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试炼的第9日。
姑娘们早上起来时，大乌龟还在睡觉。
知道小月儿守了一夜，俩人便也不去打扰，让大乌龟白天好好休息。
姑娘们收拾一番后，下到河里洗了个澡，也方便一下。
回来后却是再也不想吃鱼了。
只因她们刚才在河中洗身子时没忍住，也排泄了。
实在是有点膈应，还好是在下游洗的。
但也总觉得这河水已是不干净。
张惜梦悄悄问三小姐，“你刚才在河中也排了吗？”
“排了什么？”薛若烟脸红。
“小解呀！”
“没有。”
“我不信，你上来就换了衣物。”
“才没有呢，别瞎说。”三小姐脸更红了。
“我也排了。好舒服。不过这里的鱼不能再吃了。”
张惜梦自顾说自己的，也不害臊，可能是因为旁边已有个臊的吧。
“那我们不吃了就是。妹妹，你说我们要不要在岸上修一个洗漱之地，顺便也能方便方便？”
“好呀！木头还有。就在小楼下风处，那里，那处十米远的地方就能建一个。”
“是不是有点近了？”薛若烟不放心。
“你要在那里洗澡，又不是解大号，怕什么？”张惜梦不解。
“就是解大号呀！还有解小的。你，没需要了吗？”三小姐的脸更红了，声音也变小得多。
“姐姐，我肚子里好像也还有那些东西。哎呀，吃食太多就是麻烦，好想把这些污秽一下子排空。”张惜梦也发愁起来。
修士为了嫌麻烦，近乎不进食，自是没有多少需排泄之物，十天半个月吃一次，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点点排干净，然后又不吃了。
就是辟谷个十多天，想再满足口腹之欲时再吃。
口腹之欲就这点不好，后续需要排泄。
对于没有经常排泄的漂亮女修来说，人体的排泄物就是很脏且臭，即便是自己要排也不是件雅事。
可不知为何，这几天来，她们的口腹之欲如此之强，没忍住就一直吃。
今早终是，大的，小的都排到河中了。
只是大的不忍直说，就说起自己排过小的，俩女互相之间心照不宣，少了一部分尴尬。
这一段河中除了那只千年王八，有元婴中期修为的妖修之外，倒也不再有别的智慧生物。
所以也就只有那只大王八，有幸见到两个大姑娘在河中沐浴、排泄和在岸上换衣。
那王八倒是不敢窥探，它只是没敢走，也没敢乱动，就一整夜沉在河底，害怕到天明。
只因它昨夜亲眼目睹那只大贝壳的惨状。
它觉得，这是在警告。
然后就等着发落，没人叫它上来，也就不敢上，而又没叫它离开，更不敢擅自溜走。
至于有姑娘在头顶洗澡排泄，那无所谓，其它动物在河里也是会随时排泄的，它都习惯了。
两个大姑娘，为了方便接下来几天再要解手，还是很快去造出两间小木屋，一间用来洗身子，另一间用来排泄。
没办法，吃下去的东西还没排完，还有正在消化中的呢。
至于洗身子，为何不用净身术？
不一样的呀。这不是汗和泥，没有用水细心洗过，内心总觉得不干净。
小仙女哪能忍受这些，如今有这条件，又没正事可干，还是亲手洗洗才安心。
仙女嘛，肯定要香喷喷的啦，而不是衣裳及头发里曾滞留过五谷轮回之气味。
两间小屋都在下风口，倒也不怕被熏到，而且也离有三四十米远，又在外围布下两个隐蔽阵，不让外人的神识能探到里面光景。
忙了两个小时，一切搞定，姑娘们还顺便一一使用一番。
不错啦。简直完美。
又是换洗一身衣裳，终于暂时又变回香香的小仙女。
只是俩人暂时再也不想吃东西。
因为吃了就得排，压不久的。
那就又要沐浴和换衣。
好在她们都是修士，又有储物空间，汲水之事好办，回到上游去汲就成。
在姑娘们都忙完之后，厉三年终于给那只大王八传音，叫它可以滚了。
之前留着大王八，也只是留它在此地震慑一下河里其它凡兽，不让河中大的凡兽过来惊忧姑娘们的雅致。
沐浴和排泄其实也是雅事，是为了雅才会有所避讳，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变得优雅，才会如此去做。
你看其它动物边吃边拉，那才是不雅得很。
“有多远，走多远，别让我们再见到你。
否则拿你来炖王八汤。”这是厉三年对大王八的传音吩咐。
大王八得了敕令，逃命去了。
从此凡间多出了一条传说。
说是凡人中的某某公子哥，夜里口渴起来喝水，看到窗外有仙女下凡洗澡，还是两个美少女。
传得有鼻子有眼，连模样和细节都像真的，也就有人信了。
大家直直羡慕那个有眼福的。
我们不说传说的事。
厉三年现在就是又无聊起来了。
他不知自己要等待什么，但内心告诉他这里需要他等下去。
或许是等某人，或等某些事发生，而且是与他有所关联的人或事。
他没有任何头绪，只能枯等。
如今系统清醒，他终是忍不住与系统说了。
没想到的是，系统竟然认可他的等待。
“我不知道你内心里是何种的状况，但在修士炼到一定境界之后，其自身与天地之间是会产生更多的共鸣。
那么各种身体状况的异动就不会是没来由的。
所以按自己的内心想法来做，才是对的。
所谓预测，往往靠的就是这种与天地间的共鸣能力。
这种共鸣越强烈超清晰，预测得越准。”
这是系统小姐姐给出的解答。
厉三年听得云里雾里，却是信了几分。
所谓第六感或许也是这般来的。
有的人在某方面上特别敏感，若有意去训练，方法得当之下，可能真的会修炼出某种神通。
即便是在那边的世界，依然有着不少拥有神奇能力的凡人。
那边称之为超自然能力，只因它的种种现象违背了人们所掌握到的科学规律。
既然那边都是如此，这边的玄幻世界只会更玄乎。
只因这边的修士就专门学这些东西，还有专门修习预测未来的门派呢。
比如梦归真的那家宗门就是。
听到系统的解释，厉三年便安心下来，好好等待下去。
他不急了。
然而两个大姑娘却是无聊起来。
在河边没事可做。修炼又不想。
张惜梦说，她从来就没主动修炼过，所有修为都是入梦时，在梦中自动学会的。
她倒也没说谎，张家是有一门炼气功法是在梦中修习，当然还是要背功法，记熟功法，然后会在睡梦中自动运行修习。
缺点是无法人为干预，优点就更佳：不用去学，睡着后交给自己的身体。
至于能修习到何种境界，全靠老天赏饭吃。
个人资质和心态，就是决定境界的突破速度。
厉三年第一次听到张惜梦的修炼方法，那是羡慕得流口水。
系统小姐姐也暗暗称奇，直呼：
“这世间从不缺天才！这种懒散的修习法子，都有人能想出来，而且还真能编出可用的功法。”
张惜梦可是说了，她的族姐张惜染亦是修习着这门炼气功法，至于叫什么功法名，两人也不好问，她也没主动说到具体的。
可见真的能让人修习到，而不是个例。
“或许也还有什么别的条件吧。”厉三年如此想着。
但终是天才的创意。
然后，只剩下薛若烟在默默练剑。
大乌龟和张惜梦就只好当她的观众。
薛若烟习的是凡间的剑术。
何为凡间剑术？
就是以凡人身体也能修习的剑术。
她一边舞动，一边讲解，“这套雾川剑法是我家老祖当年还是凡人时所创。特别适用于东北雪川。
若是在冰天雪地里舞动，能激起万千雪花和冰雾。
不明就理之人只觉得那是一场小型的风暴来袭，根本看不到舞剑之人就在其中。
老祖曾说以凡人之躯练到高深处，在特殊区域里，也可杀修士。”
“姐姐，这剑法真能杀修士吗？”这是张惜梦在问。
而厉三年则传音给三小姐，“能杀哪种级别的修士？”
薛若烟开口回答：“我家老祖，曾以此剑法在雪川杀过金丹期。”
厉三年被惊到了，连忙发问，“是以凡人之体杀金丹吗？对方的修为也没受制吗？”
“是的。对方放出金丹迎敌，依旧在数十招后被老祖以凡人之体的凡人剑法所杀。
不过，听说老祖是在搞偷袭，提前埋伏好才成功的。”
薛若烟有点不好意思地给厉三年单独传音。
“那也超厉害了。”厉三年传了这一句之后，没再打扰，认真观看。
薛若烟的雾川剑法继续舞动，是的，是在舞动，像是跳舞一般。
只因这里环境不对，没有雪花，也没有冰雾，少了些特效氛围。
可依然是姿态曼妙。
后面舞得兴起，她干脆跃到河面，凌空起舞。
筑基期的修为，加上剑风，倒是能托起薛若烟的身体重量，在河面起伏波涛上挥动。
系统小姐姐也暗自观赏，与厉三年说起自己的想法：
“若烟小姑娘以后就好好练剑吧。她练剑更有前途。
以你如今那么多的灵液储存，以后每晚给她泡泡，根本不需要她自己特意去修炼炼气术，境界就能自己突破。”
“不是说突破需要心境跟得上吗？”厉三年有点不解。
“你看她现在像是有什么心结的女孩子吗？”
“呃，还真没有。若烟现在的心态非常好。”
厉三年不得不承认，薛若烟如今的心态好太多，比他强多了。
或许也只有大憨憨在心态上能比得上她。
他这些天倒是忘了给三小姐泡灵液来着。
听着系统提议，也是该上心了。