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好了之后,听雨总算是打探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首先,她确定了卡特尔不认识自己,其次,这里很危险。
光是看着外面的海啸和风暴听雨就知道只靠她自己是无法离开这个地方的,她必须想办法联系到金黎他们才行。卡特尔知道听雨在偷偷的记下基地的地图,但是他没有阻止,这个小岛只有一个可以离开的港口,基地的四周是阴暗的森林,里面生活的生物都很危险,甚至还有基地研究的变异种,没有特定的路线就算是他这个空间异能者也不敢轻易闯入。
注意到听雨神情凝重,卡特尔嘴角微微一笑,他故意放松警惕让听雨有机会把基地摸清,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但她似乎还是不死心。
难道非要带她去见见这座岛上最恐怖的实验吗?
日渐相处中,卡特尔对听雨的防备没有最开始那样严密了,甚至允许听雨独自出去玩,除开他明白听雨离不开这点,就是听雨真的很听话。
即使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消息不得不讨好他的模样也很可爱,对了,他听到过听雨背后偷偷骂他,猫兽人的听力很好,就算很远他也能听到。
这点上,卡特尔倒是觉得听雨很怪,她的身体素质有点低于联邦的正常值了,特别是视力和听觉,就算雌性无法兽化,但兽人的视力和听觉都不差。
卡特尔有点好奇,听雨体内的基因到底来自那个兽,怎么视力和听觉如此之差。还是说,他的卓玛有点基因缺陷?
卡特尔担心的上网查了一下,一般有基因缺陷的兽人都活不久,常常会死于各种并发症,虽然说经过了千年的进化,这类兽人几乎已经灭亡了,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很明显,听雨可能是那个漏网之鱼。
卡特尔在光脑上搜索,对比下来 ,听雨最可能是鼹鼠兽人,这类兽人的体型非常小,而且视力和听觉都很差,往往还没成年就要去医院看眼睛,而且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差,一点风吹雨打就可能死亡。
鼹鼠兽人在联邦上已经很少了,不过才一万人,不靠基因检测就能知道对方是鼹鼠兽人的办法很简单。除开以上的描述,最重要的一点是鼹鼠牙齿和其他兽人的很不同。他们的牙齿没有那么锋利,而且在成年期还有长出小米牙,在最里面。(和人类的智齿相似)
光脑提醒:如果有认识的鼹鼠兽人一定要记得提醒对方每月体检噢。
卡特尔又搜了鼹鼠兽人可能得的疾病,其中有一个矮小症,98%的鼹鼠兽人都有。(达不到联邦标准的都是矮小症),这种还好,就是成年后身体素质很低,要注意。
除开这个,就是一个非常致命的疾病了,基因导致的并发症,只有13%的概率,但只要发作死亡率高达97%!
卓玛不会真的是鼹鼠兽人吧?卡特尔赶紧去找听雨确认一下,希望不是。
卡特尔回来时,听雨也踩着点回来了。她又去寻找机会了,这次有了一点点的发现,她偷偷的在那个地方种了一些东西。看卡特尔脸色深沉,听雨心里起疙瘩,暗自一惊。不会是被这小子发现了吧?!不应该啊,她背对着监控已经很小心了。
,听雨低下头,脑子飞快思考,如何应对。要是他非要问的话,那就是没有!反正她只是种了一些植物又没有毒,他肯定奈何不了我。听雨这么想这也不怕了,她已经想好怎么应对了!
“嗯?....”听雨低下的头被对方拉起来,卡特尔单手捏着听雨的腮帮子,恐慌和急切的说道:“卓玛,张开嘴巴给我看看。”
?听雨一头雾水。
卡特尔稍稍用力就让听雨张口,听雨下意识的反抗,被严厉的制止了。
“别动,我就看看牙齿。”卡特尔凑近看了一下,果然有小米牙!卡特尔心凉了,一下子呆住了。他想过卓玛陪不了自己多久,雌性的寿命没有返祖兽人的高是正常的,但是也没想过那么短啊!
鼹鼠兽人的平均寿命才65年,他的卓玛已经快一半了...
张着嘴巴好累啊,卡特尔捏的没有那么重了,但是手还在她的脸上,还没看完吗?腮帮子疼...
听雨偷偷瞄了一眼好像静止了的卡特尔,卡特尔的表情不像是发现她搞小动作生气的表情,倒像是担心害怕,还有一点不可置信?
“那个....”话才刚出口,一股温热的液体便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淌而出。这下轮到听雨惊呆了。湿漉漉的感觉让卡特尔回过神来,听雨不可置信又有点不好意思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太久了,腮帮子疼。”
“对不起...”
“对不起啊,卓玛。”两声对不起同时响起,听雨的头上出现了大大的问号,他干嘛道歉?卡特尔用另一只手给听雨揉腮帮子,“刚刚出神了,你还好吗?”
知道听雨是鼹鼠兽人后,卡特尔是草木皆兵了,他怕一个腮帮子疼都可能导致基因并发症,一个不注意他的卓玛就没了。
看完牙齿,卡特尔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听雨疑惑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经吧,就为了看她的牙齿?
卡特尔去找人了,他不希望听雨死于基因的并发症,如果说传统上没有办法,那就想别的办法。这里的实验就是以基因改造编码为准的,那个人一定可以让他的卓玛活下去。
他可以用其他的东西交换让那个人帮助卓玛进行基因改造,无论是什么代价。
他都不允许任何东西带走他的宝贝!如果卓玛要离开,那一定是他死在她之前。
今晚,卡特尔没有回来,听雨难得睡了个好觉,但另一个地方的某人却没有睡好...
谢尔戈从噩梦中醒来,又是她...谢尔戈看着干净的手掌,梦里他的手沾满了鲜血,而她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是我杀了她吗?为什么梦里的人那么的悲伤...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不停的呐喊,让他一定要找到她,带她回家。
“烦!”谢尔戈烦躁的破坏了四周,他讨厌这种被控制的感觉,他隐隐预测到,那个梦里的女人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影响。在短暂的回过神后,心里的那个声音消失了,但心神已经无法平静,他已经不止一次梦到这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