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姩姩生性胆小,不可能是这个怀着孕身手还了得的人。
“我啊!”夏姩姩一脚踩在徐爱琴的肚子上,疼的对方吱哇乱叫。
“贱人,放开我妈。”夏心月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就要上去拉扯夏姩姩,眼看手就要碰到人了,夏姩姩突然一个躲闪,夏心月被绊了一跤,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徐爱琴的身上。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起,两个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
夏姩姩也是尽量控制着,她现在怀着孩子,要是使出浑身的力气,别说这两个人会不会被自己打死,她肚子里这两个孩子估计都会有事。
看打的差不多了,夏姩姩一把揪住夏心月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提起来,拉着人就来到了个柜子跟前,啪的一声拉开柜子,里面那惨白的脸赫然出现在夏心月的面前。
“我之前警告过你们,要是敢再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死的他还惨。”
说着就将夏心月的脸往柜子里按,夏心月极力反抗,就那样,她的脸都贴在了那尸体的皮肤上。
冰凉刺骨,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看着夏心月瑟缩在地上,夏姩姩轻轻关上柜子,一脚将人踹到在,一个转头,吓的徐爱琴慌忙底下头,不敢直视。
“你也一样,敢有下次,我就把你给活埋了。”
说完,抬脚向着门口走去,咔嚓一声锁链被打开那一刻,两母女齐刷刷地抬头看了过去。
夏姩姩刚出去,两人就迫不及待地起身跑出了门,一口气跑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
屁股刚粘在凳子上,几个公安人员就走了上来,将两人围住。
“没事吧?”
顾南洲拉住夏姩姩的手往外面走,他得带人去检查一下。
“没事,我们回家吧!”
她现在就是有点累,想要回家休息一下。
战沐哪里会同意就这么回家,不悦道:“先去冯医生那看看,没事了再回去也不迟。”
说着就想要伸手去扶夏姩姩的胳膊,但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趁没人发现,尴尬地收回了手。
一番检查过后什么事都没有,三人开车直接去了国营饭店。
今天战沐请客,点的全都是大鱼大肉,听得一旁服务员眼睛都直了。
这种豪横的客人在这穷乡僻壤还是很少见的。
看着一桌的菜,夏姩姩先是一愣,抬头看向面前两人,“吃不了兜着走啊!”
噗嗤!
两个大男人径直笑出了声来,刚才他们也就只顾着点菜了,没注意会这么多。
顾南洲拿起筷子给夏姩姩夹了一块排骨放在面前碗里,柔声道:“你现在一个人要吃三个人的饭,这点不多。”
确实不多,满满一桌的菜,最后被吃的就只剩下一些汤了。
夏姩姩摸了摸自己的胃,有点后悔了起来,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吃这么多,以后一定得注意。
但不过她好像没有吃撑,反倒很是满足的样子。
……
夏心月和徐爱琴这次又被关了一阵子,年都过完了才被放了出来。
等她们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夏国安已经出院了,护士告诉他们是回村上了。
她们两人则是站在走廊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妈,我们要回永和村还是去爸那?”
她们两个人被分配到了永和村,这要是突然去原上村好像不太行。
当天下午两人提着自己的东西回到了永和村,她们直奔村长家,一进门就是要宿舍,而且还是一个屋子只住她们两人的那种。
“你当我是土地公吗?说要房子就能给你们分出来个房子?”
杨建设一脸不悦,“上面说让你们两个干嘛去了,自己家男人不照顾,在县上乱搞,竟然还把自己给闹到了公安局,你们娘俩还真是厉害啊!我还真小瞧你们两个女人了。”
“什么叫乱搞,我们乱搞什么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徐爱琴上前对着杨建设的脸上就是一爪子,还想抓第二下,被及时敢回来的杨小光和他媳妇给拦下。
刚好下工,大门外面围了一堆人看热闹。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杨建设的脸被徐爱琴抓了好几道血印子。
“不会是被村长送到县上去又不给钱了吧?”
不知道是谁突然在门外说了这么一嘴,哄笑的声音随即响起。
“我就给你们说他们有问题,现在问题出来了吧!”
“会不会是夏心月怀孕了,所以被送到县上去了?”女人又歪着脑袋看了看夏心月的肚子,啧啧两声,“估计是在县上乱搞,孩子没了,村长才不给钱的吧,所以这娘俩就给找了回来。”
大家一听这个版本好像还挺像那么一回事,一个个吃瓜似的大胆往前迈了几脚,直到一个个围在院子里,看着里面几人厮打在一起。
“我说村长也是宝刀未老,前年那个女知青为了一个回城名额就给现身了,听说活还不错呢!”
“去年那谁不也一样吗!”
三打二,人家还是两个男人,徐爱琴母女俩被揪着头发按在地上扇耳光。
“不要脸的贱货,自己男人摔了不去照顾,跑县城胡搞,还被人家公安那边给抓了进去。现在出来就跑我家来要宿舍,我们上哪给你弄单独宿舍去?”杨建设媳妇说着就看向人群方向,“她们娘俩让你们给她们腾出一间宿舍,你们谁愿意?”
“……”腾宿舍?
“当初可是她们自己退的宿舍,现在又要我们腾出来一间,咋什么话都由她们娘俩说了?”
“不腾,上次我们几个差点被烧死,这次死活不腾。”
“村上不是有空房吗?自己收拾一下去住呗,和我们挤什么知青所。”
几十号知青,就是没一个愿意让房子的,那脏话骂得两人想要爬起来打,又给村长媳妇给按了下去。
“这么多知青,你们两个人事情最多,一来就搞事情,今天不出工,出工出半天,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人家一天的活让你们娘俩合着能干一周。知道的你们是劳动改造,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娘俩是下乡体验时候的。”
噼里啪啦一通大骂,两人眼看占不到便宜,就开始提说钱的事情,没成想,杨建设早都预料到了。
“马队长你来和她们说。”说着就叫来了知青队队长马朝阳。
马朝阳一脸不悦地向着两人走来,说出了那一百块钱的事情。
“那钱是村长给当时被烧了被褥的几人要的,现在咱既然提到这里咱就把事情说清楚。”
说着,马朝阳就开始说起了那天自己的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