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卉半夜忽然醒来,她已经恢复神志。下午忙着应酬,忘记给杨姨打电话询问宝宝的情况。
宝宝第一次离开妈妈,夜里会不会闹人。洛子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在等着天亮给小宇打电话。
此刻的杨姨正抱着洛轩在卧室来回走着。宝宝夜里忽然发烧,让杨姨束手无措。
“小宇,你醒醒,宝宝发烧了。”
洛子宇从沙发上猛然坐起来,他跑到杨姨面前抱过洛轩。
“好烫呀,我给他测量一下体温。”
“39c,吃退烧药吧。”
洛子宇找到退烧药,按照说明书上的剂量给洛轩服下。
“杨姨,你去睡吧,我抱着他。”
“宝宝应该是想妈妈了,这两天无精打采,怎么逗他,都不笑。睡觉也不踏实,可怜巴巴的。”杨姨说着哭了起来。
“没事的杨姨,小孩都得断奶呀,生病也正常。你不要担心,去睡吧。别告诉我姐,她在外面出差会担心的。”
洛子宇和杨姨几乎一夜无眠,洛轩高烧退下,进入低烧阶段。
“杨姨,我给轩轩吃完退烧药了,我去学校考试,下午能早点回来。多给轩轩喂水。”
“好的,小宇。放心去考试吧。”
洛子宇刚刚走出宏福小区,洛子卉打来电话。
“小宇,宝宝好吧?”
“好着呢,放心吧。”
“姐,你那里还顺利吗?”
“面料没问题了,账期和照片都搞定了。今天搞定羽绒和照片。我坐晚上的飞机回去。”
“家里都好,不用惦记。”
洛子卉收起电话,想着今天的事情怎么入手。
她走出房间,去餐厅吃饭。电梯降到12楼层,电梯门打开,有客人走进来。
洛子卉抬头,发现对面等电梯的人,是那个熟悉的背影。难道他也住在这里?
汪奕东走出丽湾酒店,上了等在大门外的出租车。
“龙哥,龙哥,那小子出来了,上了前面那辆出租车。”
“阿彪,跟上去,别跟太紧。”
洛子卉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着前面那辆尾号39的出租车。”
汪奕东的出租车离开了吴河市内,直奔青山墓园。
汪奕东走下出租车。在墓园管理处办理完登记,他向墓地走去。
汪奕东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待在墓地,守在父亲的墓碑旁。昨天沈逸来看望汪父,在这里偶遇了汪奕东。
“爸,我们汪家后继无人了。你当初为了保住你的姓氏,不肯入赘,结果还是断送在我的身上。汪浩是完全没有希望了,汪家彻底没有希望了。现在我能做的,是在有生之年多陪你一些日子。”
汪奕东靠在墓碑旁,不停地自言自语。他随手拿起昨天放在这里的啤酒,咕咚咕咚倒在嘴里……
坐在出租车里的洛子卉,发现了跟在汪奕东身后的黑色轿车。
“师傅,我们慢点,不要超过前面那辆黑车。”
两辆车陆续停在了青山墓园之外。
“师傅,停车你也计时收费吧。我不确定能等多长时间。”
“老大。那小子来到了青山墓地。我们正等在墓园外面。需要你进一步指示。”
“墓地?他是一个人去的吗?”
“一个人。”
“好,是时候要出一口恶气了。”
中午时分,汪奕东摇摇晃晃走出墓园,上了等在大门外的出租车。
“老大,我们离开墓园了。你让阿飞在入市的乔北街红绿灯路口等我们。”
三辆车离开墓园朝市内方向开去。阿飞在约定的地点上了黑色轿车。
“彪哥,东西准备好了。一切就绪。”
“好,按计划行动。”
汪奕东乘坐的出租车来到一处右转路口,司机放慢了车速。忽然马路上出现一个佝偻的身影,倒在了车前。
司机一个紧急刹车,汪奕东酒醒了一半。
“师傅,什么情况?”
“一个人倒下了,估计是碰瓷的。”
司机走下车,汪奕东也跟着下了车。
“你他妈瞎呀,眼睛长屁股上了?撞人了,撞人了。”
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捂着腿,对着司机破口大骂。
“我根本没有碰到你,是你自己主动扑上来的。”
汪奕东弯腰低下头询问情况。黑色轿车停在事故现场,阿飞向汪奕东跑去。他举起手中的东西朝汪奕东的脖子狠狠地扎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跟在阿飞后面的洛子卉,一个冲刺扑在汪奕东身上,阿飞的针管深深扎进了洛子卉的肩膀。
阿飞和倒在地上的男子,迅速消失在附近的小巷。
汪奕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本能转身,抱住了扑向他的人。
“小卉,什么情况?”
“有人对你下手。”洛子卉左手搭在右侧的肩膀上。
“你受伤了,我看看。”
汪奕东拿开洛子卉的手,一滴血从肩膀上渗出,不是刀伤,汪奕东看向地面,发现了一个带血液的针管。
“别动老板!有可能是艾滋病毒针?最近听说一些报复社会的人,他们拿着带有艾滋病人血液的针管,扎陌生人。”
“啊?艾滋病毒针?”汪奕东和洛子卉大惊失色。
“马上送我们去医院。师傅,你有手套吗?给我找一个方便袋。”
汪奕东戴上手套,把地上的针管捡起来,装进袋子里。
洛子卉走到她乘坐的出租车旁,给了司机600元车费。
“女士,车费没有那么多。”
“师傅,有辛苦费,谢谢!”
洛子卉上了汪奕东的出租车,司机带着汪奕东和洛子卉飞速赶往吴江中心医院。
急诊室里,洛子卉讲述了突发状况的经过。
“赵护士长,马上把针管送去化验,带洛小姐处理伤口。”
二十分钟后,洛子卉走出处置室。汪奕东带着她来到候诊区。
汪奕东坐到洛子卉身边,洛子卉起身离开,汪奕东跟着离开。洛子卉走到哪里,汪奕东跟到哪里。
“别跟着我,会传染到你。”
“我不怕。”汪奕东揽过洛子卉的肩膀。
“你傻不傻呀?不要命了,跑过来保护我。我是男人,还是没能护你周全。对不起,小卉。”
两个人等待化验结果的时间,简直太漫长,分秒都是煎熬。
虽然医院的空调温度适宜,但是汪奕东紧张的汗水湿透了短袖。他紧紧攥着洛子卉的手。
洛子卉的电话响了,里面传出医生焦急的声音。
“洛子卉,马上回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