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道:“如今他已经任了大理寺丞一职,状元府也已赐下,一会你们随我去状元府,把府邸打扫一下。”
几人一听是去新府邸都纷纷露出兴奋,连连应答:“是,夫人。”
话音刚落,肖木便从门外进来,见到苏漓在此,忙上前行礼:“夫人。”
苏漓问道:“赵行文那里如何了?”
肖木禀报:“今日一早,赵行文便自己雇了马车去了工部尚书府,之后没多久便有些狼狈跟在张尚书的后面出来了,不过张尚书一脸怒气,理也不理他,甩袖上了马车,径直离去,最后赵行文也坐了自己雇来的马车,跟在后面,之后张尚书进了宫,他则去往工部大楼,然后奴才便回来了。”
看来张尧已经知道了,那她便放心了,原着中,赵行文做事一向谨慎,她可不信他会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已有妻儿的情况下,雇人杀妻。
既如此,她便没必要再盯着他了,遂说道:“之后不用跟他了。”
“是。”
“对了,成衣铺的衣服还没做好吗?”
看他们一个个还是穿的以前的旧衣服。
翠红回道:“夫人,做好了,前日已经送来了,奴婢们是想着到了府上才穿。”
既然如此说,苏漓便也由得他们了,遂又想起肖荷母子刚来不久,之前裁制衣服没有他们的,便吩咐道:“肖嬷嬷,之后你去一趟裁缝扑,让他们也给你和肖木兄妹量一下尺寸,和翠红他们一样,一人两套春服和夏服。”
又看向苏二道:“苏二记账。”
“是,夫人。”肖荷和苏二恭敬应道。
不多会,小三子和阿福一人驾着一辆马车回来。
马车除了帘子颜色,其他都和宋先生的马车一模一样,苏漓看着便很满意,众人也围着马车好奇看了好一会,才在苏漓的安排下坐上马车。
两辆马车,苏漓带着小五和肖叶坐一辆,毕竟是用作贴身丫环培养的,自是跟她一块坐了,外面驾车的是小三子,另一辆坐了翠红和肖荷,阿福和肖木在外面。
之后马车启动,前往状元府。
状元府位于城北居住区,倒是离锦绣大街很近。
马车到达后,苏漓在小五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肖木则先行去开门,几人在苏漓的带领下进入府邸。
这是一座十分崭新的三进院府邸,占地面积也比一般的三进院子大,其实一般状元府邸都是赐的两进院子府邸,大约因裴冀任的是从五品官职,状元府便按照从五品官职的规格来分配了。
府中三个庭院皆是光秃秃的,看不见绿植,看来这是个全新的府邸。
留了几个人在这里打扫,苏漓带着小五和小三子去往家具铺置买家具。
家具首先要买床,正房的,东厢房,西厢房,还有仆人住的倒座房,都需要,还有各种桌椅、书案、书柜,屏风,挑挑选选一上午,总算把家具买齐全。
然后又去买了被子,还有花瓶等装饰品什么的。
她买的家具太多,下午时候,家具铺子便从库房拉着所有家具浩浩荡荡送到状元府。
趁着店铺小二搬家具进府的空隙,苏漓又给了翠红一笔钱,让她去买厨房用的锅碗瓢盆,还有之后要吃的米面粮食什么,并交代她回来让苏二记账,翠红笑呵呵立刻出了府采买去了。
之后一下午 ,苏漓都在指挥家具摆放位置,肖荷几人也跟着在后面清洗摆放好的家具。
忙活一日,府邸基本布置好,眼见太阳就要落山,裴冀差不多也到散值时间了,苏漓便吩咐阿福驾着马车去大理寺接裴冀回来。
之后又让小三子送她回客栈,到客栈门口,她交代道:“明日早上过来客栈搬行李,你们也把租房的行李都收拾好,准备搬到府里去。”
“是。”看着苏漓进了客栈,小三子才驾着马车又回到状元府,接小五几人去了。
刚进客栈,店小二便叫住了她:“裴夫人,今日有个自称柳管家的人来找您,来了两次了,您都不在客栈内。”
自知道她是裴状元的娘子,客栈的掌柜、小二便把对她的称呼由客官改为裴夫人了。
苏漓蹙眉,这姓柳的又来做什么?
跟小二道过谢后,她才回了自己客院。
吃了过晚饭,阿福便来了客栈告知她,裴冀今晚在大理寺不回来的事。
果然是工作狂啊,苏漓已经习惯了他时常呆在大理寺彻夜办案的事了,于是便没管他,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便睡觉去了。
天气不知不觉开始热了。
次日,苏漓一觉起来出了一身的汗,一身黏糊糊的难受极了,她连忙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偏薄的春衣。
吃过早饭后,小三子准时驾着马车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小五和肖叶,说是来给她收拾行李的,翠红和肖荷倒是先去往状元府洗昨日买的被子什么的去了。
这事苏漓没有吩咐,倒是对她们这次主动做事的灵活态度很满意,本来嘛,下人又不是木头人,非得摆弄一下才动一下,自己做些权利范围内的事才是好的。
收拾行李的事,苏漓索性也不管了,让二人收拾去。
“叩叩叩!”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苏漓前去开门。
“苏娘子,你可真让我好找啊。”
来人正是柳管家,见到苏漓,一脸的不满意,可算找到她在客栈的时候了。
说着看了眼跟在他身旁的小厮,小厮躬身麻利跑了出去。
苏漓装作没看见,态度很随便,语气却客气道:“柳管家啊,有何贵干啊?不用问都知道他是为铺子的事而来。就是不知他,怎么突然又有底气了。
“我家夫人找你有事谈。”柳管家扬起下巴,趾高气扬道。
嗤!
苏漓都有些想笑了,这柳管家上次来才一副认怂的模样灰溜溜跑了,才这么几天,又这副趾高气扬的态度来了,这完全不会掩饰情绪的模样,也不知他是怎么当上的国公府管家的,也或许他仅仅只是看不起她,才在她面前半点不掩饰本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