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银锭子,贾兰翠和刘燕芝激动坏了,二人一脸怀疑人生走出了冠春斋。
贾兰翠:“嫂子......你掐我一下......”
刘燕芝立刻使出了吃奶劲掐向她,疼得贾兰翠立刻嗷了一嗓子,她赶紧捂紧嘴巴:“娘啊,真疼......是真的......”
刘燕芝捂好袖袋里的五十两巨款银子,面上一派扬眉吐气:“这下我看你哥还敢打老娘不?我要将银锭子甩他脸上去,叫他敢打我!”
贾兰翠也得意道:“我也是,看家里谁还敢小瞧我!”
语罢,二人对视一眼,便双双满心欢喜回家了。
回到家后,贾兰翠便豪情万丈道:“三栓,咱家今日吃肉,管够!”
沈长湖一听,眉头微锁:“你不过了?”
贾兰翠撇了撇嘴,便直接亮出了五个明晃晃的银锭子给他看:“过,怎么不过?!”
沈长湖眉头更紧了:“这......这是咋来的?”
大、二栓和吴月也十分不解。
贾兰翠挑眉十分得意道:“我也研制出一个糕点方子来,杨柳镇最大的糕点铺冠春斋很是欣赏,二话不说就直接买了!”
沈长湖明显不信:“......真的?”
他这婆娘几斤几两,他还是十分清楚的,做的东西只能叫做还能吃!
贾兰翠瞪大眼睛望向银子:“这还能有假不成?难不成人家冠春斋还是吃素的不成?我和我大嫂一起研究出来的,别当只有那个顾瑶才会,搁谁不会是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原本她也想效仿顾瑶,和冠春斋谈分成的,但人家坚持一口价买断。
买断就买断吧,反正她也省时间了不是?
就是平白让刘燕芝分走一半,她非常不爽,但又没办法,谁让这是两个孩子套出来的方子呢?
语罢,她得意对三栓子挑了挑眉,三栓子立刻催促道:“娘,快去做肉,我要天天吃肉!”
贾兰翠摸了摸三栓子的脑袋,温和道:“好,给咱家三栓子做肉吃,天天给咱家三栓子做肉吃!”
沈长湖也眉目温和起来:“嗯,吃肉,二栓,去你三叔家唤爹娘来一块吃肉!”
自从那日与大房一家再次闹掰了后,他爹的病就又严重了,气得他娘一气之下带着他爹去了三房那里住。
爹娘也真是的,不过孩子闹了点小脾气,不帮着说衬,竟还只知一味地埋怨他们没教好三栓。
反正啊,只要他们和大房一家子发生点不快,爹娘那边就无原则偏向大房那边,不就看着大房比他们二房能干吗?
现在他家也能干了,让他们老两口吃肉,看他们老两口打脸不?
语罢,他又对贾兰翠服了个软:“老婆子辛苦了,你歇着吧,大栓家的还不赶紧做饭去!”
贾兰翠轻轻“哼”了一声:“看你还敢小瞧自己娘子不!我可是告诉你,咱家的产业可都是我赚的!”
沈长湖笑道:“是是是!,老婆子最是厉害了!”
难得见到自家男人如此低眉善目一面,贾兰翠更是得意,但望向愣神的吴月后,她就又不高兴了:“还愣着做甚?没听见你爹的话,还不赶紧做饭去?瞧这呆头呆脑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激灵的,真是亏大了,十两银子呢!”
虽然挣了五十两银子,但她还是心疼那十两银子!
吴月没有开口回话,昨天晚上,她好像听到贾兰翠说什么蛋黄了?她当时也没做它想,现下她觉得隐隐不安......
翌日,她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去找了顾瑶。
顾瑶很是感动:“月月,我很感激你能将这件事告诉我,但应该是你婆母误打误撞研制出了蛋黄的其它做法......大栓待你怎么样?”
顾瑶确实很感激吴月,但她和沈宴已经商量好了,此事不让沈长江夫妇知晓,毕竟这件事的后果不可估量。
吴月这才放下心来,望着顾瑶那越发明艳的小脸,她抿了抿唇,才开口回道:“......挺好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最起码不会打她!
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从气色上就能看出来,望着吴月越发扭捏的性子,顾瑶叹了一口气,便轻轻握住她的手:“月月,他若也打你,你就来找我,我家多养一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闻此,吴月眼里不由蓄满泪水,但倔强地没流出来,她吸了吸鼻子:“瑶瑶放心,相公他不打我......我家里还有事,我得回家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她离去后,顾瑶便去了镇上。
果然冠春斋门庭若市,反观麦香斋就相对冷清了很多。
石头都担心他失业:“掌柜的,不行,咱也降降价吧,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佟掌柜拨弄着算盘,一脸的淡定:“再等等......再等等......”
他也愁的不行,但他乃一店之主,能表现出来吗?
幸亏月饼生意暂时未影响到京城那边,不然,他家主子能活剥了他的皮。
话说是顾瑶那边不小心还是她一方二卖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顾瑶笑吟吟来了:“佟掌柜。”
看见她这副笑脸,佟掌柜终于无法淡定了:“我说顾娘子啊,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你可知咱的蛋黄月饼都被打压成什么样子了?我正想找你商量关于咱们店里卖的这部分,我想降些价了......”
顾瑶打断他,望了一眼里屋,佟掌柜便立刻引她进去了。
一进屋,佟掌柜就再次忍不住开口问她:“顾娘子,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你们村有两个妇人来此卖糕点方子,你怎么还这么不小心竟让她们偷学了去?”
顾瑶摇头:“不会,我和我家人很小心的。”
“那......这怎么回事啊?”
顾瑶递给他一块月饼:“这就是我今日来找佟掌柜的原因,您闻闻这个......”
佟掌柜接过来嗅了嗅,没嗅出什么来,他又掰开回,待闻到里面的蛋黄,他微锁眉头:“......酸了?”
顾瑶点头:“嗯,这是我托人从冠春斋买来的,他们的方子并非我那方子......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研制出来的,但绝对有问题,这不才几日就开始变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