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吸溜一下口水，色眯眯的盯着手指着的那片空地，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
沉浸在激动情绪中的中年男人没有发现，直播间里的评论清一色都是问号，搞不懂老李今天怎么在那自说自话。
有跟老李比较熟的甚至询问他怎么了。
可惜，他们的疑惑不会有人解答。
中年男人，也就是老李说了一会儿，大概是实在忍耐不住了，干脆直接把镜头对准他眼中躺着的两人身上，自己则是跑到角落里翻找起来。
辛墨勤瞧着人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跑过来，吓得往阴影里缩了缩。
过了会儿，发现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而是在旁边那堆辛墨勤以为是垃圾堆的地方扒拉着什么。
大约扒拉了两分钟，老李终于一脸兴奋地重新跑回去，冲着镜头大喊：“兄弟们，今天比较幸运，抓到两只小羊，现在，我们先来哪只？你们选！”
说完，他做了个一手抓一个人头发的动作，用力使劲，迫使两人露出脸来面对镜头。
直播间里的观众只看到老李两只手抓着空气在那里说个不停，好像真的抓着两个人一样，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受刺激，疯了？
“老李，你tm疯了吗？”
“我们是为了看直播，不是要看你发疯”
“该死的，这个#*＊@#＊*#……”
“管理员在哪？赶紧把这个傻叉踢了，浪费老子时间。”
“……”
评论如同刷屏一般全是骂人的话，直到有一条评论脱颖而出，众人突然静了下来。
“你们说，会不会那两个不是人？”
弹幕停了下来，这条评论就显得尤为突出。
紧接着，此人又发了一条。
“该不会……老李抓了两只鬼！？”
一股寒意骤然出现，众人不自主打了个寒战，个别胆小的更是吓得从椅子上跌坐地上。
弹幕停滞许久，才有人缓缓打出一条评论。
“别tmd自己吓自己，要是真有鬼，我们这些人怎么啥事儿没有？”
许是被这句话鼓励到，众人这才振作起来，纷纷回复：
“就是，我剥了那么多皮，也没见有鬼来报仇啊？”
“哈哈哈你那不应该叫鬼，一群早就该死的畜生，你是帮它们早日投胎。”
“对啊，六哥这是日行一善，听听它们感激的都叫个不停呢”
“还真别说，老李今天该不会给咱们来场无实物表演吧？”
“哦？要真是这样，我倒是感兴趣了，还真没看过这种的。”
这人的评论刚发出来，就打赏了一个火箭。
“牛啊哥们，那我也来个，说实话，我还真好奇鬼被*了之后会不会显形”
“嘿，还真别说，我也好奇了。”
紧接着，又是两枚火箭送了出来。
随着火箭的特效结束，陆陆续续有一些零碎的小礼物送上来，都是被评论勾起兴趣的家伙。
老李听到打赏特效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兴奋得浑身直颤。
他喘着粗气对直播间里的观众道谢，转身随意选了一个，听他的话，选的应该是男生。
“说实话，兄弟们，要不是我对男的不感兴趣，就这张脸，真的不会放过。”
老李做了个掐着人下巴的动作，左右转动两下手腕。
直播间里根本看不到人，有那好事儿的急得又打赏一个礼物，让老李描述一下男生的长相。
老李细细端详着男生，半晌才赞叹般描述起来。
“头发蓬松柔软，摸上去手感非常好，像小动物，五官精致漂亮，就像假人儿一样好看。”
“看起来应该十五六岁，脸上还有嘟嘟肉，这手感……”
老李品味一番，才感叹道：“这大概就是邻居那个小丫头经常说的‘满满的胶原蛋白’吧？！”
提到邻居小丫头，老李还跑了个神儿，“那丫头整天甜甜地喊叔叔，喊得我都竖旗了。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老太婆看得严，我早就带兄弟们见识见识了。”
说到这里，直播间的观众也跟着激动，纷纷怂恿着老李把那个老太婆干掉。
“干掉了，咱们兄弟们不就能看个爽了”
还有人提议，干脆一起。
“说实话，兄弟们，我还没有看过奶孙一起的，肯定很刺-激。”
“还真别说，到时候肯定有看头”
老李被带动地也跟着畅想一番，很快就被鼓动地答应明天就去把那对祖孙抓来直播。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两人。
老李继续说道：“我最喜欢他的眼睛，漂亮的大眼睛，又黑又好看，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哭起来肯定很带劲儿。”
“你们都知道我老李，从来不玩儿男的，这次是例外……”
他眼带痴迷地用拇指摸索着幻象中的男生眼睛，一遍又一遍。
辛墨勤远远地看着，就觉得恶心得想吐。
他厌恶地偏过头，不再关注那边而是提醒系统：“别忘记把这些人的地址全部找出来，一起发给韩警官，记住，匿名哈。”
“放心吧，匿名，全部资料都发过去了。”
系统小光球气愤地瞪了老李一眼，效率非常高地找出直播间观众的ip地址，连带着这些人的犯罪记录，以及他们所有人的直播间一起，统统打包发送给韩警官。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能聚在这个直播间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的。
大到杀人炫耀，小到偷拍偷窥，有一个算一个，竟然没有一个人的罪证少于1个G。
听着系统的总结，辛墨勤简直想让他们就地正法。
可惜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随意任性。
不过，辛墨勤捻了捻手中的符箓，有几张特殊的符箓无火自燃，很快燃烧成灰，消失不见。
“祝他们早点被抓。”辛墨勤言不由衷地说道。
早点被抓进去，可能会少受点惊吓折磨，这样不好不好。
装模作样地摇头感叹还没有一秒钟，自称老李的男人就来了个平地摔跤。
摔得非常狠，额头被地上的石头划破，鼻子因为是直接脸朝地扑倒，整个鼻梁骨折。
左脚脚踝扭伤，右小腿骨折。
大概是下意识地想要撑住自己的身体，两只胳膊也是迎来骨折的命。
只能说万幸他没有扭头，否则脖子大概也要骨折了。
辛墨勤看得目瞪口呆，这个老李究竟做了多少次，竟然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