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大名迟龙,三十四岁,李景平起家时候的核心兄弟之一,他分管着李景平旗下的一家洗浴中心。
这个洗浴中心就在夜色沉沦KtV旁边,两者之间距离不过五十米。
李景平也踏马感觉脸上挂不住,他混社会的,吃的是江湖饭,要的是脸,私底下被收拾一顿无所谓,但是被一群小崽子带人明面上收拾一顿,最后还光明正大跑了,这他李景平以后再江湖上怎么混?
他岂不是要成为整个长治江湖上的笑话?
这是李景平容忍不了,接受不了的!
他必须要给王一等人一些教训,深刻的教训!
王一等人边跑边打,众人从四楼楼道一直干到一楼大厅,李雄包括李雄手下的人全都急眼了,所以都玩命了!
常子兵手下的少年团除了袁文君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回头,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这也是人之常情,情绪激素发泄完之后,他们又想起了江湖上关于李景平等人的传说,心头的恐惧再次浮现,只想逃跑,怕被记住脸,秋后算账。
少年嘛,冲动起来天不怕地不怕,激情退却之后,就另当别论了!
正因为如此,王一等人撤退的过程异常艰难,王一数次回头阻止对方的步伐,这才带着常子兵等人成功到达一楼大厅,冲到了酒吧外面。
这个过程,用了足足两分钟左右!
王一,常子兵五人刚出酒吧,脚步立马就停了下来。
此刻,酒吧的台阶下面,乌泱泱的站着二十多人,常子兵带过来的少年团,很大一部分人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有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哼唧着,看起来异常痛苦。
人群最前方,一名穿着黑色背心的大光头,嘴上叼着烟,眼神极其阴沉的看向王一等人。
此人正是迟龙!他刚刚到位!
“跑啊!怎么不跑了?”迟龙指着王一等人开口骂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来夜色沉沦闹事儿?”
王一,常子兵,沈威,陈昶文,袁文君五个人气喘吁吁的看着迟龙,没有回话。
这五个人,也就王一还有体力,另外四个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身体很是疲惫。
“踏踏踏!”
与此同时,李雄也带着人从酒吧内冲了出来。
王一,常子兵等人靠在旁边的墙壁上,浑身肌肉紧绷,一动不动。
他们被包围了!
“等会我冲一条路,你们跑!”王一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呼吸平稳下来,轻声说道:“他们不敢怎么样我的。”
“跑个几把,跟他们干!”常子兵咬牙说道:“就踏马干领头的!”
“要跑一起跑,一个人跑算几把啥?”沈威喘着粗气说道:“我看看他们敢不敢杀了我!”
陈昶文没有说话,他太累了,一晚上被收拾了好几次,这会已经精疲力尽,但是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袁文君舔了舔嘴唇,身体略微有点颤抖,他心里多少有点犯嘀咕,这会他想跑,也踏马跑不了。
“雄哥,咋整的?怎么还能被一群小孩给场子砸了呢?”迟龙看向李雄开口调侃道:“这怎么还被砍了两刀呢?”
“别踏马叨逼叨,叨逼叨了!”李雄烦躁的骂了一句,指着王一等人骂道:“艹泥马的,今天老子不干残你们,我就跟着你们姓!”
“老子姓常!你记住了!”
“艹泥马,你爷爷姓沈!”沈威接了一句。
陈昶文本来也想说“老子”,但是听见沈威自称爷爷后,硬生生憋住了。
“滚你大爷!”常子兵愣了一下,看向沈威道:“这时候还占便宜?”
“习惯,习惯了!”沈威咧嘴笑了笑。
王一见两人这时候还能斗嘴,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了笑容。
这种感觉和六七年前,一模一样,一点没变!
“干他们!”李雄脸色铁青的吼了一句。
“不知天高地厚!”迟龙扔掉烟头,冲身后人吩咐道:“去帮忙,尽快解决!”
“哗啦啦!”
刹那间,三四十号人,直奔王一,常子兵五人冲了过去。
“去泥马的!”常子兵怒骂一声,闷头就要冲。
“别动!”王一拉着常子兵道:“靠着墙干!”
“来啊!”沈威瞪着眼睛,已经做好了准备。
三秒后,双方接触!
当时是,王一等人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凶器,根本防不胜防,只一瞬间,王一就感觉自己最起码被干了十几下。
他躬着身体,左手护着脑袋,右手拎着棒球棍,根本不抬头看,闷头就往人群中招呼。
常子兵,陈昶文,沈威,袁文君四个人也是如此。
双拳难敌四手!
下一秒,陈昶文手中的棒球棍被人拽住,沈威手中的片刀也被干飞,袁文君本来心中就发怵,这种状况下,战斗力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一个照面就被干躺在了地上。
陈昶文比袁文君多坚持了两秒!
沈威比陈昶文多坚持了两秒!
只一个照面,王一这边直接躺下三个人!
王一见状,瞬间急眼了,人少面对人多的情况之下,最怕躺下,因为躺下失去意识,万一被打中要害,很容易致人死亡。
情急之下,王一直接放弃防守,咬牙开始往外打。
常子兵也发了疯,跟着王一的步伐,手中的片刀都踏马砍卷刃了,还是叫吼着玩命往人群砍去。
两人一玩命,对方集体往后退了两步。
“艹泥马,来啊!”王一彻底打红了眼,再次往前逼近一步,一棍子打在其中一人脑袋上,那人被打的瞬间失去意识,摔倒在人群之中。
常子兵趁此机会,急忙扶陈昶文,沈威则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将袁文君从地上扶了起来。
此刻的陈昶文已经彻底懵逼了,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机械的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常子兵扶他的时候,感受到他后腰处有东西,掀开一看,一把黑色的手枪出现在常子兵的视线之中。
“艹泥马的!”常子兵骂了一句,扔掉手中的片刀,伸手将陈昶文身上的手枪取了出来。
“滴呜,滴呜……”
就在这时,一阵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马路边,一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背着手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眼神中满是回忆。
“红军,这几个小孩如何?有没有你年轻时候的风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