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
张零辰剧烈地喘着粗气,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然后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气势如虹的阮泽岚,以及红色法阵旁的那一拨人,瞬间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些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不能让他们持续运行那个法阵,”
刘思翎带着吴雪怡和小宁从这围墙后缓缓穿出,两秒钟后,供他们穿过来的“门”便化成了白色光点消散而去。
“——菲特老大,那里!”
位于操场中央的黑袍人发现了来者,他连忙向站着c位的女人说道。
“哦?”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能量波动,女人摘下黑衣连帽,露出了宛如毒蛇一般的碧绿眸子。
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狠辣,尽管脸上残留着几分风花雪月的味道,但是那位于脖颈上的神秘印记则是令人冷汗直冒。
“啊啦,似乎有熟人进来了。”
被称作菲特的女人眯着眼睛看向围墙那边,似笑非笑地说道。
“老二, 你带三个人和我一起去见见这些小朋友们,其他人,协助他们完成法阵的构造。”
话音刚落,女人率先消失在了原地。
“哈哈,这不是代理人吗?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
听着那幻想着无数次恨不得将其置于死地的声音,阮泽岚此时的金黄时钟瞳却是无比平静。
但是一阵又一阵强大的力量,开始从少年的身上蔓延开来。
“哗——”
猎刃被他拿在手中,阮泽岚的眼中,似乎只有这个名为菲特的女人,他面无表情地将猎刃的刀尖对准菲特,脸上的表情开始动摇。
“这个女的我来解决,其他的四个交给你们了,记得保护好小宁。”
“啊啦,怎么了?是想着为你那些死去的同伴报仇?还是……想要为你那已经是疯子的姐姐寻求解药?”
咻!
阮泽岚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几乎是在女人的话刚说完,他周围的地面就瞬间龟裂开来。
望着那从未见过的残影痕迹,张零辰不禁抹了一下额头。
只见阮泽岚瞬间来到女人面前,两把猎刃蕴含着恐怖的压缩能量交叉挥出——
突袭的一击,却被女人单手防御下来。
而在女人面前那看似薄如蝉翼的防护罩竟显得坚不可摧。
任凭阮泽岚如何切割,也无法破开那坚硬如铁的防护罩。
“呦呦呦,有所长进啊,比初出茅庐的时候强多了,但是还远远不够。”
菲特抬手打了个响指,那能量罩宛如活物一般,强大的能量通过武器反震到阮泽岚的身体,后者连忙去武器后退几步。
“你们五个去把那边的人解决了,解决不了也要拖住,不能让他们靠近法阵。”
看着那五人越过自己,飞向身后的同伴,阮泽岚倒是不动声色地抬起握着武器的右手擦了一下嘴:
“我一直以为你是祟皇宫的高层,想不到你竟然隶属于圆桌会。”
“你猜?关心那么多?就凭你现在的程度想要为你的同伴还有姐姐报仇?还远远不够呢,小弟弟。”
菲特的双眼眯起,嘴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弧度,她对着少年抬起右手,然后不屑地笑了笑。
阮泽岚沉了口气,将武器收入手中的戒指。
菲特。
这个人是这么多年来他仇视祟皇宫的关键人物。
三年之前,在他刚刚觉醒灵契的时候。
第一次的试炼任务,便是由他的姐姐带领同伴新人执行稷下学院的考核任务。
任务通过,他就能顺利的加入学院。
他的姐姐,是稷下学院最年轻的天才科学家。
无论是灵能研究,灵契研究,还是古器方面的领域,她都颇有建树。
加上她的实力本来不俗,所以对于此次任务,阮泽岚甚至带着几分轻松的态度去执行的。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任务自然是完成了。
但是代价尤为惨烈。
除了阮泽岚之外的新人无一例外全部阵亡,而他那被誉为天才科学家的姐姐,也因被下毒变成了疯子。
这一切,全都是拜面前的这个女人所赐。
那个时候这个女人穿的是祟皇宫的服饰,而他也只是看到了那张脸。
这些年来,他疯了一样提升自己的实力,就是希望能有一天再次遇见面前的这个女人。
“嘿!”
张零辰左手飓风,右手火焰,硬核地拦下了前面的两人,空闲之余,他还不忘扭头看向了不远处压抑感四散的阮泽岚:
“老刘!你怎么样,还能扛得住吗?”
刘思翎手握着以太掌机,面无表情地挡住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飞剑:
“你是不是还有闲工夫?要不我把这个敌人交给你?”
两人背靠着背,面色不约而同地凝重起来。
而在他们两个人的后方,吴雪怡则是紧紧地抱着小宁,她的双手亮出了几道耀眼的紫光,让那个一直潜藏在阴影处的黑衣人不敢贸然的对他们发起攻击。
“小宁,别怕,哥哥姐姐们会保护你的。”
不太熟悉新的能力的运用,吴雪怡的脸上有冷汗直直落下。
尽管如此,她还是强撑着笑颜,对着怀中呆呆的女孩轻声说道。
安抚好怀中的女孩,吴雪怡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压迫感倍增的阮泽岚,眸子深处流露出一抹担忧。
“你还有空担心别人!”
趁着少女分神之际,那黑衣人敏锐地抓住了机会,迅速地从影子中扑出!
——
那耀眼的红色法阵光芒逐渐暗淡,粗壮的红色光柱也渐渐变细。
只不过天空除了原本的血红之外,似乎又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黑。
与此同时,在死寂阴暗的大街小巷,空无一人的停车场,安静如水的公园里……
整座姑苏只要能有所容纳的地方,都有着红色的液体逆流而上——
再然后,则是数不清的各式各样的怪物,带着不甘的吼声和磅礴的气场显现而出!
——
游戏已经开始了。
并不是摘取胜利果实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只有发现其舞台背后的意义的人,才能为那段悲壮的史诗拒绝可叹的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