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他们都只是一群兽!
他们没五指呀!
可兽在拳头下不得不低头!
洛虞作为他们的精神领袖,他们也跟着混了万年,早被压迫习惯!
不一会儿,还有一条五彩剧毒飞翼眼镜蛇扭着水蛇腰拧到洛虞面前,毛遂自荐。
“大王,我尾巴灵敏,也看懂怎么刻画了,裁木磨刀我帮不上忙,等下我来刻。”
这还差不多。
洛虞倨傲看了一眼跟她血管一样粗细的小蚯蚓,颔首:“行,大家都像她一样做好分工!我两个时辰后要东西!”
洛虞说完就走出森林,继续去花海中睡觉。
五毒蛇旁边,一只巨型蜈蚣扭动着腰肢,狠狠白了蛇一记。
挥舞着灵巧的千足:“显着你了!!说的好像谁足少不灵活似的!”
五毒蛇美美的给自己盘了个妖冶的蛇圈:“那没办法,今天就是我得大王赏识。啊哈哈哈……唔!!!!”
五毒蛇突然脸色涨红,看着旁边踩着她路过的四尾犀牛鳄,怒斥:“不能看着点路啊!”
四尾犀牛鳄抱着一根硕大的樟木走过来,扔在地上,不客气将五毒蛇踹远:“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别逼逼!吵死了!”
“你……等我成精,我第一个咬死你!”
四尾犀牛鳄冷笑一声:“行,能破我防御再说!把你的毒牙不给你崩断!”
传功堂。
镜黎见身边没人了,干脆去大殿继续读书!
时光不可辜负!
可心里有事,就无法完全静心阅读。
顿了顿,镜黎还是生气回到耳房。
四周炸烂的灵璧令她极其生气!
意识到她此刻也不会被灵璧观测到什么!她干脆举起脖颈间的蓝色石头开始告状!
“墨庄,墨庄,你能听到吗?”
“我跟你说,你介绍的这个尊主可真不是玩意儿!什么阵法大师呐!破阵的方式居然是直接把阵眼炸烂!你说他这是帮忙,还是来害我?”
“我都告诉他不要让宗门发现!但他偏偏不听!而且见面还不肯露脸!也不知道藏什么!”
“还有他居然在我的魂境里随便捏凳子坐!这么私人的领域,你说他这个行为合适吗!”
“我都不计较他坐我的魂境,他居然计较我喝了他一口茶!你都没看到他那个眼神……不就一破杯子么,好像我玷污了他一样!”
“啧啧啧啧!跟你真没得比!要我说,下次你可以多喊白衣服,我感觉那个人好相处点!”
“变你样子这个男人,别让他来了,看到都烦!”
镜黎愤怒的一大串吐槽完!
对方能不能听到她不管,反正让她受气就不对!
但她完全没想到的是——
遥远的魔界九漩泥沼,墨庄感知着自己脖颈项链传来的小声音,郁闷的抓耳挠腮,惊恐的差点恨不得钻地!
对面这个八阶魔兽都不香了!他的毒药都不想给了!想自己全吃掉!
可是隔着大境,他想说话传不回去声音!
他想把这条魔路杀通回去,起码又得三个月!
不!
可能经过这件事,他三年回不去了!
镜黎小友啊~~~老朽只是想收个徒弟,不是想把自己老命一起交代呐!
你说你,早对我这么亲热,咱们早把拜师礼结了,不就完了!
遥远的冥界幽渊骨山,此刻本来不能说话的奎木正郁闷的想死!
他坐在骷髅山上,周围全是喋喋不休的各种小灵魂,小精灵,对于一贯爱热闹,爱八卦的他,尊主把他发配到这里,真的是定点针对!
欲死不能!
百无寂寥的退走一个聒噪的小精灵。
“黑衣武士,你为何不说话呀?是我们说的笑话不好听?还是你生性就不爱说?”
突然,胸口项链传出的小声音,让他虎躯一震,激动的立刻站直身子。
化作狼形,兴奋蹦跳!
满山骷髅头都被他扔的到处都是!堪比放烟花!
可蹦了不足一刻钟,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四脚站定!
顿了顿,他急的刨坑也想往地里钻。
完了完了,尊主什么不知道?他又被得意冲昏了头脑,这次只怕不光是禁言!耳朵也得给他禁了!
风虚!
此刻,镜黎稚嫩的声音响彻了每一个风虚之人的脖颈项链。
帝沧溟本在八卦桌前看书,闻言冷冽抬起墨瞳。
其他人面面相觑。
天魁,天罡等十来人一起停下手中分拣星盘之活。
他们皆是风虚之人,日常因为分工不同,彼此工种不太交织,此刻因为墨庄跟奎木被发配,尊主临时喊他们回来干活!
结果——
但不在风虚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正杀巨海妖兽的井木:“……”
正在婆罗摩海寻天物的角木:“……”
正在仙界赶路的斗木:“……”
总归,天上地下,阴曹地府。
但凡属于风虚之人,一个都没落下!
谁让青幽月华石采自月亮,日月所照之处,皆可传音。其实这个东西只要意念想,也能私下传声,谁让那个小家伙按到了最中间公众传音点。
每个人都抬袖将额头的虚汗擦了一把,井木甚至友好的给巨海妖兽也顺道擦了把汗!
毕竟想把耳朵堵住也不行,想隔空将青幽月华石项链还给尊主,似乎又显得太过刻意明显!
什么也不做又显得好像还想看尊主笑话!
这这这,这小丫头谁呢?
怎么能把所有人都架到一个不上不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破坏力也太大了吧?
镜黎的声音还在响彻。
“你说,他不愿意给我看,是不是因为太老太丑?对!肯定是这个原因,你都八千多岁,他应该是更老的老头子吧?”
“啧啧啧,装神弄鬼!没有真才实学!要我说,你跟那个白衣服哪天联手把他反了!我一定给你们使劲加油!”
“哼!那天走的时候还给我挑衅说永别!谁稀罕见他似的!不用他永别!我先永别他!”
镜黎终于说完!
气鼓鼓的小脸有了种酣畅淋漓的爽快!
但风虚之内,所有人眨巴眼睛,咽口口水,愣是没一个人敢喘一口气!
跟帝沧溟正好在一个洞府的白羲更是吓得时隔几万年,又一次双膝跪地叩头!
日常潇洒摇曳的折扇一扔,飞快叩首:“尊主!她说的白衣人我根本不认识,天下白衣人多了,尊主千万不要误会!我那日也是第一次见!我根本没跟她交流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