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
郝厦建仿佛听到仙乐,激动得叫救命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这里,这里,有人想杀人灭口,侠士救命。”
郝厦建刚喊完,就听到那边的怒吼声:“官差,你们都住手。”
听着声音里的颤意,应该是着急往这边赶。
十七还是没有停手,又在郝厦建身上踹了几脚。
小玥宝也不甘示弱。
直到巷子里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听着就要到了,郝厦建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些期待。
小玥宝跟十七对视一眼。
两人非常有默契,小玥宝张开双臂,十七一把将人抱起,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消失在郝厦建眼前。
郝厦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伤害自己的人逃之夭夭,而刚刚出声的人却还没到。
他心中不免出来怨怼,真是一群废物。
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趴在地上用力大喊着:“快,他们要逃走了。”
一群巡逻的衙役这才气喘吁吁的跑来,就只看到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郝厦建。
衙役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些歹人呢?”
郝厦建知道自己终于得救了,往小玥宝跟十七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歹人跑了。”别以为跑了就没事了。
“不过那些人我都认识,等明日衙门上值,在下可以亲自指认歹人。差爷,你们可以将我抬去附近医馆吗?”
郝厦建心中暗暗发誓这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那就别怪我将整个陆家都拉下水。
就在郝厦建被衙役抬着去医馆的时候,陆家的两辆马车已经出了城门,送他们过来的衙役们也已经不在。
林氏跟陆猎户这才问起刚刚十七跟小玥宝。
“闺女,刚刚你们做什么去了?”
“闺女,刚刚没被发现现在或者被人看到脸吧?”
林氏瞪了一眼陆猎户,这个不靠谱的,都问的什么话?
陆猎户却毫不在意摆摆手,道:“唉~套个麻袋而已,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就行。”
林氏实在是忍得手痒,一巴掌呼在陆猎户背上。
“你平日里这么跟儿子说也就算了,这可是闺女,说话给我当心些。”
万一把闺女教的睚眦必报可怎么办?
自己乖乖巧巧,软软糯糯的小闺女,可不能被这个狗男人给教坏了。
夜里的陆家小院安静无比,所有人都是自恋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陆家人用完早饭后就各忙各的了。
只是临近中午时,又有衙役过来了。
“昨晚郝秀才公在回客栈的路上被人打了,据他所说,是你们下的手。”
陆家人皆是露出迷茫之色。
不过官差让他们走,那他们就再走一趟,毕竟民不与官斗。
所以继陆家昨天临近傍晚被官差带走后,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应该是才回来吧,咋就又被官差带走?
村民们看到这副阵仗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家这是咋了?昨天才去,应该也是才回来吧?怎么又……”
村民们都摇头,他们也就是昨天看到这场景,都还来不及问陆家呢,现在又来一趟。
大部分村民都只是好奇,倒也没什么人会黑心肝的希望别人家出事。
但也有异类的,就比如江家。
江老太看到陆家都二进宫了,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扬眉吐气道:“这叫恶人有恶报。”
“陆家做了什么恶?”有村民道:“我平时看陆家人都还挺和善啊。”
“你跟她说这个做什么?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而且陆家收养了小玥宝,现在还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这老太婆嫉妒了呗。”
“那有啥好嫉妒的?小玥宝不是他们江家自己不想要了,陆家才用一袋粮食两人换走的吗?”
“人心难测啊,谁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
“你们自己也说了,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们背地里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不然好端端的官差又为什么来抓他们?”
“那是抓?”村民看着离开的两辆马车,再看看前后扩散着走的官差。
他怎么感觉陆家更像是大人物出行,身边还要跟着很多人保护安全?
陆家人再一次踏进县衙,就看到大堂之上坐的竟然是韦主簿。
这个韦主簿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就昨天他们的观察的结果来看,这人跟潇县令还非常不对付。
陆家人觉得有些棘手了。
果然韦主簿见他们一过来,就一拍惊堂木。
“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陆家人都非常自觉的的跪好,只有小玥宝依旧站的笔直。
韦主簿拿着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大胆刁民,还不跪下。”
小玥宝小声嘀咕:“这人真是的,人家安叔叔都没让玥宝跪,他的官还没安叔叔大呢。”
不过说归说,小玥宝还是慢吞吞的屈膝,只是没等她跪下去,突然电闪雷鸣。
韦主簿以为要下雨,也没太放在心上。
只是突然一道惊雷,屋顶突然被惊雷劈出一个洞,还朝着韦主簿的头顶劈过去。
韦主簿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劈的头顶冒烟,全身焦黑。
看来他今日是审不了了。
跟过来看热闹的大娘揉了揉眼睛,“县令大人明明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怎么还会有雷劈他?”
“这是劈错人了?”
“难道老天也跟老婆子一样,都是老眼昏花的?”
大娘觉得那可就事情大条了,世上又要少上一个好官了,他们老百姓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另一个大爷也觉得奇怪:“我刚刚看了,感觉县令那体型,是不是长胖了?”而且还不少呢。
现在毕竟是白天,年轻人都要去为生计奔波,能够闲在家的也只有一些家里还算富裕的老头老太太了。
韦主簿当着这么多人面被雷劈,堂内的衙役一时间惊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就怕他们靠近了,会被雷电波及。
他们都还有妻儿要养,可不想出事。
韦主簿就这么被晾在一边,他身体很痛,心里还很气。
不过在听到那些老头老太太将他看成潇县令,他又有些得意,看来这次潇县令的名声是保不住了。
若是再传到京城,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就在他沉思之际,一道带着疑惑却绝对没有关心的声音传来。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