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赵国庆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刚刚给我爸通了个电话呢,告诉他咱们公司打算给他们驻守在边境的同志们免费送去一批大米和棉衣。哎呀,没想到我爸听了之后可高兴啦,一个劲儿地夸我现在懂事了、有爱心了。”
“我仔细回想一下啊,好像我爸上一次这么夸奖我,还是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呢!”赵国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傻笑,仿佛回到了被父亲夸赞时的童年时光。
全屋的官三代混世魔王,全都一脸的羡慕表情!好像自家老子也有十几年没夸过自己了吧?不行下次得让张二狗也给自家老子单位送点东西!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陈平安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连忙插话道:“我说几位大哥,今天可是小弟我做东请大家伙儿吃饭呐!之前拜托你们帮忙打听的那件事情,到底怎么样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众人,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好消息。
看到陈平安如此着急的模样,平日里跟他关系颇为亲近的张援朝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兄弟啊,情况不太乐观哟。对方一直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推脱,始终不肯答应。你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得罪过那张二狗啊?”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好几个人都已经多次替陈平安向对方求情说好话了,然而那张二狗却油盐不进,坚决不同意。
听到这话,陈平安一脸无辜地摇着头回答道:“没有哇!各位哥哥们又不是不清楚,那张二狗和廖大伟两个人,向来都是出了名的‘人傻钱多二人组’。平日里他们就喜欢请客吃饭,请大家吃喝玩乐,这种财神爷似的人物,谁会吃饱了撑的去得罪他们呀!”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最后还是张援朝打破沉默,安慰陈平安道:“算了,别太担心了兄弟,目前看来你只能先等等看了。等到下次他们那位神秘的唐少过来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帮你去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日子里,那些整日在大院里惹是生非、被人们称为混世魔王的家伙们,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此刻,在其他的一些大院之中,正悄然上演着这样有趣的场景。
王保国家所在的四合院子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王保国的爷爷王大锤悠然自得地坐在藤椅上,闭着双眼,嘴里哼着悠扬的小曲儿。
一旁,他的儿媳妇正在旁边打扫着卫生。突然,王大锤睁开眼睛,扭头向儿媳妇问道:“我说儿媳啊,最近咱家那不成器的外孙保国都在干啥呢?好久都没见到他了?是不是又在哪儿惹事生非?”
儿媳妇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爸,听说保国最近和大院里其他几个小子一起,入股了一家外贸公司!他们打算把咱们国内的一些东西卖到苏联那边去,说是要干一番大事,让您老人家刮目相看呢。”
王大锤一听,猛地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大声嚷嚷道:“啥?就他那个毛毛躁躁的性子,还学人家做生意?还想去苏联卖东西?”
王大锤的儿媳也是在一旁呵呵傻笑两声!
王大锤继续说道:“我看,不把本钱赔个精光就算不错咯!等那臭小子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顿,非得把他吊起来狠狠打才行!”说罢,他气呼呼地挥了挥手,仿佛已经看到了王保国灰头土脸的模样。
“为啥呀,爸,您这样做可不太对哟!以前他整天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时候,您打他骂他,我绝对没有二话。可是如今他好不容易想要改邪归正,踏踏实实地干点正经事,您居然还是动手打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小儿媳一脸不满地抱怨着,她实在无法理解公公为何如此对待自己孙子。
王大锤老爷子皱起眉头,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道:“就那臭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尽不干好事!我前几天听以前我手底下的一个老部下讲,那小子竟然胆大包天,敢打着我的旗号去搞了个火车皮的批条回来!这像话吗?”
听到这话,坐在一旁的王大锤的爱人,也就是王保国的奶奶也立刻表示出强烈的不满,瞪大眼睛反驳道:“哎呀,打什么打!那可是我的亲孙子,就算犯点小错又能怎样?人家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干一番大事业出来,你不但不支持,反而还要处处打压,这也太过分了吧!不就是弄了个批条嘛,这算得了什么大事儿?”
旁边站着的小儿子媳妇听到自己妈帮忙说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王大锤见老伴如此袒护孙子,心中更是无语,提高音量反问起来:“好啊,你倒是不管不顾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跟着一起混的那张二狗,在外头的外号叫什么吗?”
“我才懒得管人家叫啥呢!只要自己孙子开心,没偷没抢!”自家老婆子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显然根本不想理会这些事情。
王大锤气得直跺脚,大声说道:“告诉你们吧,现在那些年轻一辈的人背地里都称呼那张二狗叫做‘人傻钱多二人组’!我特意安排人去仔细调查过了,就他们那个所谓的公司,去年一年下来亏损了足足一百来万!就这样还想跟着干成一番大事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啥?竟然都亏了足足有一百来万!我的天呐,这该不会是什么骗子设下的陷阱吧?不行不行,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啊!要不咱们派人把那个叫张二狗的给抓起来得了,免得他继续坑害咱保国呀!万一真让保国被他骗惨了可怎么得了哟!”自家小儿媳妇一听这话,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整个人都慌了神儿。
只见她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满脸忧虑地看着自己爸王大锤,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哇……这可如何是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