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已经解开锁扣,打开盒子,取出一整叠信纸。
有粉色爱心的,有卡通图案的,也有科作业纸的。
诗词歌赋、肉麻情话应有尽有,只不过上面开头第一句话基本都是统一的——【裴梨同学,我喜欢你。】
“哇靠,都是写给我的情书?!”
裴梨惊呼,抢走他手里的那叠情书,仔细数了数,震惊不已:“足足78封情书啊,我就说本小姐天生丽质,怎么可能没有男生暗恋我,原来都被你截胡了!”
薄宴辞看着她一脸得意洋洋,脸黑得不行:“是啊,裴梨同学天生丽质,追求者能从九班教室门口排到学校后山篮球场,我要是再不有点危机意识,恐怕你现在就不是我的薄太太了。”
“你也太霸道了吧,居然偷摸截胡我的情书,还不让我知道。”
裴梨故作生气瞪他,随手拆了几封粗略扫一眼,发现每封右下角都有一个用红笔写的大大的‘阅’字。
她不解,抖了抖信纸,问:“这个阅,你写的吧?”
“还认得你老公的字,算你有良心。”
“阅是什么意思?”
“这就表示,虽然情敌写的不咋地,但作为礼貌呢,我也是看完了,标个记号,免得跟下一批截胡的搞混了。”
男人的解释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往沙发椅背一靠,长腿交叠架在茶几上,姿态闲适又慵懒。
裴梨:“........”
合着少爷是把自己当皇帝,拿她的情书当奏折批阅呢?
“说好的为了学习,互相挡桃花的,我也是怕你分心,就帮你处理了。”
“处理?”
裴梨挑眉,皮笑肉不笑看他:“谢谢你哦,你好贴心啊~”
“不客气,应该的。”
薄宴辞轻笑,勾勾手叫她过来,然后揽过她的腰把人抱到腿上坐着,修长手指从她手里抽出一封粉色的情书,慢悠悠地拆开:“我可是每一封都认真看过的,还帮你筛选了一下。”
“........”
“比如这封。”
薄宴辞下巴抵在她颈窝,扫了眼信纸上的内容,语气淡淡:“写得就太浮夸了,什么‘你的眼睛像星星,照亮了我的世界’,俗气,配不上你。”
他又抽出一封,嫌弃地瞥了一眼:“这封也不行,字迹潦草,一看就是敷衍了事,对你不够真诚。”
说完,又翻出两张,“还有这些平时成绩差的,明显是想靠借笔记故意接近你,不安好心,这种人,智商低,跟你没有共同话题。”
裴梨忍俊不禁,听着他说完一长串,忽然转头轻轻啄了下他薄削的唇,“那高二的时候,你在给我的情书里写了什么?”
薄宴辞怔住。
他抬起深邃眸瞳,盯着她清澈干净的双眼。
下一秒。沉静而温柔的嗓音缓缓倾泻。
“亲爱的梨梨公主,你超级无敌帅气的同桌薄宴辞本人,在你即将过18岁生日的时候,郑重向你表白。”
“别问为什么不敢当面说,因为少爷脸皮薄,怕你拒绝我,再暴揍我一顿。”
“在高一新生报到名单上看到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挨在一起的那一刻,我更加确定了自己喜欢你。”
“我想和你考同一所大学,想和你在大学校园谈一场恋爱,想参与你的未来。”
男人磁性动听的嗓音裹挟着缕缕温热洒在裴梨耳侧。
不知不觉,她早已热泪盈眶。
只听最后说的那句:“爱意助我奔赴有你的磁场,梨梨公主是我此生唯一执着。”
“薄宴辞。”
她声音哽咽,起身调转了个方向,两条腿曲着半跪在他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语气格外认真:“我看了九班毕业聚会的视频。”
薄宴辞大掌护住她后腰,腾出一只手帮她擦眼泪,“盛聿洲单独把你叫走,就是跟你说这些?”
她点点头,眼泪汹涌,烫着他指腹,“我看到......你在哭,是因为我吗?”
薄宴辞擦眼泪的动作未停,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
良久,他才沉声开口:“是。”
简单的一个单音,却让裴梨的心狠狠一颤。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
薄宴辞看着她哭,心脏隐隐揪成团。
他眼尾下压,眸色稍沉,指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柔声哄她:“宝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当年你突然出国,没有留下任何消息,我找了你很久,但始终没有你的下落,那段时间,我确实.......很难熬。”
“不过后来我哥出事,我接手薄氏,通过乔森历时半年左右,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说到这,薄宴辞声音沙哑了几分:“只是,我想象过很多种我们重逢的场景,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遭遇血狼追杀,命悬一线。”
裴梨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找我,裴家起火,我是被我爸连夜送出国的,手机也被他丢进了江里,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联系.......”
“傻瓜,我又没有怪你,别哭了。”
薄宴辞俯首,亲亲她湿漉漉的眼睫,“再哭,我会忍不住想吃你。”
她越哭越凶,男人就吻得越深,一寸一寸舔·舐她的唇瓣,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裴梨脑袋空空的,根本反抗不了,只能软趴趴靠在他怀里,承受他狂风骤雨的攻势。
“宝贝。”
“嗯?”
“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他沙哑的声音透着性感,“突然就想看看宝贝穿婚纱的样子,明天就叫老爷子选个良辰吉日。”
裴梨眨了眨泛水雾的狐狸眸,呆萌地望着他:“你是说.......办婚礼吗?”
男人垂下眼睑,鼻尖触碰着她娇嫩的肌肤,低低的笑:“嗯,你不愿意?”
她傲娇地扬了扬精致下颌,“谁求婚是这样求的,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哦?”
薄宴辞将她拦腰抱起来,推掉办公桌摆放的物品,把她放上去,扯掉浴袍的腰带,欺身压下。
“既然宝贝不喜欢,那我换种求法?”
男人低醇暗哑的声线撩拨心弦,薄唇蹭着她敏锐脆弱的锁骨,呼吸灼热:“有两天没开荤了,想不想试试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