茬了,最近可能是不健康的东西想太多了,记忆力都下降了。看来以后能不开车,就尽量不开车为妙。
于是韩老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就往嘴里灌。
王剑壬好奇地问:“你喝红茶,为啥不加白糖?”
韩老实十分无语,反问道:“咋的,喝红茶不加白糖你就要把我抓走关起来?”
王剑壬不解其意,于是又孜孜不倦地问道:“为啥不加白糖?”
韩老实郑重其事地回答道:“主要是不想让你占便宜!
“啥意思?”
韩老实诡异地一笑,道:“怕你尝到甜头……”
王剑壬拍了拍自己的嘴唇子:失策了,就特么不该问!
为了挽回颓势,王剑壬决定反客为主:“韩巡使,你之前因为当众调戏刘大凤的事情,还欠我一个角洋的罚款呢!”
神特么韩巡使,神特么刘大凤!
韩老实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给王剑壬发挥的机会,于是随手掏出一枚亮闪闪的银角子,用大拇指一弹,就“铃铃”响着飞向王剑壬。
王剑壬一把抓住,在银角子上面哈了一口气,然后塞到西装口袋里,摇头说道:
“这不够啊,都这么长时间了,必须得有利息才行,你现在都这么阔了,想必不会在乎利息不利息的吧?”
“行,利息多少?你说个数吧。”韩老实并不介意甩给他一千两黄金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嘛。
虽然最开始是互相利用,但是既然买卖已经做成了,那么仁义就应该还在。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王剑壬洋洋得意地说道:
“听说有那背着小粪筐捡粪的老地主,借给佃户钱都是驴打滚,月利息一分五厘,层层叠加很快就会翻倍——算你运气好,还不满一个月,就算一分五厘吧,所以,你还得给我四个铜元……”
韩老实一脸无语地看着王剑壬: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我哪有铜元呐,最小也是银角子!”
“你没有,但是我有啊!不用犯愁,绝对能给你破开。”
韩老实万般无奈地又弹出一枚银角子。
果然,王剑壬变戏法一样抓出来一把铜元,认认真真地找给了韩老实。
韩老实彻底服了:现在你大爷我黄金都是用“万两”来计算,却在这里和你王剑壬在铜元上面扯皮,跌份儿!
不过还是把铜元放入口袋,稍后再放到空间里,以后留着装逼打飞钱用。
王剑壬把银角子揣兜里之后,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让我猜猜,新晋的韩大财东这趟去宽城子,应该是去参加竞拍的吧?”
韩老实横了他一眼,没吱声。
“现在有人说你西楚霸王再世,那么遇到有人在拍卖乌骓马,我一猜你就会尖尖腚,必然会去宽城子撒币……”
韩老实横了他一眼,还是不吱声。
王剑壬不以为意,又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顶匹级纯血马,是有人特意为你量身打造而准备的呢?”
韩老实听了,皱一下眉头,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花钱就白嫖到一匹乌骓马?”
王剑壬服了:你说你这人,长得丑,咋净想美事呢!
“你这刚搞到黄金没多长时间,那宽城子就举办了竞卖会,而且地点选的还是满铁附属地的二道沟站前广场,在日本人的地盘上,是不是有些巧合呢……”
经过王剑壬这么一说,韩老实也感觉确实是有些古怪,简直就像是给他量身打造的。
“你是说,这可能是怀德韩家与日本人合伙搞的鬼,专门要对付我韩老实?”
王剑壬打了一个响指,“请你把‘可能’两个字拿掉,谢谢!”
韩老实目光炯炯地看着王剑壬,道:“看来你是知道一些内情啊,果然长两只耳朵的人就是听力好!”
王剑壬洋洋得意地说道:“你以为我这警察署长是吃干饭的?那怀德韩家的韩老太爷每天晚上吃多少白馒头,我都一清二楚!”
韩老实若有所思,“莫非,你是施展了美男计,与七姨太刘小凤有一腿?也行反正,这也算是一举两得,赢了两次,那就是双赢!”
“并没有,我可不想和韩老太爷、韩四少爷当连桥……”
韩老实一听,这番话的信息含量属实是有些大呀,说到这个可就不困了哈。
于是顿时来了兴致,两眼放光的说道:
“我可不是好奇啊,我就是单纯的想要问问,你这瓜保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