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卉站在宿舍窗前,她表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一片翻腾的海洋。
汪奕东真是个多情的男人,平时一副严肃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没想到感情经历这么丰富。
一个前妻,已经占据了他内心的大部分,又来个初恋,我这个做情人的还有立足之地吗?
他爱我吗?他从来没有说过娶我的话,只说让我做他的情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洛子卉回忆着和汪奕东接触的甜蜜瞬间,心情犹如微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涟漪。可是想到他前妻,他初恋,他应该爱她们更多,洛子卉的心,如同被细针刺破,留下一阵痛楚。
“小卉,阳光那么强烈,看久了会眼前发黑的。”秦瑞敲门走进来。
“小卉,闭上眼睛,转过身,过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秦瑞走到洛子卉身边,扶住她。
“没事的,姐夫。”洛子卉神情落寞。
“小卉,你有心事?”
“姐夫,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就要和他长相厮守。”
“这当然是最完美的爱情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的。”
“我不想要虚无缥缈的爱情,我想要踏踏实实的陪伴。自己爱的人不放在身边,怎么能抓得住呀?”洛子卉说着,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别着急,小卉,别哭。真正相爱的人不是靠抓住或者拴住,那是靠两个人相互吸引。这种吸引不只是身体交融带来的愉悦,更重要的是精神共鸣产生的心理满足。”
“我担心距离太远,他已经感受不到我的磁场了,还怎么吸引。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他。”
“那你去告诉他呀,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他还会娶我吗?”
“这是个问题,已婚的女人做情人可以,娶回家做妻子,这样做的男人很少。等有机会你试探一下。”
“我不去试探,万一被他拒绝,自取其辱。”
“那还是乖乖地做我名义上的妻子吧。”秦瑞哄着洛子卉,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
“小卉,我们计划一下明天的行程吧。”
“嗯,我们九点到那里如何?”
“九点太早了。四个小时的车程,你不能一直坐在车里,你身体扛不住,中途你得下来活动。十点吧。”
“行,我给同学打个电话。”
“就这么定了,我下午去买些礼品,明天早点出发。”
“小卉,走,我们去车间把明天的工作安排一下。”
秦瑞巧妙地化解了洛子卉的悲观情绪。
洛子卉刚走出宿舍,就接到了杜若打来的电话,“卉卉,明天看病的患者,记得夫妻一起来,还要带上结婚证啊。”
“爷爷治病还有这规矩呀。”洛子卉不解。
“杜家的祖训,治疗不孕不育,只看夫妻之间的,不适合其他关系。”
“明白了,若若。我们明天十点到。”
“不见不散。”
周六上午,松林市东峦镇。
在古镇的一隅,一座方方正正的四合院里,住着八十多岁的老中医杜先生。
坐北朝南的正房,是老先生的居所兼诊所,房门前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刻着“永春堂”三个大字,岁月的痕迹让它显得庄重与神秘。
老先生身材消瘦,童颜鹤发,精神矍铄。在外界,他的名字鲜为人知。在当地,他被誉为送子观音。他靠祖传的医术,挽救了一对又一对夫妻,圆梦了一个又一个家庭。
杜若骑着摩托车来到四合院。
“爷爷,我给你买了一只土鸡,你留着熬鸡汤喝。”
“若若,给你爸买了没有?”
“爷爷,你还是重男轻女呀,你咋不问我,有没有给姑姑买呢?”
“呵呵,我忘了你姑姑还住在这里。”
“你放心吧,爷爷。都买了,每人一只。我去看看姑姑。”
洛子卉走进东厢房,“姑姑你好些了没有?让我姑父给你炖鸡汤补一补。”
“若若,我好多了,今天我们准备回滨海呢。在这住了十多天,调理的差不多了。你姑父的年假也休完了。”
“若若,你回来的这么早。”推门进来的是杨国军,天航集团的高管。
“今天我有个同学过来看病。”
“你爷爷周六周日是休息的,怎么还破了规矩?”
“挡不住我软磨硬泡呗。我和卉卉住了四年的上下铺,大学的时候一直抄她的作业,欠她一份人情。”
“卉卉?北江财经大学?”
“是啊,姑父。洛子卉,你认识?”
听到这个名字,杨国军非常意外。洛子卉已经从天航集团消失四个月了,官方的说法是去俄罗斯培训了。但是从汪奕东的表现看,最初的那些日子,他是魂不守舍的,最近见到过几次,又感觉他满面春风。
既然洛子卉培训回来了,为什么不去集团上班呢?杨国军皱着眉头,用手抚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若若,你同学带谁来看病?你爷爷可是治疗不孕不育的。”
“他说是一个男人,应该是纵欲导致的阳痿。”
“看来这个男人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姑父,我也是这么推断的,我感觉是她的老公。不然别的男人阳痿,怎么会让她知道?”
“若若,你分析的有道理。姑父求你一件事情,一会儿你同学来了,不要让她见到我。”
“姑父,你们认识吗?干嘛搞得这么神秘?不会是和她有交集吧?”
“哪有什么交集?别瞎猜了。等我观察完今天的情况,再和你们细说。”
杜若和姑姑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洛子卉,这个美丽聪明的姑娘,满满的正能量,就像向日葵追着阳光,永不疲惫的绽放。
她提出的改革方案,集团和员工都得到了实惠,就是不知道她生活的怎么样?
杨国军这样想着,如果我躲开她,怎么会知道她的情况呢?
“若若,你买车还差多少钱?”
“五万。”
“帮姑父办件事情,五万元兑现。”
“啊?哈哈哈,天降横财。我姑同意吗?”
“不用她同意,我的私房钱。”
“什么事情你说吧,姑父。我赴汤蹈火。”
“想办法把我藏在诊室。”
“你要偷听?”
“别说的那么直白,我这是向你爷爷学习怎么问诊,这叫偷着学艺。贾逵隔篱偷学,匡衡凿壁偷光。这么想,心里就坦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