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丐帮徐长老首先发难,徐长老在前汪剑通帮主传位给乔峰时就怀恨在心,丐帮帮主就应该是自己的,却被一个小子中途截胡,可恨。
等传出乔峰是契丹人的消息后,徐长老仰天长啸啊,机会终于来了,哪怕乔峰在出众,终究是个契丹人,立即出山,配合丐帮诸位长老,将乔峰赶出丐帮,同时还收获康敏这个小美人的投靠,简直是一举数得。
可恨宋奚陈吴四大长老及一帮乔峰死忠,还念着该死契丹人的好,让自己只能暂代丐帮帮主之位,实在是可恨,乔峰一定要铲除,自己才能坐稳丐帮帮主之位。
“乔峰,你个契丹狗贼,为了报复雁门关外一战之人,恶意杀死智光大师与泰山五雄等人,宋人教你养你,你这白眼狼,人人得而诛之!”
徐长老彻底黑化,怒指乔峰,破口大骂,蓄意激起大家对乔峰的对立。
“住口,你这老匹夫,贪图丐帮帮主之位,恶意挑拨,萧某没有做过,何须你来诬告!”乔峰戗指徐长老,怒发冲冠,没想到昔日丐帮元老,竟然翻脸不认人,还恶意中伤,一点也不念旧情。
“玄慈方丈,萧某今日来到少林寺,只想请问大师,雁门关外一战,带头大哥是不是你?”乔峰转头直指少林寺玄慈方丈,当面对质,逼问玄慈方丈。
“这…老衲…”玄慈方丈被乔峰问了个措手不及,难道这事已经被乔峰获知了?
“玄慈方丈,你想好了再回答...
叶二娘,你不是一直想找你的儿子吗?
我可以告诉你,你儿子的下落!”
林赋见玄慈方丈犹豫不决,心中一阵冷笑,既要又要,想得倒是挺美。
“慕容少侠,求你告诉我儿子的下落,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叶二娘跑到林赋面前,扑通一下,跪下磕头,林赋闪身让开。
“叶二娘,你不用给我磕头,你想想被你残害的孩子的父母,他们应该向谁报仇?
只要你说出是谁你儿子的父亲,我就告诉你儿子的下落。”
林赋向前迈步而出,走到广场中央。
“各位江湖豪杰,叶二娘在江湖上残害众多婴儿,可恨可杀,是因为她自己的孩子被人偷走,才偷别人的小孩。
那和叶二娘生下孩子的男人,却一直隐藏,放任叶二娘伤天害理的恶行,难到他就不可恶吗?他就能心安理得吗?他难到不是罪魁祸首吗?”
林赋刚好走到玄慈方丈对面,发出灵魂三连拷问。
“慕容公子,求你别说了,孩子的父亲是无辜的,都是我下贱引诱他的。”叶二娘撕心裂肺,不断朝林赋磕头。
“无辜?一个男人应该敢作敢当,那些可怜的被你残害的孩子何其无辜?”
林赋的声音再次在广场上响起,也敲击在玄慈方丈的心上。
“原来叶二娘也是可怜,又可恨之人,只是坏她名节的男人又是谁?”
“你看,叶二娘头都磕破了,好可怜!”
“刚才还在逼问玄慈方丈是不是带头大哥,怎么就转到叶二娘身上去了,难道慕容公子意有所指?”
广场上各路豪杰议论纷纷,对叶二娘指指点点,又见少林寺有些怪异的安静。
乔峰也觉着奇怪,自己刚开始与玄慈方丈对质,二弟怎么就转移了目标呢?基于对林赋一直以来的信任,乔峰并没有打断事情的发展。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慕容公子,我不问还不行吗?我不问了…”叶二娘磕的头破血流,连连后退,不想再被林赋逼问。
“玄慈方丈,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林赋戗指少林寺玄慈方丈:“你看看叶二娘为了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良心何安,啊?”
“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慕容小子干的好!”一声爽朗的笑容从少林寺正堂大殿上响起,一名黑衣人从上跃下,一把扯掉头套。
“玄慈,当年你带人截杀我一家三口,让我妻死子散,此仇也应该还报了吧?
我在少林寺中隐伏三十年,你与叶二娘在紫云洞中相会,还叫来乔婆婆来给叶二娘接生,种种事,还需要我当众说出来吗?”
萧远山终于出场,怒斥玄慈方丈,乔峰更是震惊当场,果然,黑衣人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连胡子都一样,只是头发有些发白。
“爹爹?”乔峰上前拉住萧远山的手臂。
“孩儿,果真是父亲的好儿子!”萧远山拍打着乔峰的肩膀,真情流露,乔峰继承了自己的优点,一看就是父子俩。
“爹爹,前次乔三槐夫妇居所与我交手之人就是你?”
“不错,可惜没找到那两个贱夫妇。”
“爹爹,乔氏夫妇对孩儿有养育之恩,孩儿已将之转移。智光大师等人必是爹爹所杀?”
“正是爹爹所杀,这些人都该死,双手沾满了你母亲的鲜血!”
“不错,爹爹杀的,就是孩儿杀的!”
乔峰父子相认,江湖上一些参与雁门关外一战而死去的豪杰皆是萧远山所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造业因,必有业果。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必是欣喜安慰。
还请告知我儿下落,让二娘这苦命的人能够安心!”
“你…… 你不用说出来,这可怎么办?”叶二娘轮番打击下已六神无主。
“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徒劳。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大错铸成。
众家兄弟为老衲包藏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了。”
林赋看着玄慈与叶二娘,向萧远山拱手施礼:“萧伯父,此时告知叶二娘她孩子的下落,毕竟刚才是小侄逼迫于她。”
萧远山向林赋点点头,道:“叶二娘,玄慈,你们的儿子就在少林寺中。”
“不错,他的名字应该叫做虚竹。”
“啊,远在天涯,近在咫尺啊!”玄慈与叶二娘相视摇头。
扶着玄渡大师的小和尚,木呆的看着玄慈与叶二娘,父亲母亲?虚竹一下跪倒在二人面前。
“虚竹,我竟然没有认出你来,快过来见见你母亲!”玄慈拉着虚竹的手,递给叶二娘,叶二娘一手扶住虚竹,一手撕下其后背衣襟,果然后背出现戒疤。
“儿子,我终于找到儿子了!”叶二娘抱着虚竹痛哭出声,撕心裂肺。
“玄慈,儿子也让你见了,少林寺该给出交待,拿命来祭奠我的亡妻。”萧远山直接扑向玄慈。
“结罗汉大阵,护住方丈!”玄渡大师厉喝出声,少林寺玄字辈高僧除了已经被丁春秋残害的玄难、玄痛两位,玄澄、玄寂,玄悲及乔峰师傅玄苦大师越众而出,拦住萧远山,玄澄此时还是少林寺顶尖高手,还未走火入魔,玄悲大师由于乔峰提前通知玄苦大师,并没有遭到萧远山毒手。
乔峰见此,立即冲上去帮忙,也被罗汉大阵给拦住。
“大哥,三弟来助你。”段誉一式六脉神剑少泽剑就干了出去,冲向罗汉大阵,旁边段正淳拉都没拉住。
“段家的废物,重什么好汉!”段延庆用手中的铁拐,一记一阳指击偏了段誉的少泽剑,拦住了段誉。
“这……快让开!”段誉不想与段延庆交战,脚踩凌波微步,绕开段延庆,可段延庆仗着铁拐长度,与段誉贴身短打,段誉一时也脱不开身。
“爹爹,别添乱!”段誉着急,一时喊出了口。
段延庆一愣,怎么回事啊?这边段正淳见段延庆欺负段誉还得了,一阳指从背后偷袭段延庆,又听到段誉在喊爹爹,也很茫然,段誉不是一直喊父王吗?
段延庆听到身后的响声,铁拐点地,向左边闪开,还了段正淳一记一阳指,随即两人又打了起来。
段誉没办法,只能先拦住段延庆,因为段正淳打不过啊。
“二哥,快帮忙啊!”段誉边打边喊林赋。
“拦住他们!”林赋向全冠清等手下挥手,让神剑宫与锦衣卫扑向少林寺罗汉。
“各位请住手,玄慈罪有应得,何必再伤及无辜!”说完,玄慈盘坐在叶二娘与虚竹身前,一掌拍向头顶,随即七窍流血而亡。
“爹爹!”
“孩子他爹!”
“方丈!”
“孩子他爹,我们一家团圆,你又何必舍我们而去啊!”叶二娘说完拿出自己的断刃,一刀插向自己腹部,身子靠着玄慈,含泪而逝。
“娘、爹!”虚竹抱着玄慈与叶二娘,左右看着,嚎啕痛哭。
众人见玄慈方丈与叶二娘双双殉难,纷纷停手,少林寺玄字辈几人怒视萧远山萧峰父子、林赋等人,皆觉着是他们三人逼死玄慈方丈。
“将掌门方丈尸身送入禅房!”玄澄大师吩咐少林寺僧人将虚竹扶起,将玄慈与叶二娘的尸身送进少林寺禅房。
少林寺玄澄、玄寂,玄悲及玄渡等人越众而出,乔峰师傅玄苦大师则摇头不已。
“各位江湖豪杰,萧远山父子与慕容公子,欺辱少林寺,当众逼死少林寺玄慈方丈,佛有怒目金刚,今日少林寺必严惩凶手,替武林除害!
结罗汉大阵!”
“哈哈哈,不要说玄慈本就该死,萧某一家受少林寺迫害,今日必须讨个说法!
儿子,随为父战个痛快!”萧远山呵呵一笑,率先发难,攻向玄澄大师。
“爹爹,众目睽睽之下,玄慈自裁,少林寺想含怒对付爹爹与孩儿兄弟,可没有这好牙口。”乔峰冲入罗汉大阵,一式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轰出。
“大哥,今日就让我们兄弟闯闯这少林寺!”林赋拔出宝石神剑,一道剑气横扫,将众多少林寺罗汉堂弟子击飞。
“护驾,保护陛下!”两名太监抽出长剑,辟邪剑气向两边挥洒,瞬间两名罗汉被拦腰斩断。
“结阵,保护陛下!”全冠清招呼锦衣卫,结尖头锐阵,护在林赋两侧。
“结阵,保护宫主!”神刀堂、神剑堂见林赋身边插身不上,冲上前去,护在乔峰两侧,防备罗汉从后袭击。
“大哥,二哥,等等我!”段誉终于搞定延庆太子,脚踩凌波微步,冲到林赋身边,六脉神剑不要钱的四处biubiu。
玄澄见罗汉大阵挡不住林赋等人,弟子伤亡惨重,招呼玄字辈高僧分别出手,玄澄接住了萧远山、玄寂挡住乔峰、玄苦拦住了林赋、玄悲则挡住了段誉。
但林赋带来的一众手下太厉害,尤其是两位小太监与全冠清的锦衣卫,出手全是杀招,剑气洒落,残肢断臂,少林寺罗汉堂弟子纷纷受伤或死去,弟子们见状,边打边向朝内院退去。
玄澄见此,与萧远山疯狂対掌,想抽空救援罗汉堂弟子,扫视一看,玄寂大师已经渐渐不支,不是乔峰对手;
林赋倒是没有对玄苦大师下死手,玄苦大师支撑地也有些辛苦,主要是林赋剑气太过凶残,极难防御。
玄悲大师勉力挡住段誉,也是段誉不忍下死手,毕竟没有深仇大恨。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少林寺千年古刹敲响了警钟,大量弟子从内院涌出,将萧远山、乔峰、林赋及段誉等人团团围住。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何处惹尘埃!”一声佛号在众人心中响起,战斗众人纷纷停手,一灰袍老僧,手持笤帚,身后跟着一中年僧人,缓步从内院走来。
“萧施主,既然玄慈已殁,恩怨情仇就此消弭,何必又增杀戮!”灰袍老僧越过众人,向萧远山走来。
“哈哈哈,非是萧某强横,少林寺认为是萧某父子逼死玄慈,摆下罗汉大阵,奈何!”萧远山不为所动,只是阐述事实。
“萧施主这几十年在少林寺偷学武学,只顾强练绝技,伤却自身而不知,与玄博大师一样,对我放置在绝学旁的佛经不屑一顾,不知戾气已深入脏腑,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可感到隐隐疼痛么?”
萧远山听这灰袍老僧一说,脸色突变:“你如何知道?”
那灰袍老僧又道:“你关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
萧远山更是惊讶,颤声道:“现下……现下几乎有茶杯口大一块了。”
乔峰一听之下,知道父亲强练少林寺绝技受伤,当即上前两步,单膝跪倒,向那灰袍老僧拱手一礼:“神僧既知家父病根,还祈望慈悲解救。”
“大哥,何须如此,萧伯父不过练过不得法,些许旧伤二弟自可化解!”林赋将乔峰扶起,安慰道,萧远山不过是练功伤及经脉,炼些药液,活络经脉,再停止练功,待身体恢复即可,哪有老和尚说的那么夸张。
“父亲,孩儿终于见到你了!”林赋朝灰袍老僧旁的中年僧人走过去,跪拜在地。
“痴儿,你比为父强多了,慕容家在你这一代终于兴复大燕,为父高兴啊,家祭之时莫忘告知先祖!”慕容博拉起林赋,眼中一行清泪,欣喜不已,想着慕容复千难万苦,建功立业,当父亲的,还有什么不放不下。
“萧老施主,当年传信给玄慈大师,谎报假消息的正是鄙人,累你妻子惨死、父子失散,皆是我慕容博之过失。
当年为了挑起辽国与大宋战争,鄙人假传消息,期望慕容家能从中起事,兴复大燕,却伤害众多无辜,鄙人罪该万死。
祈望萧施主念在复儿与萧峰施主结拜的兄弟情义上,放过复儿,慕容博任凭处置。”
“原来是你这老贼,杀妻深仇,必报!”萧远山一掌朝慕容博拍下。
林赋不忍见萧远山将慕容博当场击毙,只能挡住慕容博身前,大哥的父亲,自己也不能还手,随即运转真气,在周身形成护体气墙。
“噗!”众人反应不及,萧远山含怒的一掌击中林赋胸口。
“复儿!”慕容博大惊失色,大燕刚刚兴复,不会马上就灭亡了吧,慕容博双掌抵住林赋后背,连忙运功。
“二弟!”乔峰见此,也是慌神,连忙拉住了萧远山,防止其再攻。
“二哥!”段誉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林赋伤势。
林赋运转真气,将萧远山的掌力化解,为了不震伤萧远山,没敢将掌力反弹,让自己一阵胸闷,喷出一口老血,这扫地僧老和尚,也不帮衬着点,难到在生气自己刚刚出言救治萧远山。
“慕容公子修为高深,并无大碍!”灰袍扫地僧这时还补了一刀。
林赋翻了翻白眼,向萧远山跪倒拜下:“萧伯父,家父假传消息,伤害伯母,罪该致死,小侄愿意一肩承担。
大哥,这是治疗伯父之疗伤药,大燕国以后就交给你,二弟传下遗诏,尊大哥为新帝。
三弟,替二哥照顾好大哥。”
林赋将炼制好的石中莲药液玉瓶交给乔峰,吩咐段誉道。
“复儿,千万不可,为父作孽,怎可累及大燕新皇!萧施主,您动手吧!”慕容博连忙绕到林赋身前,死死拦住林赋,让萧远山赶紧动手。
“我杀了你这老贼!”萧远山没管拉住自己的乔峰,右掌拍向慕容博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