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澄将自己的想法给顾瑾行说了后。
顾瑾行当即表示,明天就让人将别墅内的家具饰品等全部清理出去。
然后让沈晚澄挑个时间,他们一起去看家具。
既然要全换,当然只有沈晚澄按自己喜好挑才能是最合心意的。
沈晚澄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时间很不够用,好像每天都有新的事情要做。
但为了自己以后住得舒适,还得自己亲自挑选,没办法让人代劳。
因为这套别墅就在贺公馆旁边,沈晚澄都来了这里,不可能就直接走了。
沈晚澄看完房子,就和顾瑾行一起到贺公馆去了。
他们在贺公馆同许平涛和贺琳,一起吃的晚饭。
之后顾瑾行才送沈晚澄回中环住处。
*
之后的几天,沈晚澄总算过了两三天清闲日子。
期间沈晚澄又去了一趟蓝家,将自己对参赛服装的设计想法给蓝沁说了一下。
蓝沁说沈晚澄的想法给她很大的启发,一天时间就能将参赛服装的款式和上面的图案花纹定下来。
三天后的下午,李肃再次找上沈晚澄。
李肃看到沈晚澄时,整个人看着精神奕奕的,眼里自带着光芒。
沈晚澄笑着问他。
“发生什么好事啦?”
“沈小姐,徐氏集团的股价真的暴跌了!现在整个证券交易中心挤满了人,全乱了。”
原来是这事。
这件事本来就是沈晚澄策划的,沈晚澄并不意外。
之前沈晚澄聘用李肃,除了让他组建团队注册公司外,另外一件事就是让他在证券交易中心找一个会来事的人,放出一个消息。
【顾徐两家的合作终止,徐氏集团几十亿商品积压在港岛。】
顾徐两家的合作是共赢,终止合作不仅徐氏会损失惨重,顾氏一样会受影响。
所以按理说不会有人会轻易相信这件事,但坏就坏在,徐氏真的有大量货物积压在港口。
急需求证的媒体和股民,一去港口就能看见这些货物,也就立刻证实了这件事。
一时间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顾徐交恶,徐氏面临破产危机。】
【徐氏百亿货物积压港岛,徐氏集团运作宕停,徐家俊恐举家撤离遁逃。】
【跑路成真!徐家年轻的少爷千金均不在国内!】
就在今天,这些港岛大佬们一看就知道是危言耸听的消息占据了各大周刊日报。
徐氏能做到港岛十大家族,实业产业的顶端,就算和顾氏终止合作,会损失惨重,但远不够就此破产的程度。
若是和顾氏终止合作就让徐氏破产,不就相当于顾氏掌握了一个同等家族的命脉,这合理吗?而若顾氏真的那么重要,徐氏还不得将顾氏当祖宗供着。
但并不是每个普通人都能这么理智的判断。
而且普通人八卦吃瓜的心态,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有的人心里还盼着徐氏真这样垮台了呢。
再者,炒股本身就是高风险的事,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股民心惊胆颤。
所以,这个明明看着很不真实的消息,轻易地在股市掀起了惊涛骇浪。
沈晚澄一点都不为此惊讶。
她问李肃,“现在股市什么情形?”
“我刚刚从证券交易中心过来,已经有很多股民在抛售徐氏集团的股票,徐氏集团旗下的所有上市公司,股价都必定大跌。”
事情进展与自己预想一样,总归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沈晚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李肃又说,“不过徐氏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肯定会连夜登报澄清消息,我认为徐氏股价的下跌不会持续太久。”
沈晚澄反问,“澄清就一定能让所有人立刻相信吗?”
李肃一愣。
好像是这个理,股价这个东西,一旦跳水式下跌,就不可能立刻再涨上去。
站在股民的角度,一支我亏本卖掉的股,难道还要再买回来?假如它再降价怎么办?
更何况,沈晚澄让传出的消息,并不完全是假消息,顾瑾行确实停掉了和徐氏的一些合作。
李肃试探着问。
“那沈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其实按我的推断,这次股价下跌,虽然会让徐氏损失惨重,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一蹶不振。”
“既然这事不至于让徐氏垮台,那我还出手做什么?”
李肃,“......”
那您传出这个消息,故意引发徐氏股价震荡做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徐氏什么时候得罪过您,就为了给徐氏一个教训吧?
如果只是个教训,那的确是达到目的了,这次股价跳水,无异于给所有徐家人狠狠捅了一刀。
毕竟对许多人来说,动他钱财,无异于杀人父母,特别是那些依附于家族生存的酒囊饭袋。
李肃心里这么想着。
沈晚澄一看李肃的神情,就知道他现在是懵的,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沈晚澄不再卖关子,直接给李肃分析道。
“先不说徐氏会不会因此这件事破产,就算有其他集团趁火打劫,直接干死徐氏,让徐氏破产,其他人要想收购徐氏,也不是几亿十亿能收购的。”
“我既然自己注册公司,聘用你,就说明我想做自己的事业。所以我也不瞒着你,我现在手中能用的钱,不过千万而已。”
“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这件事能干到徐氏破产,从而收购徐氏。”
李肃恍然。
“那您现在是想让我做什么?”
各种计划沈晚澄早就想好了,也在心里推演过,她几乎没做思考,直接道。
“我放出的消息并非全部是假的,顾氏的确终止了部分和徐氏的合作,其中就有钟表首饰的合作。现在徐氏积压在港口的货物就是钟表。”
“所以徐氏要渡过这次股价下跌的危机,能想到最容易有效的方法,就是舍小保大。”
“而我已经查过了,徐氏集团旗下正好有一家刚刚上市的钟表厂,这些货物也大都来自于这家厂。”
“徐氏极大可能会暂时摒弃钟表行业,直接公开积压的货物只是钟表,将整个徐氏集团股价的下跌,转移到这一家钟表厂的股价上。”
李肃的眼睛越听越亮,他再联想到沈晚澄招揽他时说的那些话,明白地说了她就是冲着钟表行业去的。
李肃顿时就懂了。
“您的目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徐氏,而只是徐氏推出来的羔羊—钟表厂。”
沈晚澄颔首肯定。
“多大能耐办多大事,一只羔羊足够我们吃成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