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徐峰肯定做了弊。”易中海更是指着徐峰大声怒吼。
徐峰真的做出了成品零配件,完全就是超出了易中海的认知。
的确,全车间的人,同样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甚至,哪怕是整个轧钢厂的工人,若是听人说起这事,也只能认为是在吹牛皮。
车间主任却是心中大喜,徐峰赢了这场对赌,他也好交差了不是。
虽然他仍还是在担心,徐峰以后在车间会不会搞出麻烦,但至少眼前的麻烦事解决了。
车间主任笑着对徐峰道:“徐峰,请你把你加工的零配件给我。”
“好!”徐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他刚加工出来的零配件,递向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接到手中后,又从工位上,将易中海刚刚加工成了废品的零配件,同样也拿在了手中。
对车间主任来说,这可是能打压一下易中海的机会。
车间主任转身看向工人们:“工友们,现在是你们来共同做见证的时间到了。”
“大家都过来看上看,然后再公平公正地判断出,易中海和徐峰对赌的结果。”
易中海的老脸一下就垮了下来,这不是要打他明面耳光,将他的脸面踩在地上吗?
不过,此时的易中海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先强忍着。
想让他真的去打扫厕所,别说是一辈子,就是一天也绝无可能。
徐峰虽然侥幸赢了他,但厂里又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七级钳工,真的去打扫厕所。
别人不知道,易中海却是非常的清楚,厂里的不少生产任还得依靠他来完成。
一个是刚进轧钢厂的学徒工,一个是厂里的技术顶梁柱,孰轻孰重,厂领导岂会拎不清。
当然,易中海直到此时,他都还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什么。
他现在最多也只是脑袋有些晕乎,在他看来,这肯定是被气的,等休息一会就没事。
尽管有不少的工人,非常的不情愿参与见证,但车间主任的话,他们也是不得听从。
更何况,这也是事先说好了的,全车间的人,都是这场最好的见证人。
难道他们车间这么丢了的事,还要闹到技术科或厂领导那儿去,还不如关起门来,在他们车间里由他们自己解决。
“我先来!”一个平常与易中海不太对付的六级钳工,率先跑到了车间主任跟前。
不过,这个还是装模作样地对两个零配件,进行认真对比起来。
其实,两个零配件根本就不用仔细看,以及进行认真对比。
但凡是懂点钳工技术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一个是成品,一个是废品。
当然,废品是他们车间七级钳工易中海的失误结果。
成品却是才进轧钢厂第一天,连学徒工都还不是的徐峰,在众目睽睽之下加工出来的。
“徐峰以成品胜易中海!”
这个工人边说着,还边带着嘲笑看向易中海。
他都差点大声说出来:易中海,你不是牛吗?你也有今天。
有了人带头,其余人陆续走过来,对两个零配件进行判定。
也唯有易中海和贾东旭站在原地,脸上带着无比的愤怒。
毫无意外,全都是不得不判定徐峰胜。
车间主任在工人们退开后,这才看向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二人。
“易师傅,你也带着你徒弟过来仔细检查、检查,免得再说谁在偏袒,谁也作了弊。”
易中海涨红着老脸,非常不甘心地道:“我输了就输了!”
不过,易中海并没有直接认输,也没有说出,他输了后该怎么办。
车间主任可不会就这么放过打压易中海的机会,不过,得罪人的事,还得让徐峰来。
“徐峰,你赢了,接下来你来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徐峰笑着道:“不是我和易中海,事先都说好了的。”
“并且,大家都是见证人,易中海该去打扫厕所了。”
贾东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徐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一个街溜子,凭什么让我师傅去打扫厕所?”
“哈哈!”徐峰哈哈大笑:“贾东瓜,你莫不是没有带脑子吧。”
“你也说我凭什么,当然是我赢了易中海,并且还是碾压似的完胜。”
“一个是成品、一个是报废品,难道易中海还想耍赖不成?”
易中海只能道:“谁说我不认、不履行赌约。”
“只不过,打扫厕所的活,得从明天开始。”
徐峰大声道:“好,明天就明天。”
徐峰又岂能不知道,自以为是的老狐狸,不仅想要侥幸,还是想要拖延时间。
现在车间里发生的一切,厂领导肯定还不知道,一旦厂领导知道后,绝对会来把这事给强行压下去。
易中海都不由在心里想着:徐峰你想要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就在这时,最先过来做见证的那个六级钳工,却是笑着来到徐峰跟前。
“徐峰,易中海既然不答应教你,那就做我的徒弟,我一定好好地教你。”
正愁要找谁来带徐峰的车间主任,赶忙点头。
“好!就你来带徐峰。”
可就在大家都认为,这事已经拍板定性时,徐峰却是笑着道:“我这人懒散惯了,不习惯被别人管着,我喜欢自由自在。”
“并且,我别的本事没有,但却对学什么都是一看就会,就不麻烦你来教我。”
车间主任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事又黄了,因为他也不能强让徐峰拜师。
“徐峰,车间里暂时没有空余的机床,你就先打打杂,我会很快解决机床的事。”
紧接着,车间主任又对工人们道:“都去干活。”
工人们很快就全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位上,开始忙活起来。
中午,易中海趁着大家去食堂打饭的机会,决定自己再加工出一个零配件出来。
因为自从他在比试中失误后,易中海就以生气为借口,这半天的时间,他连自己的机床都没有去摸一下。
只是,当易中海刚走上机床,却是只觉他自己的脑袋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操作机械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