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话。
然而,一路上,季白却有些沉默。
大叔没有注意到季白的不对。
不管他是否回应自己,不停地介绍着大竹村。
季白突然问道:
“大竹村,一共有多少村民?”
大叔一愣,旋即回复道:
“大概一百五十户,人数有七百人。”
季白点点头。
“行吧,我回去吃席了,咱俩回聊。”
说完,他直接转身。
季白没有征求大叔的意思。
是否要一起去吃席。
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
不多时,季白返回宴席处。
刚才招待季白的家属,一愣,不过她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招待季白。
如同刚才一般热情,给季白加了一个凳子,然后招呼他落座。
季白眼神,时不时瞥向帐篷里。
那个照片,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而且,如果跟大叔所说一致,那这个女孩,现在肯定遭遇了不测。
那么,女孩在哪里?
宴席结束,季白没有着急走。
帮家属稍微收拾了下现场。
此时,已过中午。
家属只是大概收拾了一下。
随后,便开始准备下一场宴席。
“谢谢你,小伙子。”
季白笑了笑,摆摆手,然后说道: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问问你。”
他看了一眼灵位,说道:
“你们的风俗,我大概听说过一些。”
“我有些好奇,今天这个日子,不是应该两个人一起举办吗?另一个人为什么没有来 。”
亲属闻言,笑容消失,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季白毕竟是外来人,所以也不好发作。
尽管不高兴,依然回答了季白的问题。
“另一个人,要在下午的宴席中前来。”
季白眉头微皱。
“下午前来?你意思是,还有一个人?”
这个大竹村,给他的感觉,诡异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风俗。
亲属点点头。
“早晨到中午的宴席,分为两场。”
“我们将在晚上,将流程彻底走完。”
季白听完,沉默片刻,说道:
“好,那我下午还过来。”
听到季白如此说,家属脸色变得好看许多。
“好好好,欢迎欢迎!”
……
……
回去的路上。
季白路过一间屋子。
其中,隐隐传来哀嚎声,还有模糊不清的呼救声。
他走上前。
想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可是,屋内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你在看什么?”
突然,声音从季白身后传来。
缓缓转身。
身后的人,正是大叔。
“没什么。”
季白摇摇头。
随后,他回过头,看向屋内,开口说道:
“我只是有些好奇,这间屋子,里面住着什么人?中午时间,屋内还如此黑。”
大叔则憨厚的笑了笑。
“你说的是这间屋子啊,这是一间空房,没有人住的。”
他想了下,继续说道:
“这么说也不对,准确来说,这间屋子以前是有人的,后来发生一些事情,所以没人居住了。”
大叔顿住,没有细说的意思。
季白也没有追问,而是说道:
“去我那坐坐?”
大叔点点头。
“行,那我就打扰了。”
……
……
房屋内,摆放着一张桌子。
大叔和季白相对而坐。
桌子上,则是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
这些,都是季白从生存空间中,带来的极品好茶。
香气四溢。
茶水入喉,大叔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显然,这种茶水,一般人根本搞不到,更别提季白一个学生了。
然而,他却没有多问。
自从昨天,季白来到大竹村开始,到现在。
两个人其实,没有互相互通过名字。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总有一种微妙的默契,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打破。
本来话十分多的大叔,此时却一言不发。
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
突然,季白开口:
“其实,我对刚才看到的那间屋子,有点兴趣,不如聊聊吧。”
此时,大叔正端起茶杯。
听到季白的话,缓缓放下茶水。
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其中,有内疚,有遗憾,更有悔恨。
眼神有些空洞,陷入了回忆当中。
许久后,大叔才回过神。
“那间房子,曾居住着一个女人。”
“大竹村,并非完全与外界不相通。”
“那个女人,是大竹村的一个村民,从城里娶过来的。”
“年龄,大概跟你差不多大吧,也是一名大学生。”
季白默默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问道:
“然后呢?那个女孩去哪了。”
大叔却摇摇头,没有给出答案。
“你该去参加宴席了,已经到点了。”
季白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出门。
就在他走之前,大叔突然说道:
“你参加完宴席,再来找我吧。”
季白脚步一顿,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
……
晚间的宴席,依然热闹非凡。
喝酒的,聊天的,声音嘈杂无比。
但可以肯定的是,所有客人,心情都无比的好。
此时,家属突然出现。
身后,则跟着一位女生。
年纪很小,正是上学的年龄。
小小的,看起来有些瘦弱。
但是面容清秀,皮肤白皙,气质文静。
根本不像是村里长大的。
虽然女生很乖巧,可看起来,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感。
与走在前面,一脸喜悦的男孩家属不一样。
女生双目无神,脸上尽是麻木。
全程没有说话。
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随着宴席的进行。
气氛逐渐热切。
此时,坐在季白旁的一个男人,一身酒气,满脸通红。
他看着那边的女生,怪笑一声,说道:
“嘿嘿~这个女娃娃,真漂亮!很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要是可以……”
说到这,他眼睛眯住,上下打量远方的女生,一脸猥琐。
旁边人突然开口打断他,呵斥道:
“二狗,别胡说,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然而,这个人呵斥的,并不是这个人心术不正,而是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这么想,难道不怕晦气?”
“真是没有出息。”
……
被呵斥过,男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瞬间酒也醒了。
连忙呸了几声,嘴里还念叨着:
“呸呸呸,真晦气真晦气!”
……
突然,旁边一个人说道:
“你是真没出息,当年东村瘸子的媳妇还在的时候,你就这个样子,经常趁瘸子不在家,偷偷溜过去。”
“现在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改。”
“要不是日子特殊,你今天晚上估计都忍不住。”
男人听到这里,脸色通红。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个,我吃肉的时候,难道没给你们喝汤?你们没跟着去?”
说到这里,他愤怒退去,露出笑容,像是开始回忆,不禁说道:
“要我说,瘸子运气是真的好,讨个这样的好媳妇。”
说到这里,突然一个人站起身,端起酒杯。
“算了算了,提那个疯女人干嘛,喝酒喝酒!”
气氛,又热闹起来,似乎谁也没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季白,突然开口。
“你们说的那个‘疯女人’,是不是住在村东头大概五百米处,一个空房子?”
此时,那个男人又喝醉了,口齿不清。
“是啊,就是那个女人,小伙子我给你说,也就是你来晚了,要是早来半年,我非要带你过过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