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小护士脸上的表情更诡异难看了。
她从讪讪的从地上捡起掉落的药盘,对我和敖灵境道:“我去重新给你们配个药。”
说着用手指了指病房里的监控。
“这里是医院,你们注意一点。”
说罢,赶紧转身跑出去了。
见这小护士跑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敖灵境看着我这么慌张的样子,转头对我笑道:
“看来你爸还挺有实力,能在这医院瞒的只让你的主治医生知道你是什么性别。”
“那是。”
我自信一笑。
“院长是我爸大学同学,能不照应着嘛。”
“给我看看你的手。”
敖灵境对我说道。
“看我手干嘛?”
我疑惑的问了句敖灵境,不过还是老实的把手递给了他。
“不是这只。”
敖灵境拍开了我递给他的右手,将我的左手拿起来看。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敖灵境。
只见敖灵境伸着修长的指尖在我的手腕青筋上一点。
一个隐匿在我肌肤下的一个环形的黑色蛇镯就出现在了我手腕的皮肤上。
神奇啊,敖灵境怎么办到把我手上的镯子给显化的?
还没当我惊叫出声,敖灵境看见这蛇纹镯时,不屑一笑。
“那蛇蛟果然心思细腻入微,竟然想用这种雕虫小计获得你好感。”
说着敖灵境的手掌用力的在我的手腕上一握。
我手上黑色蛇镯瞬间幻化为一阵轻飘飘的黑烟,从我手腕处消失了。
靠!
我赶紧把我的手从敖灵境手中抽了出来,摸着已经在我手腕上消失的镯纹。
“敖灵境你干嘛把殷墨送我的镯子给毁了?”
“这镯子救了我两次命呢!”
我赶紧的摸我的手腕,可恶啊,保命镯没了!
而敖灵境却不以为然的看了我一眼。
“这只不过是那蛟蛇用了自己的一丝精魄注入进你体内的傀儡。”
“他自己都在苟延残喘哪有精力保护你?更不要说这只是一点精魄,法力更是甚微,只有在你几乎要死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你遇到了危险。”
“那你也别说弄坏就弄坏吧。”
我不满。
“要是我以后又遇到危险怎么办?!”
毕竟也殷墨到目前也没害我,自己身体这么差了,还救我两次。
以后回家还得和他见面,要是让他知道我把他送我的东西给弄坏了,我到时候怎么和他解释?
见我这么在意殷墨送我的镯子,敖灵境冷哼了一声,从他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条吊坠。
吊坠看起来很普通,简单的黑绳,坠子是一颗弹珠大小分辨不出是什么材质的血红色圆球。
“这是我的内丹,你要是怕死,就每天挂在身上,以后不管你在哪,我都能瞬间找到你。”
“而且你也死不了,就算是你死透了,尸体都烂了,我也能把你救活,不需要那蛟蛇这点没什么用的暖心。”
龙是一条好龙,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难听?
我不满,为殷墨辩解。
“就算人家殷墨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能力不行,你也没必要张口闭口说人家没用吧,人家又没得罪你。”
“说不定等人家以后身体好了,他就牛逼了!”
“哼。”
敖灵境又是冷笑一声。
“只要他不喝你的血,不跟你行男女之事,他就好不了。”
“啥?你说什么?!”
当敖灵境说出这话来时,我有点蒙。
“没什么。”
敖灵境似乎也不想再跟我继续这个话题,把他手里的吊坠递给我。
“那你这个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就不给你了。”
我看着这个吊坠都穿好了,说明敖灵境早就想给我了。
哎,虽然我还对敖灵境欺负殷墨不满,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可不想跟我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于是我伸手接过了敖灵境给我的坠子。
“你都给我准备好了,我不要那不是辜负了你一番心意嘛?!”
说着我把这坠子挂在了脖子上。
“到时候要是有东西对付我,你也能早点来救我,让我少吃点苦。”
说着我还夸了敖灵境两句。
“哎,我爷爷说的对,还是敖爷好!娶敖爷这样的好老公,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见我这洋洋洒洒靠在枕头上这臭不要脸的模样,敖灵境是想气又想笑,最后懒得跟我计较。
“下次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吃里扒外维护殷墨,你就完了。”
“知道了知道了。”
我满口答应伸手拉了拉敖灵境的手臂。
敖灵境无奈,给了我一个白眼。
“过来。”
“怎么啦?”
我向着敖灵境身边靠了过去。
敖灵境抬手,用他无名指的指尖,划破了他柔软的唇瓣。
殷红的龙血从他唇瓣上溢了出来。
敖灵境伸手搂过我的腰,向着他怀里靠了进去,低头便向着我的唇瓣上吻了下来。
喂我龙血。
咸甜的龙血在我口中蔓延。
伴随敖灵境的吻,不知道为何,此时我看着的敖灵境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如扇,面孔精致洁白,忽然我心里对他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悸动。
就像上课没复习,忽然被老师点到名字站起来回答问题的那一瞬间。
心脏忽然紧绷了一下。
敖灵境的唇软软的。
很好尝。
在医院只躺了一天,有敖灵境龙血的加持,我已经完全好了。
爷爷知道是跛脚张害的我后,虽然敖灵境劝他不要去找跛脚张的麻烦,但他还是连夜就赶回村子里,准备上门去质问跛脚张,想给我讨回个公道。
但是回村才发现,跛脚张家大门紧锁,听邻居讲已经好几天都不在家了。
看来这老跛子是知道事情败露,已经逃之夭夭了。
这把我那没素质的爷爷气的站在跛子张家门口破口大骂了大半宿,把周围邻居都吵得头皮都麻了。
我出院去学校上课,本来也是想找郝科学质问清楚,他是怎么被黄皮子上身的?
一到寝室,发现这小子请了好几天的假。
据说是那天和我出去后,一回寝室就开始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
班主任怕他出事,就给他爸妈打了电话,让他爸妈把他接回家找医院看了。
其实这也不用看。
他嗜睡的原因是他是第一次被黄仙占用了身体,黄仙的灵气和他身上的阳气不相容,黄仙就把他身上的阳气给压下去了。
人一旦阳气不足,就会嗜睡,精神状态不好,多睡几天就好了。
他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跛脚张。
跛脚张忍了我爷爷几十年,如今两次对付我都是痛下杀手,手段残忍。
都说乱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最怕的不是冤家天天吵架有多厉害,就怕这种沉默的老阴比忽然反击。
这次跛脚张又没杀我成功,我想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还会继续找我报仇!
看来以后我得少走点夜路,少一个人去些荒郊野岭了。
我爸也知道我从医院出院了。
早上我吃着包子去教学楼上课的时候,正巧在教学楼下遇到了我爸。
他看见我已经痊愈了,但还是黑着一张脸,跟我说中午我下课了去他办公室一趟,他有话要对我说。
说完他便走了。
我知道我爸肯定还在生我和敖灵境的气。
哎,和我爸在同一个学校就是这么不好。
上课听完老师的教诲,下课还要听他的教诲。
中午下课,我本来打算去找我爸。
还没出教室门呢,我们班同学就在门口喊我。
“周深深,门口有人找你!”
我往门口一看,只见是一个上身穿着一件小香风皮草,下身穿着一条浅蓝色修身牛仔裤的高挑漂亮女人,正站在我们教室门口对我笑着招手。
“深深、深深!”
这女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奥!我想起来了!
是郝国强养的小三,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