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川叹了一口气。
“音宝,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
白音内心纠结,她刚才听蓝嘉礼说的什么一大堆噼里啪啦,是真的吗?
醒来时她总觉得记忆里差点什么。
比如,她是怎么生病的。
生病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见女孩不说话顾璟川沉默着良久才开口,“我明天要去国外谈事情,音宝想不想出去玩?”
“可以吗!”一瞬间白音的眼睛亮了。
“当然,等回来了我再送你回家。”顾璟川都安排好了。
白音笑的眼睛弯弯,“川川爱你!”
顾璟川宠溺的将人揽进怀里。
他一去公司就去找了最近有没有什么国外的生意需要谈,只要把人带出去,不光国内的人打扰不到,女孩自己也能出门开开心心的。
简单的小插曲很快过去,白音也不在意刚才蓝嘉礼说了什么。
顾璟川也不去公司干脆直接待在家里。
两人就直接待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璟川想着这些天比较关键,只要等他们放松了警惕,确定穆祁祤已经找不回的事实,白音就是安全的。
翌日一早。
顾璟川就安排私人飞机飞往国外,一半刻都不想多留。
白音坐在窗户上呲着个大牙欣赏外面的蓝天白云,顾璟川就坐在外面办公。
很快白音的视线就不自觉被男人所吸引,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
但她此刻脑子里却不是想的废料。
她在想她为什么每天这么闲,既没有工作也没有读书。
或者她应该跟男人说说。
否则她真觉得自己是被包养的那个。
浑浑噩噩待在飞机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终于停下。
飞机停在停机坪上有专人来接她们。
一下飞机就感受到咸湿的海风以及裹挟的热意。
周围奇特的建筑以及不同的人文让白音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川川你这是带我来哪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外套给脱掉,太热了。
国内白雪皑皑,这边简直就是烈日炎炎。
顾璟川十分歉意的开口,“临时改了航线,这里是南半球。”
“什么!”
白音一脸吃惊,就睡了一觉就被给她干到南半球来了?
“怎么了?不喜欢吗?”顾璟川开口。
白音摆摆手,“没有,随便,都可以。”
她其实是无所谓的。
但是……
白音瞧着几个外国佬迎面走来,对着顾璟川行礼紧接着就开始说她听不懂的语言。
她躲在顾璟川身后看着男人淡定自若的跟几人交流,她抓着男人的袖子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内心疯狂,根本听不懂,沟通都有障碍啊!!
正当她还在内心挣扎时,一抬眸就发现几个外国佬全盯着他。
她呆呆的怔着正不知所措时,只听见顾璟川开口。
“Esta es mi esposa。”
一群外国佬顿时一脸震惊的模样,随后又笑嘻嘻的说着什么。
白音看出来似乎是在说她,但是她完全一个字也听不明白,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鬼英文。
她只能默默的将脑袋缩回来,圆溜溜的眼睛观望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顾璟川嘴上挂着淡笑,伸手在背后一捞,将女孩拉在自己身旁,俯身低声问着,“音宝,喜欢住海景房吗?”
白音看了看几个外国佬又看了一眼顾璟川,“都可以,快点吧,好热,我想洗澡换衣服。”
国内于国外两种分明显着的天气,顾璟川又没提前通知她,她里面还穿的毛衣。
大夏天的穿毛衣都快把她热死了。
顾璟川抬头对着几人说着什么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往酒店走。
几个外国佬都跟着白音也不好说什么,直到一群人在酒店门口道别。
剩下的就是顾璟川自己的人,公司的助理,秘书,还有几个保镖。
这下她才没了压力。
助理顾文将房间打开,白音就迫不及待的躺到沙发上去,伸手去扯自己毛衣的领子。
顾璟川环视了一圈见没什么问题才对顾文开口,“你先下去吧。”
顾文点头随后立即走出去,并且将门带上。
见人走白音就急匆匆的来到顾璟川身边,美眸眨巴眨巴,“川川你刚才跟他们讲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顾璟川弯唇摸了摸女孩的脑袋,“他们讲的是西班牙语,音宝听不懂很正常。”
“噢……”
白音有些低落的低眉。
人生地不熟就算了,语言还不通,她有些不明白顾璟川为什么带她来这儿。
“那什么我去洗澡了。”
“去吧,待会带你去吃饭。”
顾璟川并没发现女孩的异常。
白音进了浴室,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白皙的脸蛋上淡淡浮起粉晕,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不太会用这个。”
顾璟川正坐在椅子上看书,见状立马起身走过去。
“音宝要用哪一个?”
顾璟川看着面前的智能复杂精美浴缸和淋浴的。
白音指了指淋浴的。
然后顾璟川简单的教了一下,白音点头如捣蒜。
越说她心里越不是滋味。
语言不通就算了,为什么上面还有显示全西班牙语还搞的那么高级……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她尴尬的将人推出去。
顾璟川笑着没说什么只当是女孩害羞。
只是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冷淡下来。
他在想,音宝对待穆祁祤也会是如此么。
答案是不。
他亲眼见证过两人的甜蜜。
一时下午,他如往常一样去穆氏。
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知道是穆祁祤将白音给拐走了。
两人在办公室里你侬我侬好不恩爱,亲爱看见的他心碎了一地。
明明在此之前,两人无话不谈。
现在的音宝,看似对他很放心,但跟穆祁祤比起来总归是差了许多。
他心里不由得嫉妒。
嫉妒的发狂。
尤其是一想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而他,只是共进一个浴室而已都要被焦急忙慌的推出来。
顾璟川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良久又松了一口气。
穆祁祤估计在南极都冻成标本了,没什么可比性。
现在他才是唯一。
浅色的眸子盯着传出水声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